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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那银镜,有量多少?”秦绥之已经着手想着该定价几何,若东西实在少,便去几个有钱世家一转,价高者得,收益绝对比他自个儿定价要高。
只是用了这个法子,此物交易过后,不能轻易再卖,否者价高拿到银镜的几个世家恐怕要使手段打压他们。
若是量多,便定价卖,不过也得去几个世家走一趟,虽然眼下这东西不存在酒香也怕巷子深,但慢慢靠酒香打开市场总比不过转眼功夫就争相求购来的方便。
且银镜这东西,一看就是周肆特意给世家准备的金玉陷阱,不叫世家大族掏钱,难不成还要叫平头百姓掏钱吗?
“量不算多,且大小不一,不过几百件还是有的。”周肆准备这笔生意也耗费了不少功夫,纯碱难制,便是多几个会点化学之道的道士也不是一日功夫能够造出来的,眼下的产量对比庞大的市场不值一提。
“几百件,太少,大的可如时下梳妆镜大小?”几百件银镜,中等世家都能一口气吃下。
“差不多,不过比起要时时收起来的铜镜,银镜却能镶嵌在梳妆台上,不比着师傅时时磨镜。窑口工匠师傅晓得绥之用的是那方小银镜,特地寻了木匠师傅过来,合力打造了一台梳妆镜,说是下午送过来,到时候绥之可亲眼瞧瞧就是。”
也是赶了巧,银镜制作也算是驾轻就熟,苦于没有材料叫几位师傅大展所谓,又转头回去折腾琉璃了。
毕竟吹制法可是能造出不少好东西,只要模样漂亮,晶莹剔透,没得说也是能大卖出去。
“若是将银镜镶嵌在梳妆台上卖,只怕不好运,我瞧银镜用料该取自琉璃,定也易碎,不如直接买卖银镜方便。且梳妆台各家娘子郎君都有喜好,打的木料也多名贵,轻易是不肯换的,到时还是在买卖银镜的铺子置一两个镶嵌银镜的梳妆台,给娘子郎君看过,让他们自己回去着工匠按自个儿心意做,更讨人喜欢些。”
说起生意上的事,秦绥之得心应手的模样实在叫人喜欢。
“还道秦公子熟读圣贤书,该是要嫌弃满身铜臭的商人行径,不想说起生意来,如此游刃有余,直接将我这个半架子比了下去。”
周肆会做生意吗?这个还真说不好,毕竟他买卖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不必使手段便能叫人趋之若鹜,甚至都没用过上辈子大商场的一些生意手段,也能日进斗金,细枝末节自然不在意。
“再读圣贤书,也要吃饭穿衣,若无谋生手段,何来锦衣玉食。”若是世家不靠土地铺子,单靠族中子弟每月的俸禄,只怕连身锦衣都置办不起。
士子口中商人低贱,也不过是商人并未有一层读书人的身份做遮羞布,不然只管叫那些嫌弃商人低贱的士子不用家中娘子郎君操办来的东西,怕是一场诗书雅会上,酒都吃不起。
“绥之这样想,还真叫我吃惊。”周肆已经习惯周围人的条条框框,索性他位置站的高,也没人能用当下的规矩管住他。甚至可以说周边人或多或少反而被他影响,逐渐抛去了一些陈规旧矩,但要说这些人能真正做到契合他的,一个也没有。
所以遇上绥之这样心若玲珑的人,周肆又如何不喜欢呢?只是不知这样的人是仅存在世家中,还是世家中也寥寥无几,叫他好运气遇上。
秦绥之不语,要说吃惊,周肆行事又如何不叫他另眼相看,但此话轻易说不出口,不提秦家,光是周肆的性子要是把这话说出去,指不定要如何追问,惹他含羞。
“你打算在哪里置铺子?”秦绥之提回正事,银镜生意总归也要个门面,在桥头县内安置,怕是不成的。
不说桥头县根本没有倾销银镜的世家,单是周肆在桥头县的举动,也不适合将其余地方世家的视线往桥头县引。
最好的地界,是选择一处州府,有三四家世家扎根,且这几位世家必定没法合作,若在生意场上是不死不休的死对头最好。
不然银镜一出,只怕看见厚利,必会出手谋夺,世家手段一惯如此,说来与这山间匪徒无甚差别。
“近些,有钱宝来挡在鹿鸣府,怕是不行,远些,容州正乱,海外商人只怕都远遁了。唯有一处,不远不近,且正好在商路上。”周肆言辞未尽看向秦绥之,看过祁州地方志,该是知道此地的。
“是蜀商途径的江远府。”江远府临祁州边线,和蜀地交往甚密,地界内地方世家倒没有名满天下的,不过朝廷中也有子弟为官,算是小有名气,上等世家谈不上,中等倒是能够攀一攀,“你曾言,祁州被鹿鸣府府尹大肆搜刮,境内世家大户都被打压的不轻,难不成江远府不在此列?”
“自然在的,只是江远府的世家放下身段更早,每年喂饱了钱宝来的胃口,逃过一劫。”也亏得祁州没有什么大世家,不然哪里容得下一个府尹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
“你在江远府也有产业?”
“我在整个祁州都有产业,不然如何掌控祁州的变动。”只是产业都是商贩,并无实权,买卖东西也都是寻常物件,既不惹人眼,也不叫做亏本生意。
每年的赚头聊胜于无,但祁州任何州府内有异动,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否者日后如何分辨哪些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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