第7章 柜门(1 / 2)
最后回到俞德鑫电话的时候,文潼已经穿戴宽松的居家服坐在画架旁边。
肩膀夹着电话,一只手往画布上添着颜料,细软到肩的半长发被发带束到一边的样子几乎和徐先生有七分像。
徐温泽是第一个知道徐千贤是gay的事情,徐千贤自己发现不对之后咨询心理医生却被告知这不是心理原因。
这是基因里带来的性定向,不是心理疾病也不是任何人的问题。
徐千贤对家人毫不保留的告知这件事,虽然很难接受但是徐老爷子最后还是勉勉强强理解。
接受不代表不想改正,徐老爷子强硬了一辈子也没想出自己和妻子生出来的孩子和自己的孙子柔软的像布偶。
至少儿子只是软弱一些,孙子却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毛病,这并不妨碍徐老爷子介绍孙子给一些门当户对性格温婉的小姐们。
铁杵磨成针是徐老爷子贯彻的核心理念,殊不知徐千贤在外早有娇少爷和徐家大小姐的称号,经久不衰,流芳百世。
所以等俞德鑫说上门会带着他妹妹是老爷子的计划的时候,徐千贤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明白爷爷在打什么主意。
“阿贤你在这个样子出门走一圈,谁不说你是哪家的好太太。”
管家带着人到茶室,徐千贤已经置好茶,一路走过来的时间到坐下入嘴的温度都刚刚好
俞德鑫久违的品尝到了他本来可以天天喝的茶,忍不住咂了咂嘴回味。
被携带来的俞莘棋看着自家哥哥不值钱的倒霉样就翻了个白眼。
“简单的居家服千贤哥穿的就这么好看,比起某些人出门恨不得请造型师的架子,好不知道几百倍。”
兄妹两个互相掐架吵嘴,泡茶的徐千贤一句都没说两个人就要飞上天。
“鑫仔,你就是带着莘棋来这找清净地方给热闹热闹的?”
徐千贤边看边笑两个人的架势喝完茶才开口。
“当然不是,前段时间莘棋跟我家老头的老三生的第二个不是争项目嘛,现在利隆那边的项目也落地了要摆宴你回来了也替我去撑场子。就过两周,你要等那些吃懒饭的官员做事没个一月是不会有声音的。”
俞德鑫说着还掰着手指算那个到底是他爹在外头留的第几个种,
“正好你要做项目去看看那边有没有能用得上的人,好容易拿回来的怎么说也得让莘棋办的漂漂亮亮的。”
俞家是个很大的一脉,一家虽然握着港市大部分开发地皮但俞德鑫他爸家里就有四五位太太。
算上外头养的和one night stand多的能凑不知道几桌麻将再算上孩子更是了不得,就连俞德鑫自己都说老头的孩子都是一窝一窝生。
比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俞德鑫一脉在乎的只有老头遗嘱上怎么分财产,如果没有俞莘棋的名字那就都别想拿。
俞德鑫不在乎会不会分给自己,他有自己的堂口人脉和生意相比较,俞家靠着俞德鑫做的事反而更多。
但哪怕他妈妈是大房也没拿结婚证,老头一辈子玩的花,心眼多得不得了生怕拿了结婚证俞德鑫反手就做了他。
毕竟徐千贤和俞德鑫认识也是因为当时俞家其他几位太太都压着大房欺负,
家里连吃饱都难只能饿着去学校,低血糖倒下的时候只有徐千贤不怕其他几房的威胁喂牛奶给俞德鑫。
不为了什么只是这个,徐千贤是他一辈子好友。
俞德鑫觉得不会有他好果子吃的那天在徐千贤回国后逐渐逼近,他却始终想不通文潼的做法。
爱在心口难开是最近很流行的东西吗?
俞德鑫不太习惯在徐千贤面前遮掩:“你知道文潼能帮你吧,新能源这一块鼎兴几乎可以说是独占鳌头了。”
观察着徐千贤淡淡的神色俞德鑫又开口:“你那时候走的不明不白的,一年多没有消息他一直来问我的,我答应了你不告诉文潼可他一直一直搜寻徐家的消息。”
徐千贤听得出俞德鑫有些低落的语气,当时的事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心如止水,伤口已经结痂再提的瘙痒已经不成问题。
旁边的俞莘棋感觉出来了些莫名的气氛,起身就找管家带路去花园看过来时隐隐约约的蔷薇月季。
徐千贤简单和俞德鑫讲述,俞德鑫的表情越听越难看对应着说话的人脸上挂着的温婉仿佛一个极端的对比。
知道前因的俞德鑫对于接下去的果也自然而然连贯起来了:“难怪文濯会被sfc发牌,那时候他才回来没多久就被hkp带走调查了。”
徐千贤很悠然的拿起烟枪,刚刚有女士不太方便现在就着烟说给俞德鑫倒还悠闲几分:
“当时徐家大幅度抛售了鼎兴的股票,利用港市不完整的法案算是打了一个擦边球让文濯被经济司和证监带走调查,但也反被发牌。爷爷想了很久与其受到证监的桎梏不如逐步转移,徐家大部分产业和资金本来也对映国外。”
今天的烟味没有那天在谷庄德利合味道辛烈,格兰哈巴诺的烟味有一股焦糖香没有什么攻击性。
“他被拘捕只是因为别的事情,当时文老先生的大儿子出了车祸,是文濯动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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