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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你过来给我抱着取暖,好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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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外面便盛传京城禁卫军无能,死伤大半……

陈形意毕竟杀了太多护着道人的卫军……

皇家道观暂时无法继续修建,只得暂时作罢……

嘉兴帝震怒,逼迫京兆府尹和刑部尽快破案追捕!定要将杀人的凶手用来偿命!

为此,京兆府尹张骞不得不全城搜捕,重金悬赏,强抓可疑人士。

这行为,又让京城大乱起来,无数青壮男子莫名被当场抓进大狱,混乱不堪。

陈形意自知自己闯了祸,便独自去见了主上的人,负荆请罪。

待到人到一座谷府,就看到客厅坐着一位红衣的男子。

那男子约莫五十左右,红衣似火,面色白净,一手兰花指翘的分外妖娆。尤其手中一条青色藤条,布满青刺红油,看样子是专门等他的。

周围立着几个人,都是和他一样被收养的同门师兄妹。

陈形意面上一发怵,熟练的跪了下去:“义父!”

而这个红衣的的男子立刻换上轻扬笑容:“叫什么?”

陈形意愣了一下:“主……主人。”

“平时可以叫父,但是做错事就要叫主!”红衣男子面上笑意凝的像冰,手里一下就抓起浸满红油的藤条朝其背上抽打过去。

眸中寒意与冷意交相辉映,手中鞭凌厉如刀。

陈形意则端跪如石碑,一动不动。

“杀人需得令,你可知错!”

“知错!”

“杀李相失败,你可知错!”

“知错!”

“以后是否听令,听话!”

“听话!”

……

终于,在红衣男子用青藤将其抽打到红油散尽,越打越重。

陈形意无声的承接青藤,顾不得什么背上疼痛。这个人养育了他,将其从卖去内侍人牙子手中救出,是父也是主,不容反抗。

此时,红衣男子面上阴晴不定:“对了,你此前说那韩妙染被李离所杀,是真是假?”

陈形意心中一凛,深吸一口气:“是……”

语气停顿了片刻。

红衣男子点了点头,闭上了双眼,转过头:“他如今活的好好的,就在西太后的京郊别院里,正在复摹那幅画。”

“嗯?”

陈形意的面色一下就冷了些。

谁都知道凌书墨和老大根本就是形影不离。

如今这凌大人被贬去了定州做军州事,老大怎会独自留在京城,甚至还去投靠将其折磨受刑的西太后那里。

“所以……”

陈形意大抵猜测,以义父的作风,不是去偷画就是去杀人。

“他想必已经恢复记忆,如今自投罗网,一旦解出了画,太后的人自然会杀了他。”

红衣男子面色因为年纪大的关系,笑起来沟壑丛生,面目狰狞。

“呵呵呵……”他笑的难以自抑,仿佛尖刻的东西刮弄青石,肆意狂傲。

陈形意看着他,那人正在摸索自己粘在下巴上的假胡须,眼眸中又透着狠。

毕竟义父的真实身份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谷晓雨谷公公。

他见得多了。

因为没有宝贝,也不会长胡须,就会对此十分执着。

可同样是太监,义父就总是对他这般凶,难得好脸色。洛文祺就和颜悦色的多,任自己骂也不还口。

太监也是不同的啊!

叹了口气,陈形意忍着后背疼痛,微微颔首,不知在思虑些什么。

之后,他自觉报了信,受了罚就安分的去了囚禁犯错人的地方。

背上的血,顺着红油蔓延了整张背。

这种疼,他早已经习惯。

比起做刺客,果然还是做痞子更开心些。

……

风雪渐落。

无数晶莹旋着,打转落地。

城郊别院的百米内,有一个半人长的井口,整个井都是青石砌成。

这就是皇家私设的井牢,仅仅能容纳一人上下出入,每日用一根绳子拴着食物下坠。

基本上都是为了越过刑狱司所有卷宗设置的私刑牢房。

专门关押一些不能记录在案的人,多半关押致死。

犯人坐井观天之后,会常常遭受风吹日晒,一口天地,用刑都总是从上往下随意投掷兵器。

可能今日是刀枪剑戟,明日就是铁烙顽石,甚至可以投掷蛇虫鼠蚁,也未可知。

白豌抬了抬手上和脚上的紫铜镣铐,顾不得已经冻红的手脚,悄然走到光下。

“有四个月了吧!”

每过一天,他便会在墙上刻一道,如今已经有数百条刻痕。

他摸索着手中笔,按压在纸张上簌簌的声音,将鼻子上的布条缠上。

这里有一处角落布满淤泥,泥中无数白骨,都是被关押折磨至死的人,腐臭的味道足以把人熏死。

好在看管自己的人弄来了竹席卷,铺陈之后勉强能活。

和六年前被迫关押不同,这次主动被囚,算是随遇而安。

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白豌得以摒弃所有的相思杂念,废寝忘食,一心专注复摹画作。

在被囚禁的这四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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