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俩是一对,明显你吃亏(1 / 2)
半夜。
凌书墨摩挲着手中这一对莲花小笔,还有程素给自己的锦盒,饱含心事。
他决定等养好腿伤后,就立即回去京城,去到所有的寺庙看上一遍。
看看是否有月白兄留下的蛛丝马迹。
说起来也真是可笑。
明明月白兄就在身边,他却不能直接问他当年去过哪里,经历过何事。
青衣人眼神逐渐黯淡。
轮椅轻轻滑动……
不知怎的就到了白豌的房间门口。
看那烛火已灭,人想必已经睡下。
“主人——”阿砚打算将其推离。
“等等!”凌书墨赫然停住。
“我想进去看看……”
他的眼中似是有些说不清的情绪,在明知道不得体的情况下却还想去看看那人。
阿砚目瞪口呆,他就那么看着主人堂而皇之的推门而入。
这从前说是什么唯一知己和朋友,在门口关个窗也就算了。
如今怎的直接进门,像是窥人私隐的登徒子一般。
这头,凌书墨进了门。
他看到白豌书桌上全是画笔,书卷,一叠一叠极为可观。
这人为了学画,其实同时也在学习认字。
看得出,的确十分用功。
而这个用功之人,此刻正在床榻上,睡的如同死猪。
整个身子蜷缩在一处,死死熊抱着卷起来的被褥,实在是要多不雅就多不雅。
凌书墨似笑非笑,这人睡觉都如此不老实。
他觉着白豌就像小时候那样的野猫一般,该有的坏习惯是失忆了也改不了。
指尖轻拉被褥,想给这人盖上去,眸中情意已然变了。
他看着他。
面容俊秀。
整张面毫无萧肃之气。
不管经历了什么,都可以笑的那般明媚如春。
“今日听到程素那样说,我忽然觉的自己要是早些找到你,该有多好。”
他有些无力的自言自语。
凌书墨的身边,不论从前或是现在,也都只此一人。
月白兄是发小,是同窗,是知己,是挚友,更是他此生唯一佩服的同龄人。
他们从七岁就相识,十岁便相知。
一同进入书院,画院,画坛乃至皇宫。
哪怕月白兄失忆成如今的白豌,相隔千里依旧可以有相知之心,知己之情。
凌书墨目不转睛的看着床榻上的人。
近乎是顿悟一般随手拿出那支完好的莲花小笔,想要悄然放在这人的桌角。
他想,以这笔价值连城的做工,白豌一定会视若珍宝的藏起来。
正要这么做的时候。
“谁啊——”
耳边这人慵懒声音悄然出现。
白豌自从之前被何翔暗算以后,一直都睡的很浅。
特地弄了个绳索,只要有人靠近床边,就能立即觉察。
当然那次醉酒不算,谁成那样子都是注意不到的。
白豌以为可能是房里来了什么小偷,或者是某只大老鼠,野猫之类。
没想到,一睁眼便看到凌书墨清雅俊秀的脸就在旁边。
衬着月色,竟然是如此让人移不开目光。
两人原本挨的很近,但是刚才因为某男的误会一下推离开了几丈远。
“子辰兄?”白豌奇怪的看着这人。
印象中,凌书墨不是这种会半夜偷偷摸摸去别人房间谈事情的人。
不会是有什么秘密要谈?
轮椅之上的人没料到这人会突然当着自己的面醒了,一下就马上侧过了目光,将手中笔递了出去。
“我有一支毛笔十分好用,便想着给你送来。”
白豌看着这人手中笔,虽然隔的不近,也能觉出价值不菲。
他顿时两眼放光,顾不得自己只穿着亵衣,一下就跳起来接过笔。
“哎呀!你怎么知道我最近的笔用秃了啊!正好需要一支!多谢啊,子辰兄!”白豌喜滋滋的将莲花小笔收下。
凌书墨看着这人将笔手拿着,顿感欣慰,露出淡然一笑。
可是这头,白豌却是有些疑惑的看着这笔,细细端详:
“哎,我记得子辰兄之前也有一支差不多的,上面也是有莲花花纹的刻痕。只不过中间好像折断了。”
他玩世不恭的看着凌书墨道:“我们……不会是一对吧?”
此言一出。
轮椅上的人蓦然瞪大了眼睛,有些将坐不住。
眼中似是吃惊,震动,不可思议,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尽管他知道,此一对,非彼一对。
先帝赐物,一向都是一双,一对的物件。
当年的月白得到这对笔后,也只是说知己情谊,不论什么封赏都可共享。
如今,却仿佛有了变化。
太荒唐了!
凌书墨猛的握住轮椅的扶手,向后退去。
这来时候的路本没有那么坎坷,但是他却有些找不到回去的门。
他凌书墨这辈子何时这般窘迫想要逃离什么地方过。
白豌看到这人出门如此麻烦,一下就放下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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