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她怎么敢?(1 / 2)
今日的事一出接着一出,宫里看着的人都是人精,对于其中蹊跷都有猜疑,可如此奇景,让大家由不得信了几分。
尤听容幽幽地叹了口气,垂目看着死状可怖的渺静,轻声念了句“阿弥陀佛”,随后道:“大师仁慈,本宫佩服。”
皇后看着尤听容的脸,只觉得刺眼,尤听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次蹙眉,好似都是对她莫大的讽刺,让她生出刻骨的恨意。
“贵妃,不过是招摇撞骗之词,你可不要上了他的当。”皇后的眼中是呼之欲出的威胁。
“皇后娘娘,这就是您的不是了。”尤听容微微凝眉,“渺静大师可是感念娘娘的慈孝这才豁出性命,您不知感恩也就罢了,怎么能说出如此诛心之言呢?”
“难不成……”尤听容满脸的不解,“皇后娘娘方才只是嘴上说说,实则……并非真心希望太后娘娘康健?”
“你不要信口开河。”皇后绝口否认,“本宫最是期盼太后娘娘千岁平安的。”
“既然如此,皇后娘娘应当高兴才是。”尤听容微微一笑,体贴地劝道:“渺静大
师为皇太后的病症寻了解决之法,如此皆大欢喜之事,皇后娘娘不赏也就罢了,因何还要如此重罚?岂非违背了您的初衷,更忽视了皇太后的心意呀。”
“贵妃倒是殷勤,焉知此事是否与你有关?这个渺静分明是中毒而亡……”
“皇后娘娘!”尤听容扬声打断,“嫔妾冤枉啊……”
尤听容嘴上说着冤枉,语气却并无一丝惊慌,尾音里反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嗤笑。
“嫔妾可是一直闭门诚心为太后娘娘抄经祈福,哪里会沾染这些?”尤听容缓步靠近了皇后。
尤听容手中拿着丝帕,作势要替皇后擦拭颈侧方才溅上的鲜血,嘴唇靠近了皇后的耳廓,“人是您和太后娘娘定的,与嫔妾何干?嫔妾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
皇后猛地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尤听容。
尤听容几乎是正对上了皇后的眼睛,嫣然一笑,配上她轻柔的动作,十足十一个恭顺贤淑的嫔妃模样。
可嘴里说出来的话,虽然轻,却似利箭一般,狠狠扎进了皇后的心口。
尤听容用只有她们二人能听见
的声音道:“皇后娘娘,要怪就怪您太无能了,无能之人早晚是要被抛弃的……母后早就告诫过您的,您忘了吗?”
皇后颈部的经络暴起,支起了纤薄的肌肤,脑中纷杂一片,宛如响起了阵阵蜂鸣,面色异常难看。
“母后”这两个字,六宫嫔妃之中,只有皇后能如此称呼皇太后。
只有皇后是皇帝的正妻,是皇太后正儿八经的儿媳妇,其余的三宫六院,说好听是娘娘,说白了,在皇太后的跟前,都是奴才。
现在尤听容轻如吐气的一句“母后”,无疑是对皇后巨大的挑衅,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是谁给她的胆子?
皇后在心头问了无数次,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袖中的手,几乎要抠出血来,才勉强压制住了自己一巴掌挥过去的冲动。
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在人前,她不得不忍。
对于这个问题,在尤听容说罢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答案。
她的脑中闪过了许多,皇太后一次又一次给她的难堪、对她的轻视,皇太后说过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皇后还记得,自己在庆
安宫门口顶着寒风和奴才轻慢的目光等候,得了皇太后的应允入殿拜见,那时皇太后说了什么?
她说,“涂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没用的女儿做皇后?”
她说,“哀家也指不上你……”
只这么一回想,皇后就不可避免的比较起来,皇太后对单弋佽的不管不顾,和对单弋安的亲近上心;对自己的不苟言笑、讽刺刁难,和对尤听容的亲近和纵容……
无能之人早晚是要被抛弃的……这是皇太后的话。
因为觉得她这个皇后无能,觉得单弋佽这个大皇子也不得圣心,所以,就要转而支持尤听容和单弋安吗?
是啊,这是皇太后的老把戏了!
从前皇太后做贵妃的时候,不就是抱养了单允辛,这才有了今日的尊荣,才有了涂家满门的权势吗?
依着皇太后的年纪,再熬十年,将单弋安变成第二个单允辛未必不可能,至于尤听容……
皇后幽幽地看着神色得意的尤听容,她从前是想岔了,只觉得宫中只有自己一个涂家人,又是皇后,皇太后别无他选。
可她忘了,涂家人有
多心狠,为了权势,向来是六亲不认的。
现在再看,尤听容母族无权无势,皇太后现在抱养了“天命不凡”的单弋安。将来只需找准时机,跟从前一样,去母留子,便可保全了荣华和权势。
皇后越想,越是觉得遍体生寒。
一旁的秋弥被皇后骇人的神色吓着了,也不知道尤听容跟皇后娘娘说了什么,只能轻声连唤了好几声皇后,“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勉强定住了心神,她认识了其中厉害,打定主意,决不能给尤听容做了嫁衣。
“这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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