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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裴彻和宣王举动亲昵,引误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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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一时没反应过来,杀什么,“殿下是要杀张……”

还未说出全名,就被谢玄瞪了一眼。

“一条不听话的狗,留着也没有必要,只会乱咬人。”

管家垂着头,“那张河长也是想孝敬殿下,这才打了河道巨款的主意,殿下吩咐过不要打姜家的主意,张河长人在扬州,尚不知此事,才会犯错,如今那河道款他并未贪去,全靠姜家祖孙一面之词,恐难以定罪,殿下当真要杀他么?”

谢玄不耐烦地冷笑,“他不去死,你就去死。”

管家汗流浃背,赶忙点头,出去了。

管家走后,谢玄又招来暗卫,“裴彻今日当值吗?”

暗卫怎么会知道?

沉默时,谢玄拳头握紧,“本王要你有何用!”

谢玄转身,朝外而去。

午后。

阳光斜洒,蝉鸣交织。

人口嘈杂的街坊,摊贩叫卖的声音能传进市井小院里。

院里树下放着把躺椅,旁边是水缸,缸里摆着硕大的冰块。

裴彻躺在椅子上,手放在冰缸里凉快,朝天发着呆。

自打刚才从公府回来,因为没能“偶遇”想遇见的人,多少有些惆怅。

昨日央央说的话,仿佛还在他耳边徘徊。

是那样绝情。

他都想不通,她怎能这般绝情。

再怎么说,前世二十余载夫妻……虽然后头几年他已经战死了,但亡夫也是夫呀。

即便他多年在军营,但每年总有一段时日是在家中的,何至于感情全无呢?

想不通。

可他不想放下。

从得知她重生的那一刻起,裴彻就后悔了。

他不该答应兄长的,他不该搬出府的,他就是想纠缠就是想强求。

就像前世的兄长一样,兄长送猫,真以为他不知道吗?

他想着一只猫罢了,就装作不知。

兄长要脸面,不可能真的逾越,更不可能和弟媳染上关系。

可裴彻不一样,裴彻不喜读圣贤书,为了央央,也是可以不要脸的。

昨日能说出那番话,他就将脸面置之身外了。

裴彻正想着自己该怎么办,全然没有注意到,虚掩着的院门被人推开。

他闭着眼,直到来人挡住了他头顶斑驳光线,他才睁开眼。

逆着光,裴彻眯着眼,看见谢玄正站在身侧,低头看他。

他惊愕地皱眉,“殿下?”

谢玄十分熟稔地开腔,“你不怕中暑吗?”

说完,谢玄才看见裴彻身边的冰缸。

裴彻起身,“殿下怎么会来?寒舍简陋,我给殿下倒杯水吧。”

裴彻进屋倒水,谢玄就顾自坐到了躺椅上,“裴二,你就一个人,平日里饭菜怎么解决,你应该不会烧饭吧?”

端着水出来的裴彻,站在谢玄面前,“不劳殿下费心,殿下今日究竟为何而来?”

“为你啊。”

谢玄笑眯眯,但眼底并无愉悦。

裴彻皱眉,“殿下,我说过,宁国公府的决定,不取决于我,您可以直接去找我兄长。”

“裴如衍?”说起这人,谢玄就烦,冷嗤一声,“本王不喜欢他,还有他的妻子……虽然沈氏有几分胆识,可惜配了裴如衍,近墨者黑。”

谢玄不屑中带着好奇,“裴如衍这朽木,嫁给他,跟嫁个老头有什么差别?他们夫妻间,一天能说上两句话吗?”

裴彻听得手一抖,斟满的凉水晃动,洒在了谢玄的脸上,顺着脸颊流进衣领里。

得亏是夏天。

谢玄脸色一黑,“裴二!你是不是故意?觉得本王说了你兄长坏话?”

气得想站起来,被裴彻按了回去。

“殿下勿怪,我不是故意的!”裴彻不想得罪谢玄,拿手帕去擦拭谢玄的脸。

毕竟身边没有下人,也无人能替裴彻做这事了。

谢玄冷冷地看着他,还是怀疑他是故意的。

两人目光交汇时,院外霎时响起惊讶尖锐的女声——

“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寻声望去。

只听一声重物落地,段姨娘面色苍白,唇瓣颤抖,仿佛随时要晕倒,张着嘴失了声。

落在地上的食盒,里头的糕点都摔烂了。

裴彻不解,“姨娘?”

段姨娘看看裴彻,又看看裴彻搭在二皇子脸上的手。

她的儿子,竟在给二皇子擦脸。

段姨娘是见过二皇子的,以前国公爷生辰时,二皇子是有来贺寿的。

可她万万想不到,裴彻私下,竟和二皇子关系这么要好了?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靠得极近。

完了,完了……

段姨娘转头就跑,像是被沉痛打击后,接受不了现实的逃离。

还坐着的谢玄皱起眉,怪怪的,“你姨娘吗?她怎么了?”

裴彻一脸莫名,“不知道啊。”

谢玄都忘了生气,“我先走了,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我是要你投靠,并非你兄长。”

谢玄离去后,裴彻看着散落在一地的糕点,还是去追了段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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