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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军纪自此而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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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主公”的命令,苟部将士因为此前逐渐建立的权威,还能够听从,但孙部那些人,尤其是孙万东那支号称“陷阵”的精锐部卒,可就不怎么把苟政的命令当回事了,他们可只听孙万东的。

于是在休整一夜后,孙部那些不喜苟政约束命令的骄兵悍卒终于忍耐不住了,要按照他们过去的“惯例”行事。一些人叫嚣着要分缴获,还有一些人则忍不住对城内的平民下手,抢掠以及淫辱......

而这两种行为,都引发苟部的严重不满与抗拒,当然,不是因为苟威的部下觉悟有多高,只是出于一种“护食”的心理,短暂的接触下来,他们对孙部的厌恶是蹭蹭上涨。

于是,面对孙部狂妄的叫嚣、蛮横的举动,苟部下面的将士也以实际行动回应。存放物资的仓场,双方有人开始对峙,对县城的侵夺,则直接参与进去。

然后,两名军官在争夺对一名女子的交配权时,矛盾彻底爆发,形成直接的暴力冲突。先是拳脚相向,然后直接拿刀砍人,发展为械斗,并且陆陆续续将其他两部士卒裹挟其中,规模逐渐壮大......

在这个过程中,不管是孙万东还是苟威,实则都有所放纵,他们同样相看两厌。直到发现事情真闹大了,不好收场了,方才出面收拾,约束部卒。

凭着二人在部曲中的威望,械斗被勒止,局面逐渐摆平,但也晚了,两人的部下已经伤亡了两百多人。对于这样的结果,苟威格外愤怒,因为他的部下伤亡有一百三十余人,几乎是孙部的两倍。

打架不是什么大事,酿出流血事件,死个把人也没什么大不了,但伤亡这么多,就不是苟威能够忍受的了,关键还打输了。

为此,苟威直接召集部下,带人去找孙万东算账。而孙万东呢,也是个护短的脾性,他也正为部属的死伤而愤慨不已,能够跟着他一路从浢津,长途转进绕袭的士卒,可都是心腹骨干力量,每损失一分,都足以让他肉疼,结果被苟威的部下打死打伤大几十号人,如何能忍。

在这种情况下,你要算账,我要说法,很快就剑拔弩张起来了,孙、苟两部陷入全城对峙的状态,若不是两人都还保持着基本的克制,一场更大规模的内讧冲突就爆发了。

但这种克制,对怒火上涌,并且已经完全被架到一定高度的孙万东、苟威来说,也逐渐陷入失控。也就在这个时候,苟政先期遣派的使者抵达,传来军令。

二人这才勉强有了一个可下之台阶,各自收容部下回驻地,一直等到苟政带人抵达县城之外,收到通知后,那种刀兵相向、针锋相对的紧张局势才真正得到扼制。

当了解完细情之后,苟政的表情略显丰富,脸色阴晴不定的。

“三个问题!”沉吟良久,苟政方才以一种压抑的语气,问二人道:“第一,破大阳县后,我曾遣人传令?守城,安民,控制局势!你们是没有收到军令,还是我的命令不够清楚?”

“这......”迎着苟政略显冷漠的目光,苟威收起了他的“狰狞”,低声应道:“主公军令很清楚,只是——”

苟政并不听其解释,以同样的腔调,继续道:“第二,打河东赵军,死伤很惨重,但那些将士的伤亡,都有价值,都是为了三军将士之存亡。

今日因袍泽互戕,死在大阳城内的将士,意义何在?你们都因部属之伤亡,而怒不可遏,但对这些无谓亡于内斗的部曲,你们如何面对解释?”

对于这个问题,孙万东与苟威都沉默了,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苟政此言,可是有些诛心的。

见二人不说话,苟政终于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屑与尘土,问二人道:“最后一个问题,此事如何处置善后?”

苟政的目光带有强烈的压迫,苟威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单膝跪地,埋头抱拳,表示道:“但凭主公处置!”

至于孙万东,眉头拧得老紧,在几许挣扎后,也深深地提了口气,咬牙道:“请将军示下!”

......

苍穹之下的太阳格外活跃,尽情的释放着如火一般的热量,大河北岸,平坦而开阔的浅滩之上,连同能走能站的伤兵在内,七千余苟军齐聚于此。

初夏的天气已然逐渐燥热起来,但大河边上的场面与氛围,却让人心头发凉。苟军将士,分部列阵,大多表情严肃,目光炯炯地望着河滩上的场景。

一百多名军官、士卒,只着单衣,被捆缚着,分为三排,跪在泥石混杂的河滩上。而每个人背后,都站着一名持刀部卒。

这些被缚将士,自然都是大阳城内械斗互戕的孙万东、苟威两部下属,今日,他们将以自己的人头与鲜血,为三军上下警醒。

当然,事实上参与械斗的,绝不止这么些人,但苟政总不能将所有参与者都斩杀了吧!就是苟威、孙万东二人肯,苟政都未必舍得,二人部下,可都是苟军精卒。

惩处杀人只是手段,不是目的,以儆效尤,震慑三军,才是目的。因此,经过讨论,苟政决定采取一个“折中”的办法,将有明确参与械斗证据的军官、士卒抓起来,军法处置。

而什么是明确的证据,自然是那些因械斗互殴造成的伤员。对于苟政的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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