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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此刺目,几乎令她看不清对方融在霞光中的面容,但那胸腔中的一颗怀春少女心却声如擂鼓,她捏着帕子踌躇不前。
梅姑很快发现了她,悄声提醒负手望天的明景宸,“公子,她来了。”她顿了顿,又道:“不如还是奴婢去给她罢。”
明景宸谢绝了梅姑的好意,说好了是赔罪,他这个“始作俑者”如果不出面,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他安抚好梅姑,朝小姑娘走近了几步。
因那帷帽在爬山时摘下,后续一系列事的发生导致连梅姑都忘了在外人面前要遮掩明景宸容貌的事。
所以直到这一刻,那小姑娘才真真切切地看清这个只有两面之缘的年轻男子相貌。
一见之下,她大为震撼,不由地心旌神摇,十多年人生中竟从未见过如此风姿特秀,品貌非凡的美男子,只觉得远山近树,天地万物,都应臣服于他的光辉之下。
明景宸笑着将包裹着相思豆的素帕递给她,“在下幸不辱命寻到了红豆,并再次向姑娘致歉。先前实为在下之过,冒犯了姑娘。此番回去定当静思己过,谨言慎行,还请姑娘原谅在下的鲁莽无知。”
小姑娘接过满满一包相思豆,根本来不及去听对方说的是什么,满心满眼都是这人的盛世姿容,连这人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晕乎乎地没有察觉。
直到天边最后一丝金红收敛,清扫完院落的寺僧发现有人竟然不出声地站在昏暗的树下,不禁被吓了一大跳,等看清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后,遂上前招呼她尽快家去,这里要上锁了。
小姑娘下意识攥紧手中的素帕,只觉得手里沉甸甸的,心头空落落的,茫然四顾,哪还有方才的神仙公子,恍如大梦一场。
明景宸与梅姑回到寺里安排的院落时,替军匠看伤的僧人前脚刚离开。
潘吉迎上来和他禀报情况。
“伤得挺重,师父说最好进城再找个擅长治疗烧伤的大夫给看看,他手头药材有限,只能给伤口做个简单包扎。”
明景宸点点头,“人还醒着?”
“这倒没有,刚才喝了药睡过去了。”
此时院里已经掌灯,弦月东升,疏疏淡淡地嵌在紫蓝色的夜幕上,冷冷地洒下银辉照亮庭前方寸。
明景宸被月色和庭院里疏朗的树影衬得清减冷寂,眉眼间像是凝结了一层霜雪,叫人不敢轻易靠近,他说:“我想到一事,想请潘统领去办。”
潘吉立刻道:“但凭您吩咐,属下及手底下的兄弟愿为景公子效犬马之劳。”
明景宸心知,与前次去戎黎的路上听命自己的情况不同,现在潘吉对自己令行禁止,定然是高炎定走之前对他有所嘱托才会这样。
高炎定这厮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为何突然对自己这么毫无保留地信任,难道就不怕自己背着他干出不利于他的勾当来么?
"你带人去山上看看,这军匠是否还有同伴逗留在那儿。"潘吉惊讶道:“您是怀疑从佩州军器局逃到咱们云州来的不止他一个?”
明景宸没有否认这种猜测,“不论他是在佩州还是来云州的途中被烧伤的,我看患处症状不像是近几日留下的。单凭他一人,没有同伴扶持,受了这般严重的伤,又要躲避追捕的佩州差役,比登天还难。况且方才下山时,我见他总是朝身后张望,定然是山上还有他牵挂的人,又怕我们的出现会威胁到他同伴的安危,所以始终闭口不言此事。”
“属下立马带人上山搜寻。不过……”潘吉望了眼天色,实在不放心将明景宸扔在寺庙里,“景公子,属下先派人送您回去罢,您再不回去,恐怕王府里的金鼓就要坐不住了。”
他们本身就没打算在昭灵寺借宿过夜,以至于被褥、衣物、汤药都没准备。
潘吉可不敢让这位金贵体弱的景公子就这么囫囵地在外头睡上一夜,出了事,他可没有多余的脑袋给自家王爷砍了出气的。
他清楚明景宸向来主意大,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必须得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尽快说服他立刻打道回府。
“景公子,方才寺僧说最好还是要尽快找个大夫给那个军匠重新看伤,烧伤最是棘手了,这可拖延不得。您回去恰好能带上他,这般既安了属下的心,这人又能得到医治,岂不是两全其美?”
明景宸似笑非笑,“潘统领倒是愈发口齿伶俐了。”不过他这次倒是没有叫对方难做,很快答允了下来。
潘吉大喜,立刻招呼了属下过来命他们护卫明景宸回王府,等把人送出昭灵寺的山门,又目送着他们在夜色中远去,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此刻他倒是不急着上山,这趟出行,他带的人手不多,刚才又分出去几个护送明景宸回城,导致能派上用场的寥寥无几。
不过他早就发了讯号,想来现在各个下山的路口都已经被闻讯赶来增援的亲卫牢牢把守住,连一只苍蝇都不会放过去。
果不其然,他在山门前等了没多久,就见一簇簇连绵的火光迅速地从远处涌来,很快在他面前停驻。
潘吉翻身上马,朝同僚们比了个行动的手势,一行人立马浩浩荡荡地沿着白日里的路径上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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