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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案四)现场的发现和找上门的珍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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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走后,在唐青柳收拾碗筷时,夏宝珠独自打量起自家的客栈来。

诚如胡安所言,从厨房到大厅不过短短十几步路,要做什么手脚大家都看得到,几乎不可能。那么能在水袋口外侧涂毒的时机想来只能是在楼上秦文茵没下楼那会儿了。

思及此处,夏宝珠爬上了自家客栈的二楼,阎凌盛同他夫人秦文茵就住在临街的一间房间里。那天他们收拾好衣物就下楼吃饭。但秦文茵身体不好,加上他们也是轻装出行,速度第一,所以一些不用的东西、用坏的东西、或是一次性的东西,都是走一路扔一路。

此时的房间应林知县的要求还保持着当天的原状,他们不要了的东西,比如小孩子坏掉的玩具之类的,都没有收走。这时,一件静静躺在梳妆桌上的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一本被翻看过的书。

这是本诗集,并不是客栈里的,唐青柳和唐蓝墨都是只喜欢看话本子的人,自己除了账本其他的书也看得少,像这样精装的文雅玩意儿他们几个是万万看不进去的。

夏宝珠拿起那本书翻了翻,好纸好墨,只是有几页有所沾粘。她小心翼翼地揭开那几页,看见好几处页边差不多的位置都有些皱皱巴巴,仿佛浸过水似的,大概是不小心被打湿的吧。

诗集本身并没有写什么,夏宝珠翻阅了几页后便将它往桌上一扔。这一扔倒还真叫她发现了一丝不对劲。落在桌上的瞬间,这本书发出了除落下的一声“砰”外,还有其他的声音。夏宝珠拿起这本书掂了掂,瞬间发觉这书的重量和手感都不大对劲。

诗集的内页并不厚,但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她轻轻按压书皮,却发现后面的书皮似乎有夹层,想来是有什么机关暗卡之类的。

夏宝珠拔下发簪三下五除二将最后一页封皮划破,果然透出一个压得扁平的小布袋,她打开来往外一抖,几片薄如蝉翼的金叶子叮咛落下,直接叫夏宝珠眼珠子都瞪圆了。

这等贵重之物,怎么会忘记在她的客栈里呢?

除非他们根本就没发现?

可再看看这个诗集被翻阅过多次的样子,这怎么会发现不了呢?

夏宝珠不理解,但她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凶手可能下毒的方式。这本书内页页边的水渍,搞不好就是阎凌盛翻书的似乎弄上去的,只有看书习惯舔手指的人才会在书侧留下这样的痕迹。如果阎凌盛有这个习惯,这本书上也有毒,那也就是说他中毒有可能就是因为这本书。

为了保险起见,她将书和金叶子都收了起来,以便交给黄仵作检查。

接着她又看向还开着的柜门,除开她客栈里本身摆放的一些被褥外,还有就是放在柜子上层的药包了,夏宝珠拿出已经空了的药包的牛皮纸,里面只剩下一些药渣碎屑,她对药物一窍不通,只觉得闻起来就苦苦的。

一想到他们说秦文茵喝药多年,夏宝珠尝试代入了一下自己,只觉得整个人都会被苦麻。

这时,和秦文茵这两天一直住在衙门的珍珠找了过来,唐青柳本来想在大厅招待她,结果她只是来拿忘在这儿的自己的一件外衣。

珍珠同唐青柳上楼的时候,夏宝珠正从房间窗户俯瞰外面的老街。冬日的寒气还没有过去,冷风自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外面的行人并不多,叫人产生了一种还在过年的错觉。

他们经过房门口的时候,夏宝珠正从窗前转过身,看见珍珠后她赶忙叫住了这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看见珍珠。这个嗓音清晰悦耳的年轻女孩总是看起来生命力盎然,她对自家夫人表现出的单纯和忠诚性也都被看在眼里。虽然胡安说她同秦文茵有过一段势同水火的情况,但夏宝珠对此表示怀疑。

加上她说话有条理,不遮遮掩掩,夏宝珠直觉她是个相对坦率的人。

所以夏宝珠直截了当地谈起了同胡安的对话并询问起了一些她和秦文茵之间的事。

珍珠那张可爱的脸庞在听到胡安说自己之前同秦文茵关系不好的时候,露出了一点不悦的神情。

“这不算假话,”珍珠没有否认,“我之前确实同夫人闹过一段时间的不愉快,但说我们势同水火那就过分了。”

“看来你同秦夫人确实处得很好。”

“当然了,夫人是整个阎府待我最好的人了,”珍珠抱着她刚拿到的自己的外套,不悦地嘀嘀咕咕道,“我猜胡安大哥那么说肯定是因为我和夫人的身份吧?真是的,有些男人就是这样,喜欢脑补一些家宅之间的隐私。诚然,夫人是正妻,我只是个可以随时被发卖的通房丫鬟,但我和夫人之间不说情同姐妹,也是和睦相处的呀。”

夏宝珠赞同了她的说法:“由得别人猜去吧。毕竟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实际上并不是那么简单,往往看到的和真实的情况总会有出入。”

然后她谈起了胡安关于陆芒种的事,以及关于胡安为秦文茵做下的担保。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珍珠脸上的神情。

只见她一手揽着外套,一手托着下巴,默默地听着。直到夏宝珠说完前她都没有发出任何动静。等夏宝珠一说完,她就平静地说道:“胡安大哥说得都全的,我没什么好补充的了。”

夏宝珠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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