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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秦襄听了也只叹如今皇帝政务不通,这政斗倒是很会,实在比他秦某人还要会钻研。
“最是无情帝王家,历来如此。”历朝历代皇帝都不缺铁血手腕,端看是对自己人还是外人的区别,“怎样,还惦记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惦记了,美人与我不过红粉骷髅,尤其是这等颜色美人,我自无福消受。”先不提这是郑铁那家伙专替周肆抢来的,他若抢了会不会叫寨子里的弟兄扒皮抽骨,单是如此颜色周肆都不曾动容还有几分外推的意思,便知是个烫手山芋。
现在秦家失势,哪里晓得会不会有再爬起来的一天,到时候,秦府报仇,十年不晚,他一个小小的山寨账房,如何敢硬碰硬,美人再是勾魂摄魄,也要有命享受才是。
“说来,郑铁不是说你正洞房花烛,还嘱咐我不得过来打扰,怎的这个时候就出来了,已然完事了?不能够吧,我瞧你”
秦襄说着眼睛扫去周肆下三路,从前大家伙也不是没敞胸露怀在澡堂子赤、裸相见,便是周肆少年身量,也叫许多汉子羞于同伍,直道往后周肆的媳妇是有福的,难不成中看不中用,是个银样镴枪头。
周肆对于这些荤话一向最是有办法对付,“若是想知道,秦先生何不亲自试试。”
试试二字加重语气,秦襄哪里还敢玩笑回去,赶紧摆手,只怕试试变成逝世,才叫冤枉。
吓跑了秦襄,周肆便按计划往寨子里的地牢走去。
寨子的地牢也修建的有些时候了,从前是用来关押周肆剿的土匪,后来被周肆拿下犯了错处的家伙也不少,但都有了新去处,如此地牢已经荒废了几年。
即便难得来了新人,手底下的人也不会费那什子功夫打扫,现下估计已经是蛇鼠虫窝,要叫这些过好日子的成王府人吃苦头了。
……
卧房这头,周肆一走,秦绥之便知道这土匪窝他定然是逃不出去了,对方虽然待他算不得礼遇,却也没做更出格的事,已然万幸。
粗粗接触,秦绥之方觉周肆此人不简单,一个土匪哪里会懂朝中局势,言辞间也非是不通文字之辈,或更进一步,该是饱读诗书之士,这样的人做了土匪,可跟平常只会吃酒砍人的土匪不一样,有眼界,有心计,有胆魄,再加上酒席间的吃食,他猜此地粮是不缺的。
如此一想,这人难不成想做蜀王那样割据一方的诸侯不成。
若真是这样,秦绥之轻撵了一下指尖的粉末,最后还是不动声色的将之溶于残酒之中,泼洒在地板上。
方才交锋,对方并无半点隐瞒的意思,越是如此,他越是逃不出去,若想离开,必须精心筹划。
“公子。”
听到耳熟的声音,正在思索如何破局的秦绥之不由抬起头,只见蒺藜和菖蒲都泪眼汪汪的小跑到他跟前,钱妈妈也紧随其后,满是担忧,怕他吃了苦头。
“公子可无事?”虽然公子衣衫完整,大抵无妨,但谁晓得那土匪是不是有其他磨人手段,只叫人不曾发觉。
秦绥之摇头,周肆待他尚可,除了大堂内的唐突外,进了屋子反而规矩,之前种种倒像是故意做给手底下的人看。
“燕瑾他们呢?”如今深陷土匪窝,唯有燕瑾他们有身手尚有机会逃出去送信,怕就怕这群土匪出尔反尔,杀了燕瑾一行,叫他们独木难支。
“被带走了,我见着不像是要杀了他们,公子是想托燕瑾送信,待我明日去打探一番他们被安置在了何处。”蒺藜抹了眼泪,已经开始想对策。
土匪窝可不能久留,最好是能送信到老爷手中,只要老爷知晓,必会发兵前来救公子出去。
“先不必,你们先将方才在寨子所见一一告诉我。”秦绥之既然已经怀疑这山匪有自立为王的倾向,必不可能放过,真要送信,便是燕瑾也只有一次机会,能够将山寨情况打探清楚再送出去,也有利父兄筹谋。
说起正事,蒺藜与菖蒲也不掉链子,反倒因为早年跟了公子,见识远比一般人家,只道一样,便点出这地的山匪与旁的不同——粮食。
常闻山匪皆是穷凶极恶之徒,不事生产,所有衣食皆靠打家劫舍,加上南境地贫,除开富户家家都不曾有多少余粮,如此山匪应当更穷才是。
但黑熊寨内,大有不同,送嫁队伍今日才改道,又有王府部曲前来抢劫,被黑熊寨撞上将计就计,定然之前是不曾勾结成奸。
那席间晚宴必是匆忙筹办,却也鸡鸭鱼豚,应有尽有,如此,便只能是寨中原就有的,随拿随用,可见粮食充足。
再一个,便是路,一般从山脚上山,多是崎岖小道,不说行马车,便是骡子要走都十分艰难,而他们一行,加上嫁妆实在是多,原以为路上多半是要被赶下车,却没想一路行来,竟然与官道相差无几。
修路历年来都是苦差,除了官道,民间小路多是人踩踏而行,一个小小的黑熊寨竟然将路修的与官道无差,不说本事,单是能够负担修路的钱财,已然是不菲。
“我与菖蒲还有钱妈妈在酒席散去后,也跟去后厨,后厨屋灶便是千来人的饭也做的,且同我们搭话的娘子郎君,言语爽利,不似寻常妇人郎君。”蒺藜先开口,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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