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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宁愿在人前笑,也不愿流半滴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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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在婉转中互相渗透。

二人大概都是首次这般沉醉,朦胧交织彼此气息,仿佛触及双方灵魂。

凌书墨也逐渐没有上次河边那么僵硬,指尖缓缓从其背脊滑落,生涩而汇集一处,心随情动。

结果,对面人或许是因为高烧未退,亦或是呼吸不畅,不过是刚刚迷醉。

白豌居然就这么在中途吻睡着了。

这种情况还能睡过去——

也真是没谁了。

凌书墨有些哑然失笑。

他温和的视线看着床榻上的男子,潋滟唇色似乎还残留方才的缠绵,面上温度更是升了几分。

人,立刻肃清心里的情欲,规规矩矩的给白豌掖了掖被子。

凌书墨红着耳根,心里一叹:希望这人可不要再做这种折磨人的事情了。

于是,他眼见到这人似乎身体转好,也打算离去。

突然,

转身之间——

他视线触及之处停住,这官舍屋内的墙角有一处被各种纸团汇聚的地方,朦胧间仿佛是一些废作。

凌书墨了解白豌,知道其如今噬画如命。哪怕是不满意的画稿也会整齐叠好,绝不可能弄成纸团蹂躏乱扔。

这不符合常理。

于是,他在疑惑和震惊中打开了这些纸团,亲眼见到了什么叫做生死门和地狱万相。

这些都是毛笔勾勒的白描线稿,没来得及上色。

而且,每一张图分别是左右两个景象。

左为死,右为生。

“人在左则烈焰焚身而亡,在右则步履轻盈而生……”

凌书墨当即便是震住。

左为地狱,右为人间。

画作笔法粗犷,像是一个人在情绪失控下作的。

他自以为是知音,一眼就看的出白豌画这图的时候,必定承受过难以疏解的痛苦,才会如此无章笔法,混乱至极。

大概是愧疚,压抑,外加难以抉择的心情。

他又一张一张的打开剩下的纸团,画随心动不说,每张纸团上皆有点点墨迹晕染,化开。

若不是水渍和汗渍,那必定只能是眼中热流。

一个人要经历何种事情坎坷,才能画出地狱万相和人间烟火对比之图。

“阿白……”凌书墨颤抖的拿着这些画,心思变得更加纷乱起来。

“不论经历什么事情,你都是宁愿在人前笑,也不愿流半滴泪吗?”

心中实在是揪痛了一阵,便是长长的叹息。

他,真的已经不能用无可奈何来形容了。

明明得到了这个人的心和情,却还是这样摸不着,猜不透……

……

落叶渐多,秋日渐近。

大赢的秋天卷起一地枯黄。

上书房内。

李思蒙丞相又给嘉兴帝献上了一块花石,帝王手拿红色与褐色相间花石,眼中迷离欢喜。

嘉兴实在开心的很,李丞相这次送的东西似乎更好。

这么多年以来,当这李思蒙一旦走到嘉兴帝的身边,大臣们看到的就只剩下这个奸相的口中谕令。

对百官而言,他们说的话,等同一人。

嘉兴端坐在龙形座椅上,掩饰不住心中喜悦,爱不释手的轻抚端详手中之物。

“这花石是朕迄今为止看到最好的,堪称神品。”

李思蒙跪拜:“这一块花石属江洲,是老臣费尽心力得到献给陛下。它上面的花纹可谓鬼斧神工,天然形成,举世罕见。”

嘉兴捧着它不住赞叹仙人神品,却见其跪拜眼中一黯。

他不由得匆匆走上前去,抬手:“朕不是说过,非朝会时李丞相不用跪拜吗?快快起身!”

李思蒙侧目躬着身子:“陛下,臣有罪!”

闻言,嘉兴立马将手中花石放下:“李丞相鞠躬尽瘁,为国思虑。何罪之有啊?”

李思蒙蹙眉后微微沉眼,手拂衣袖,按照惯常拱手施礼。

“陛下有所不知,老臣之所以能入仕途都是江洲父母教子有方,多年栽培。”

“为了他们二老,老臣特地买了一块土地和园林以尽孝道。可是,最近却有刁民为了一己之私要挖通那块地。”

直到现在,嘉兴还是没有听到重点,只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人。

李思蒙神色踌躇,带着一抹叹息,仿佛实在是悲悯万千浩海中的冥冥众生。

“他们扰了老臣父母亲的安静日子,你也知道二老身子不好,臣实在于心不忍。所以在有人强挖的时候,派去的护院手重了些,就打死了几个人。”

“死了几个人?”嘉兴帝冷声沉了下眼,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开始翻看起来桌上的奏折。

果然,其中有好几个奏折就是弹劾李丞相草菅人命,害人性命的。

江洲是李思蒙的老家,李家园林更是名声赫赫。

其西郊有个林家村,这群村民不知为何非要顺着这园林挖沟渠。但是却屡屡不被州府批准,只得强挖。

最后,不少的村民都被护院们活生生打死。

嘉兴帝看上去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只怔然摇了摇头:

“李丞相啊,虽然说这些刁民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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