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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是个惹不起的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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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的期限很快到了。

柏泽将假珠宝事件的调查结果梳理好后,直奔中桂院书房而去。

孟怀远坐于上首,对事件的前因后果,不消说已知晓一二,紧绷着老脸,面色阴沉。

他不信任孟柏泽和金管事,又叫严凇和几个亲信暗地里调查,结果一无所获。

还派人去调查了冷洛,她打小死了爹娘,留下一个孤女,被人卖到青楼求生计。

还重点暗查了孟柏泽和金管事,最后也没证据。

小叠壮了壮胆,跟了进去。

老爷传唤,作为珠宝行副总管事不来是不行的,纵是被杀头也只能豁出去。

她偷偷地瞄眼老爷,见他正怒气冲天地瞪着自己。

吓得赶紧收回目光,垂下眼睫看地板。

连想瞧一眼柏泽的心思都收了回去。

柏泽献上事件调查卷宗,恭恭敬敬地退回原位。

飞快地扫眼小叠那沮丧的小表情,心里好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一时间书房内寂静无声,气氛紧张。

孟怀远心不在焉地拿起卷宗胡乱翻阅着,显然心思并不在这里。

阴沉着脸,声音威慑有力:“整件事情叠儿知错吗?”

“哪件事情?”小叠懵懵懂懂,明知故问。

“混账。”孟怀远一声怒吼,“还装腔作势,你可知假珠宝损失了孟家多少银子?

珠宝行这段时间门雀可罗,全阿顺州都知道孟字号卖假货,谁还敢来买?”

小叠见这笔账全算在自己头上,不干了,大声辩解道:

“爹爹,这能全怪叠儿吗,你讲点理好不好!你说说看,我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小叠在孟怀远面前向来也是乖乖顺顺的,从来不会这么理直气壮地顶撞他。

眼下说话却是这般放肆,目无尊长。孟怀远直气得嘴唇直哆嗦。

挥手掀翻桌上的书卷,卷册扑通通掉下书案,滚了一地。

“整天与景炫那小子混在一起,你以为我不知道?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气死我了,怎么养出你这种不孝女?”

孟怀远瞠目痛批 ,手掌“啪啪”地拍着书案,唬得小叠半眯着眼直往后缩。

“算计?爹爹可有证据?”待回过神,小叠又开始反驳。

“这就是他精明的地方,算计了别人不露任何痕迹,所以离他远点,这个人危险得很。”

“没有证据,这不是诬陷吗?我亲自问过他,根本就没这回事。呃!你们查不到真相,就拿他当替死鬼?”

说着小叠恨恨地瞪了眼孟柏泽。

那意思你调查个啥子鬼民堂,竟然全盘推给景炫。

“什么?诬陷?谁还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出一模一样的东西来调包,显然只能是景氏,他们最清楚珠宝的款式。”

小叠一时被问得哑口无言,想了想怎么都不服:

“在密室内也有可能调包!密室也不是万能的,并非刀枪不入!”

孟怀远复啪啪拍着书案:

“不是景炫那小子会是谁?钥匙在你并金管事掌管,难不成你俩合起伙来调包?”

小叠嘴硬地还回去:“爹爹自己不是还收藏了一套吗?”

孟怀远见小叠为了维护景炫,竟然和他针锋相对,气极而笑:

“哈哈!你是说你老爹我吃饱了饭没得事干,自己调了包,然后来诬陷自己的女儿?”

小叠嘀咕:“鬼晓得!”但没敢太大声,好在孟怀远没听见。

两父女吵得不可开交,要是在以往,孟怀远非得给小叠几巴掌不可。

但如今她长大了,又有海公子撑腰。

只气得脸色铁青,喘息着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出不得声。

旁边,柏泽站着一直不动声色,见事情闹得差不多,赶忙上前打圆场:

“姑父就莫要一味地指责叠儿,应该从外围入手,至于景氏,目前尚无证据。”

孟怀远怒气未消,气急败坏道:

“真是家门不幸,要是有个儿子就不会搞成这个样子,看来女大不中留,女生外向,胳膊肘都开始往外拐了!”

小叠咕哝着:“这么说来,爹爹还是怀疑景氏?”

孟怀远阴沉着脸,眼如铜铃般瞪着,额角青筋直跳,瞪得小叠心里发怵,半晌才怒声怒气道:

“叠儿听着,交出珠宝行、钱庄、绸庄的总管事权,由老爷我亲自全权打理,女娃子终归成不了气候!”

凭什么?小叠正待上前质问。

可是景炫曾不止一次要她不要插手商行,又闭了嘴。

转身怒气冲冲地跑出门去,将进门来送茶水的婢女撞了个趔趄。

霎时那杯儿盘儿碟儿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声音如利刃直贯耳膜。

这是个新来的丫环,直唬得面如土色,哭着伏地连连求饶!

“滚!”孟怀远以手抚额,对着婢女暴喝。

小叠一腔子怒火无处发泄,提着剑到西苑乱刺乱砍一通,花树平白遭了无妄之灾。

荷池里,小荷还未发芽,一群红鲤懒洋洋地聚在一起,百无聊赖地吞吞吐吐。

小舟孤零零地横在入水阶,杨柳岸鹅黄初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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