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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我的渠道。”琴酒并不想多说，他都看到黑麦的嘲笑了，“总之，快点行动！还有，处理之前先确定有没有证据，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和合作对象不同，这些「自己人」有的获得了代号，知道不少组织的木米，必须先逼问和确定对方是否藏有能指证组织的东西。就像谷口悄悄藏起的合同和名单，他们也得防着这一手。

墨绿色的眼眸冷冷地扫视众人，“隔一个小时汇报一次，开始行动。”

“……”

哼！被命令的众人只能抄起家伙，半夜加班还得毫无怨言。

也有特别兴奋的，比如基安蒂，夸张的大笑，“开工了！”

“啧。”爱尔兰瞪了黑麦一眼，不耐烦地说：“走啊。”

他倒是不想听琴酒的话，可惜前两天皮斯科给了他新的指示，至少近期不宜和琴酒对着干。何况，琴酒都敢搞这么大的动作了，想必那位先生是知情的，他要是动不动就拒绝，保不准会吃力不讨好。

黑麦不置可否，只是在离开前瞥了眼原地不动的琴酒，很想说：所以，你们都忘记雷司令了吗？同样是没到场，为何唯独她没有姓名？

假设苏格兰和波本不是另有任务，而是不被信任，那…他的机会到了。

在警视厅门□□/击是第一层考验，只要通过了这一次，他就会得到琴酒的信任。至少不会被死盯着，当成卧底一样对待。

琴酒看着所有人离开，独自留在房间里，吸了口烟。

没多久，被关掉的门重新打开，贝尔摩德走了进来，“你真要动手？”

“我不觉得我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琴酒起身，暂时和贝尔摩德搭档，所有的人选都是经过了缜密的计算，按照他心里的信赖程度分别安排下去，有些比较顽固的，还需要他亲自动手。

贝尔摩德似笑非笑，“爱尔兰和黑麦…你相信的是谁？”

“谁都一样。”琴酒看了眼贝尔摩德，微微偏头示意可以出发了。

“呵…”贝尔摩德其实并不赞同这次的行动，可惜劝解无用。改变不了琴酒的想法，碍于交情也不好去打小报告，“希望朗姆不会被气死。”

“我是为了组织。”琴酒勾起唇角，有了交易名单，就算那位问起来，他也有底气，“何况，我只处理了几个被警察盯上的人，要真和朗姆有关系，他还得好好感谢我呢。”

换成朗姆遇到这情况，出手只会比他更狠辣。不及时斩断关联，下个被牵连的说不定就是朗姆本人了。这么一想，他回去得好好嘲笑朗姆。

他快步离开，外面的冷风吹起了银色长发，他的笑容藏在黑暗里。

*

次日，阳光明媚，警车在路上行驶。

车内还是四个人，人员没有变动。经过昨天的相处，彼此间不再那么陌生，气氛轻松了很多。当然谈到棘手的案情时，还是有些沉重的。

普通人也会为逝去的生命感到惋惜，更何况是自诩正义的警察，尤其是凶手还没有抓住，不知道同样的遗憾会不会再次发生。

再次化身成司机的琴酒很淡定，听着后面两个真警察的分析，偶尔与旁边的假警察真同事交换个眼神。如他所料，警方的调查没有深入到会挖出组织的程度，他们昨晚的行动非常及时，暂时可以放下心了。

伊达航合上了小本本，微微叹了口气，“高桥常去的便利店，如果还是找不到线索，可能要回到原点，继续从商会入手。”

排除私人仇恨，因为某些机密被买凶杀人的可能性变大了。

白鸟警官点点头，“高桥是个很少有社交的人，我猜测会是后者。”

“那可麻烦了。”伊达航无奈地说道。抬头朝前方看，两个新人十分沉默，冷酷的态度跟他和白鸟完全是两个极端。他身体往前移，手肘撑在座椅上，先是看了眼隔壁组的精英，再笑着询问自己人，“你怎么啦？”

黑麦不由地瞄了瞄这位隔壁组的前辈，这态度真的过于亲切了。

忙着开车的琴酒楞了下，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嗯？”

“你昨晚没回去睡觉吗？”伊达航笑着问，完全不顾隔壁组越发微妙的眼神。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被当成了脾气特别好的…年轻爸爸。

琴酒没有被关怀的感觉，而是被盯上了的惊悚感，“睡…了。”

“那你怎么还一副很困的样子？”

“……”

黑麦不经佩服，这张假脸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警察拥有透视功能还是对琴酒的特殊感应吗？

花了一晚上时间处理事情的Top killer，“啊…没睡够。”

“哦…”伊达航不太确信，“是没睡好？”

从时间上看，如果正常入睡，不会有所影响，除非睡眠质量不好。

白鸟警官也有点坐不住，心想：不是，你们前辈要这么关怀的吗！！？

“你知道的。”琴酒唇角扬起个弧度，默认了他的说法，从后视镜里看向似乎很友善的前辈，“我也关心这个案件。”

伊达航眨了眨眼，随即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你终于向优秀警官迈进一步了啊。”

黑麦默默地转开脸，看向车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