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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也不能轻易相信,特别是在识人这一方面,他会更加谨慎。
但现在他也只是怀疑。
能不能确定他心中的判断,还要依靠时间。
王锦锦见他不说话,只一语不发的盯着自己,屋子里又黑,她甚至感觉到了那视线传来的阴冷。
“……四哥?”
王锦锦轻声唤了他一句。
半晌,萧秋年才低下头看自己手中的书,没有审视她。
王锦锦转过身,抚了抚心脏跳的飞快的胸膛。刚才那如有实质的视线,竟让她生出几分被看穿的恐惧。
一定是幻觉。
毕竟萧秋年只是一个患自闭症的少年,哪有这么多心思。
王锦锦自我安慰了一会儿,旋即找了个话题,问他:“四哥,下个月老祖宗大寿,你准备给她老人家送什么啊?”
“我不去。”萧秋年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王锦锦不禁一愣:“不去?”
萧秋年翻了一页书,淡淡开口:“从前我都没有在场,今次也不必。”
王锦锦疑惑的问:“大伯母都不带你去吗?”她说完自觉失言,却已经晚了。萧秋年抬眸看她,眼底酝酿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凌厉,他一字字道:“我为何不去,你难道不是最清楚么?”
“哈……”
王锦锦这下真不知怎么回答了。
就连笑容,也在萧秋年不明的眼神中愈发僵硬。
萧秋年不去给老祖宗祝寿,跟从前的王锦锦有什么关系?她实在不知道啊!
萧秋年冷笑一声,将书撂桌上,语气讽刺:“还是说你已经忘了?”
他突然站起,走到王锦锦跟前,挽起衣袖露出一截消瘦的手臂。午时的阳光透过窗棂,斑驳的映照在他惨白的皮肤上,与手臂上一道狰狞的伤疤形成了强烈对比。
王锦锦忍不住后退两步,直到脊背抵靠在墙壁上。
“记得这伤是拜谁所赐吗?”
狭长的伤疤已经愈合了,但现下看来,依旧触目惊心。不难想象,他当时流了多少血,受了多少痛。
而罪魁祸首,王锦锦根本不敢去猜测。
看萧秋年如此作为,难道……难道这伤是她造成的?
王锦锦不敢确定是谁,因此也不敢开口回答,她只能怯怯的说:“对不起……四哥……”不管是谁给他造成的伤害,她都要说对不起。
小小的女孩儿似乎被他吓住了,湿漉漉的眼底满是胆怯与……心疼。
不,她怎么会心疼他呢。
萧秋年内心自嘲一笑,随即移开视线,放下手臂上的衣袖,不再与她说话。
王锦锦很想知道他手上的伤是哪儿来的,可她不敢问,她怕萧秋年怀疑。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萧秋年翻动书页的轻响。
王锦锦坐在椅子上,手中书籍的字一个都看不下去。她回想自己来到王家的点点滴滴,这里的每个人都戴着虚伪的面具,每一个人都有伤害萧秋年的可能。
说实话,王锦锦觉得自己已经全心全意的在对他好了,可萧秋年看似与她和平相处,但其实根本没有与她交心。
他的心外筑起了又高又厚的城墙,而王锦锦便是游离在城墙外的魂魄,进不去,也摸不得。
王锦锦有时候想起,觉得自己这样或许不值,一个根本都不把她放在心上的人,她为何要对他这么好呢?他与哥哥长得像,并不是真正的哥哥,即便清楚的知道这点,王锦锦仍然不能放下他不管。
可能上一世亏欠哥哥太多,才在萧秋年身上倾尽所有的对待。
更何况萧秋年……也很让她怜悯。
她对他好,可以透过他的长相去怀念哥哥;她对他好,也能打发自己无聊的时光。并且与他在一处,不怕被人监视,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看各种医书,盘算各种想法,虽然有时会受气,可按理说,是她在利用他。
在王家不知道要待多长时间,无聊漫漫的日子,总得找到一个目标。
而帮助萧秋年就是她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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