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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怎么听不懂何月逐在说什么。不过想到何月逐就是个把谁都往好处想的笨蛋,似乎也能理解,「你在替陈青获说话?」
「不!」何月逐立刻应,「他囚禁你是大错特错,他伤害你也是大错特错,但我还是怀疑,他心中有你,否则不会因为你和毕方走得近,因为你对他视若无睹就...」
「无所谓。」
吴砚之打断他,继续清点妖祟去了。陈青获心里有没有他,和他清点妖祟有什么关系吗。如果没关系,他为什么要在乎。
或许还是有关的。
陈青获翻身把他按进枕芯, 捧住他脸颊肆意蹂躏那双柔软的唇:“涅涅...不要对我视而不见...好不好...”
酒味扑鼻,吴砚之厌恶地偏头避开,而陈青获一愣,把醉醺醺的泪花抹在他颈窝,“典狱长,你抽我吧,你抽我吧。”
这狐狸疯了吧。跑去喝了满肚子酒回来继续折腾他。吴砚之一巴掌狠狠摔在脸上:“滚!”
陈青获两眼闪烁:“不对味...不一样...”
“......”疯子。
醉汉和疯子只有一墙之隔。可陈青获似乎又没醉,轻轻推开他,弯起苦涩的嘴角:“算了...”
“...”什么算了,你以为过往一切都能轻飘飘算了?
陈青获侧身躺在他身边,沉默的双目对视了良久:“算了。你能回来,比什么都重要。”
“?”
语气好像吴砚之的回归,是陈青获感恩戴德的庆幸。开什么玩笑,我回来,你还想继续坐这个位置?吴砚之冷笑。
陈青获却一拥把他抱进怀里:“已经能拥抱你,我还奢求什么...”
“......?”吴砚之忽然想起,陈青获以为他还被蛊惑着。
“你这具身体,是何月逐给你的吧。说实话...”陈青获捧起他的脸颊,用力揉捏揉捏,试图把鼻子捏挺,嘴唇捏薄,下巴捏钝,“说实话,不够威严,不够冷峻,有点太可爱了。”
“......?”他想表达什么。
“可是我们妖怪在构造肉身的时候最脆弱,要么自己搞,要么交给全心全意信任的对象...”陈青获在他胸口蹭泪,“呜呜...何月逐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典狱长...你现在是不是有别人了...明明以前你只有我的......”
“......”能不能滚。
吴砚之本来就不擅长感情这码子事。现在彻底不明白了。陈青获是以为他被蛊惑了,才和他说这些。还是说这些,为了蛊惑他?
反正他不能说破,他有预感自己一旦开口捅破,陈青获又会挂上那副嬉皮笑脸的假面。
而陈青获牵起他的双手,温柔地环在自己腰上:“好了...摸摸我的尾巴吧。它被嫌弃了,真的很难过。”
这句是[蛊惑]。
吴砚之轻轻往他背后摸去。两条尾巴立刻扑来缠住他手腕,又有两条尾巴缠住他脚踝,还有一条往他鼻尖挠去。
哼。蠢获。
吴砚之心说自己在伪装蛊惑而已,快速地上下其手。他究竟有多久没碰过陈青获活着的尾巴了?
活着的尾巴绵软又蓬松,一股柔软的温热在他手心雀跃,闭上眼,就是太阳烘热的云朵。
很久很久以前石涅就确信,九尾狐的尾巴谁都比不了。——你就瞧“九尾狐”三个字,尾巴直接被载进名讳,成为标志性特征。那么人间对九尾狐的无数次构想,都是从尾巴开始,所以才会催生陈青获的完美尾巴。
陈青获似乎被他摸得很舒服,偏头蹭进他手心:“耳朵也要。”
这句也是[蛊惑]。
“哼。”吴砚之心说他不得不伪装成被陈青获蛊惑而已。耳朵也不错,耳朵尖冰冰凉凉,耳廓毛是桃夭色的渐变。——可是陈青获为什么要蛊惑他做这个?
吴砚之双手刚一碰上狐狸耳朵,陈青获就一个倾身将他压进身下,鼻尖埋进了胸口:“唉。”
他又为什么叹气?
在吴砚之想通前,陈青获已经埋在他胸口睡着了。睡得很死,漂亮而充血的狐狸眼总算得以休息。深耕了一整夜,亦或是酒精作用下,他的呼吸格外沉重,而五条尾巴似乎还醒着,像柔软的藤蔓把吴砚之缠住,紧紧不放。
吴砚之逃不了了。侧脸观察陈青获的睡颜。不久前他们翻滚,撕咬,斗殴...而现在年岁不足他零头的小狐狸精,伪装成与他外观年龄接近的青年模样,放肆而恣意地睡在他身边。
自然界,只有猎手,会心安理得睡在猎物眼前。
人类社会呢?难道在人类社会,凶手能在被害面前安睡无虞吗?
吴砚之有太多事不明白。
他们妖怪到底不过是一群披着人皮,试图融进人间的动物而已。
而他跟着恶鬼道士行走人间的一千年,全被当做凶器使唤。每天不是让他咬烂这个喉咙,就是让他吞下那个脑袋,所见最多的是恶人临死前的恐惧,或是求饶。凶器当然想不明白,人性复杂,凶手与被害,同时也可以是,怨偶与被爱。
想得太多了,脑袋嗡嗡地响。
陈青获难道以为自己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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