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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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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谁哄骗我,说那丁氏出了事,我着急跑过去,人影儿都没瞧见。”

唐春忽然想起来裴嫂子回来时,似是要同自己说些什么,只不过被人给打断,后又忙碌烧饼窑的事,就彻底将其给抛到脑后。

“丁氏?”

裴嫂子听到这两字就觉得头痛。

“那是我娘家的偏远亲戚,昨日我出门就是去她家要田租。”说到这里,裴嫂子不由顿了顿:“也是让人操心。”

唐春并未追问下去,只是坐在那静静的听着。

裴嫂子给自己倒了杯温茶,眼底露出几分无奈,待将茶碗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后,便起身收拾东西。

此时落日入山大半,何大也驾驶着驴车赶来,茶水铺收拾的差不多时,裴言泽也迎着落日余辉出现在三人视野中,那高大的身姿让他多了几分威严,他左手提着用油纸包好的东西,鼓鼓的,也不知是什么,右手则提着一罐红布包裹好的酒。

裴言泽上前,那双深邃的眼眸眯起,将半只烧鸡递到何大面前:“春熙酒楼的招牌烧鸡,拿半只回去给阿奶吃,夜里去我那喝几杯?”

何大憨厚的脸上露出笑意,他也没客气,伸手接了过来。

“好。”

余下三只,一只分给自个嫂子,另两只留着夜里下酒。

裴嫂子忍不住道:“可要我炒几个下酒菜?”

“夜里冷。”裴言泽寻了个理由:“就不麻烦嫂子了。”

裴嫂子狐疑的瞥了自家小叔子,随即冷哼一声,便挽着唐春的手上了驴车。

何大拉着缰绳,见裴二哥没有坐上来的意思,便驱使着驴朝着辣头村的方向行驶去。

天彻底暗下来时,驴车才停在院门口。

裴嫂子同唐春进屋没多久,就听到柳老太那凄厉的哭喊声。

“金孙啊!我的金孙啊!”

正在厨房内拆油纸的裴嫂子被吓的一激灵,差点将这烧鸡给扯到地上,她小声对着唐春嘀咕着。

“又不是什么重伤,怎嚎的跟死了人似的。”

唐春抬眸,顺着推窗的缝隙朝柳家院子瞧去,那微弱的烛火下,只瞥见准备离去的牛车,还有哭天喊地的柳老太。

张氏脸色阴沉无比,那大房一家两人脸上则露出担忧的神情。

柳老太哭喊许久,似是想到什么,她猛的抬起头,目光死死的盯着张氏:“到底怎么回事,我这金孙昨日还好好的,今个怎就……”

说完,就忍不住干嚎起来。

这柳家好不容易出了这个金疙瘩,若有个好歹,可叫她死后如何有脸见老头子哟。

张氏自是不敢实话实话,她单手握拳,指甲死死的嵌在肉中,疼痛让她的恨意越发浓烈。

片刻,张氏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道:“与同窗喝了许些酒,回来时摔的。”

柳老太的干嚎嘎然而止,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她错愕的望着躺在屋内的金孙,喝酒摔的?

很快,柳老太就开始咒骂着。

“什么同窗,定是嫉妒我金孙,尽带坏我金孙,若我金孙有什么事,我定要闹到书院去。”

张氏听的是一个脑袋两个大,若真闹到书院去,那她的谎言也被戳破,按柳老太的脾性,定要问到底。

站在旁侧的柳安突然开口:“娘,别吵了,先让鸿飞好好养伤吧。”

柳老太连忙点头:“对,养伤!等金孙醒了就把家里老母鸡给宰了炖汤。”

对她的金孙,柳老太向来大方。

等人都散后,柳安目光落在张氏身上,俗话说话的好,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方才柳安怎会看不出张氏在撒慌。

“说吧,飞儿到底是怎么伤的。”

张氏犹豫半响,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柳安脸色变了变:“若那裴二郎没回来,这般做倒也无妨,可那裴二郎在村子里,你怎敢呀?”

张氏不服气:“怕那裴二郎作甚,他算什么个东西,我儿去学堂读书时,他粗鲁无礼还四处惹事,哪次不是一身伤回来。”

柳安:“可听人说,他在京都贵人底下做事。”

张氏冷哼一声::“贵人底下做事又如何,还不是个奴才,难不成奴才大过秀才。”

说到这里,她想起疏通关系的银钱。

“你可有法子弄到银钱,那可是关乎我们儿的前途,就算砸锅卖铁也要凑齐。”

柳安皱着眉头,伸手摸了摸下巴,眼珠子左右转了转。

“法子是有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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