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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大,平头百姓是不敢轻易惹的。

大夫们不开口,坊间好八卦者也不能免兴,只是还不待猜是韩家哪个大人物得了重病,白家家主竟然去了韩府。

这可是件大事,毕竟韩家白家多有不合,整个江远府都是晓得的,更不提白家家主登门为的竟然是因为自家嫡子失踪,有消息言是韩家家主给抓了去,要韩家家主赶紧把人交出来,不然白家就不客气了。

这时候府里能做主的自然只有韩家郎君,偏韩家主干的丑事没给韩家郎君交待,还当真以为白家嫡子叫他们给绑了,好逼迫白家同他们一块对付江府尹。

面上韩家郎君装不知情,私下里寻遍了整个院子也没寻着白家嫡子,正要松口气,却见白家竟敢去衙门敲了鼓。如此做派韩家郎君如何不怀疑是白家监守自盗,看来白家为了不同韩家联手,连这等谎话都能说出口,气的韩家郎君在屋里躺了一日。

不想官衙门的人当真来韩家搜查,韩家如今乱成一锅粥,必不可能叫官府的人进来,正要和官衙门的人对持,白家竟然拿韩家把柄威胁。

韩家郎君自然不敢赌,只得放人进去,哪想自己人寻了整日的院子没寻着的白家少爷,竟然出现在偏院的柴房,人找到的时候眼看着要不成了。

白家家主自问和韩家还没闹到如此不可开交的份上,断人子孙后代乃不共戴天之仇,当即白家家主直接把这些年韩家犯事的证据全给了江楼,叫正在拿韩家把柄的江府尹看的瞠目结舌。

数十年的罪证,再加绑架白家嫡子毁了人子孙根,一罪叠一罪,韩家必然落不着好。这时候用老参吊着一口气的韩家主清醒得闻此事,气的差点厥过去,但一口气堵住,必要报复完白家才能落。

白家不仁,他自然不义,转头叫夫郞把韩家这些年拿捏江远府世家的罪证全送给江楼,想要韩家没好日子过,江远府其他世家也别安生。

江楼人在府衙坐,各方罪证直接从天上掉下来,还不等笑出声,其余几个被拉下水的世家更被下了蛊一样,也开始各自揭短,仿佛只要大家伙干的蠢事足够多,江楼就能因为罪不及众饶过他们似的。

这些天留在江远府的捕快一个个累得夜里都不得歇,旁的不说,往日空荡荡的牢狱打上回抄了韩家庄子被挤了半满之后,又接二连三迎来了从前府里的贵人们,叫牢头这段时日被吵的夜里都睡不好。

可恨这样的犯人还源源不断的被送过来,府里世家各自揭短,牵连的可不止江远府,还有江远府管辖下的县城。除去县令亦有县里的富商大户,顺藤摸瓜,这次的案子能拿下的犯人几乎过千人,可是大燕少有的大案。

江楼忙的夜不能寐,恨不能立刻结案将此事上报给朝廷,可罪证越发多了起来,要一个一个验证都要许多时间,这案子年前能了结都算好的。

原本江远府世家都被抄家,府里许多铺子一时间都被查封,府衙门这一波抄家可是意料之外的肥,但江远府一口气少了这么多铺子,又不知道多少人没了工做。

尤其是生活在府里没有田地的人家,一天不做工,一天便没饭吃,江楼可不能见着江远府百姓出事。便把先盘查清楚罪行的铺子挂在衙门出售,这时候有财大气粗者出现,一口气盘下衙门所有售卖的铺子不说,许多铺子还麻利的开张。

若不是封条都是江楼看着贴和撕的,还当这些铺子没过衙门的手呢。不过铺子开的快,府里百姓生活没被影响,也算是好事,若不是此刻的确分身乏术,江楼是真的恨不能见一见如此财大气粗的周东家。

叫人惦记的周东家此刻正在府里酒楼宴客,这酒楼原是白家的,查封了三日就挂卖出来,叫周肆捡了便宜。雅间里坐了十好几人,都是锦衣打扮,大腹便便,是时下商人最常见的模样。

这些人来头都不小,是蜀地有名的粮食商人,只要外地要从蜀地买走粮食,都要过他们的手。原本今年朝廷议和,北面商路多半要开,他们打算把积粮卖去京城大赚一笔。

没成想,朝廷议和是议和了,商路却迟迟不开,手里粮食虽然还能存几年,但一两年的粮食就是陈粮了,京城的贵人怕是看不上,这时候江远府有人要买粮,他们自然迫不及待脱手。

只是没成想,这买卖粮食的东家如此大气,管事派管事来谈,说能吃下他们手里一半粮食,叫蜀地的粮食商们梗住一口气。

因为他们既怕这做买卖的东家说大话叫他们白高兴一场,又盼着这事是真好大赚一笔,还能脱手库里的粮食。至于人买那么多粮食做什么,这些商人习惯性的装聋作哑,不管做什么只要给钱就是把粮食倒河里他们都管不着。

前期谈妥,蜀地的粮食商总算见着了做买卖的东家,但刚一见面,若不是这东家把身后抬过来的箱子打开,露出里面的真金白银,只怕许多商人掉头要走。

无他,实在周东家过于年轻,不怪这伙商人歧视人年纪,老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就是单指着年轻人做事冲动不靠谱。做买卖最忌讳的就是做事不谨慎,眼下这位还是要同他们做大买卖,做长久买卖,哪里是轻易放心的下的。

当然也有不打算走的,其中有几位粮食商人同黑熊寨做过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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