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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贫户人家可比,外头的敲更声是打扰不了歇息的主人家。

可今儿夜里,秦尚书令时半三更还在书房,身上披了一件外衣,内里是睡觉时穿的寝衣,一看便是睡不着怕扰

夜里伺候的下人自然也跟着,只是老爷吩咐不得进去打扰便守在门口,好在夏日夜里难得凉爽,如此站着吹吹夜风,不算难熬。

不过今夜睡不着的可不止老爷,守门的小厮远远见一灯笼过来,看方向该是留听阁过来的,几步过后,果然来人是大少爷。

“大少爷。”

“父亲到书房几时了。”秦慕之手里提着灯笼,身边一个人也没跟着。

“有小一刻了,老爷说夜里睡不着,怕扰了安人,便过来书房看看书。”

秦慕之了然,走上前敲门,“父亲,是我。”

“进来吧。”屋里的秦尚书令时年不过四十,又因养尊处优不曾吃过苦的缘故,看着不过三十来岁,正值壮年。

虽本朝不尚武,但世家从小君子六艺是要学的,为此不去看秦尚书令周身浸染几十年的文人气度,说是个武夫也过得去。

“我上了年纪夜里睡不着便罢了,你这个年纪如何睡不着?”秦尚书令同大儿说起了玩笑。

“父亲若都算上了年纪,朝中七老八十还不致仕的人又算什么?”秦慕之关上门,也不要父亲吩咐,自个儿便寻了位置坐下。

“你啊你,如此狂悖的性子是如何养出来的,我与你阿耶都是和善之人,瞧着你弟弟也是知书达理的世家公子,怎么的你偏一副武人做派。”秦尚书令捋着胡子,嘴上教训孩子,眼睛里却是隐隐露出笑意。

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锋芒毕露些又有什么打紧,左右秦家能护住。

“果然父亲是因为小弟的事睡不着。”

一句话,把刚刚心情好些的秦尚书令又给堵回去了,他当然是因为绥之的事睡不着,他与夫郞育有两子,都是聪颖机灵的孩子。

前者便不是世家子弟,也能靠自个儿博一个出路,而后者,幸而未去贫户之家,不然有多少达官显贵觊觎都说不好。

他与夫郞也对绥之极尽宠溺,于婚事上哪怕犯了时下世家哥儿定亲的规矩,也留着人在府里慢慢挑选。

只是现今他又有些后悔,若是早与绥之定下一门亲事,皇上也没机会因他的缘故迁怒绥之。

“皇上当初指婚,半分消息也没透露,便在朝会上下了圣旨,我若抗旨不遵整个秦家便都到了末路,绥之劝我家族为重,不叫我去寻皇上求情,此去快两月了,不知路上可无虞。”

秦尚书令说起此事,整个人都苍老了几分,皇帝便是知道若下旨之前他得了消息,会想方设法搅和了这场婚事,才如此行事,是他对不起绥之。

“父亲。”秦慕之神色凝重,他近日收到一则消息,若消息是真,父亲知道怕是要气出病来,可若不告诉父亲,又如何能救绥之出那个火坑。

“可是有你弟弟消息?”秦尚书令哪里还看不出来秦慕之未尽之语必然与绥之有关,且这般神色,只怕绥之的事情上还有变故。

“近日皇上令我等闭门思过,京城里的消息知道的都稍迟几分,前几日夜里,有人送了消息到府上,我瞧是绥之从前密友,便隐下此事。

回到院子看过信上消息,怒火难消,又恐是他人借绥之友人手笔构陷,便托了友人私下替我探查一番,现下已然确定乃是真事。”

秦慕之从怀里掏出信件,此信来自工部侍郎家中幼子,曾与绥之关系甚好,嫁人之后也常约绥之参加宴会游玩。

信上所书,便是成王在容州罄竹难书的罪行,秦慕之见父亲逐字阅读信件的内容,面色渐渐沉了下来,开口解释。

“绥之友人嫁去的人家,是户门第不高的旁支,祖籍便在容州,听闻圣上赐婚,特意叫夫家给老宅送信打探消息,可恨婚期太紧,消息从容州传来绥之已经离京。”

秦尚书令闭眼深吸一口气,多年来朝堂党争,早教会他不该喜形于色,可砰——秦尚书令猛砸桌面。

“皇帝欺人太甚。”秦尚书令站起身,踱步快走几番,“不成,绥之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父亲,打从得了这封信,哪怕还不确定真伪,我便一直在想办法,而今之计,若要保小弟无虞,怎样行事都是大逆不道。”

君臣有别,便是君负臣,臣也不得叛君,如此一来,他们能做的只有偷梁换柱。

秦尚书令大抵明白慕之谋划,可这般行事绥之此后只能隐姓埋名,且若有朝一日被发现,欺君大罪,又如何对的起秦府其余族人。

“我想想。”秦尚书令一时间给不出答案,论情分,绥之是他孩子,叫绥之因他受苦,于心何忍?

可论责任,他是秦家这一代的主事人,还担着秦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不能冲动行事。

“父亲谨慎行事应该的,但父亲,容州那边我会尽快派人过去,便是不将小弟带回来,也得给小弟一些保全自己的手段,不然我不放心。”成王骄奢淫逸,小弟过去要是受辱,必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为何碎的不能是成王?

“去吧。”秦尚书令想此行送嫁因为怕皇帝对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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