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还能嫁他(1 / 2)
待她一切整理完毕,站起身,从镜中望去,才惊觉屋子另一边的书桌旁还坐着个人。
段桦的心猛地一跳,原本平静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慌乱。
岑申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静静的打量着她。
看到她被自己吓得一跳,岑申才缓缓站起来。
“醒了?”
岑申缓缓站起来,一步步向她走来,他气势磅礴,仿佛就是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将军。眼神冷冽,似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敢直视。
“放心,我没碰你,你还能嫁给他。”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漠,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寒冰中传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段桦后退了几步,直到撞到了梳妆台,身体才勉强稳住。
她就知道,醒来后身上没有一丝的痛感,便已清楚他没做。可自己全身上下哪里没被他看透,被他抚摸过,怎么就叫没碰呢。他们之间又怎么还能说得上“清白”二字。
他定是在最后又把她拍晕了。
他们两人之间,因为那邪灵附体而造成的误会,想来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解开。
她艰难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湿润的光芒,声音带着哽咽,“谁是赵久何?你一直在说他,他到底是谁?”
前世她六岁便去了西北,十六岁时因战事爆发,才被父亲派人送她归齐都。
归途时偶遇山匪,一时逞能,仗着自己会些花拳绣腿便要提剑杀匪。
不想被人踢飞,撞到了头。
自己的意识归来,便是被几人污辱之时,那种无助与屈辱,让她至今都无法忘怀。
中间的一年多时间,对于段桦来说是一片空白。她从那场噩梦般的遭遇中醒来后,便发现自己身处在陌生的环境中。
从僧尼不时的唾骂中,她得知自己竟被人污蔑为人尽可夫的女子,成为了齐都人人厌弃如同过街老鼠的存在。
她爹爹是护国将军,母亲在她六岁那年便病逝,父母亲都是孤儿,乡野出身,在齐都已没有可依托的亲眷。
父亲实在不放心她和哥哥两人独自留在齐都,上奏请求过陛下后,便容许他们去西北。
当时护送她前去的正是安远侯,岑道远。
岑申便是他的儿子,岑申当时年仅八岁,身为侯爷次子,他身娇体贵,性子也颇为骄横跋扈。
长公主常年小病不断,又亲自教养着当时的世子岑令,实在是分不出心神管他。
岑道远带着岑申一同前往西北,原本以为这只是一次短暂的护送任务,最多三个月便能返回齐都。
可安远侯刚到西北,便又收到圣上秘信,只能把岑申放在西北与段家兄妹一起 ,他转头又去别处巡查工事,忙了快一年才回段家接岑申。
段文雄看到岑申是个习武的好料子,便让近卫教他和段彬习武,段桦在边上也有样学样。
岑申和段桦的童年可谓是充满了“战火”。
他们一见面就相互吐口水,扯头发,争抢彼此的玩具和物品,甚至大打出手。
今天岑申被段桦打哭,明天就会反过来,彼此间十分的不待见对方,每次见面都是一场“恶战”。
小孩子的情感总是充满了莫名其妙,却又让人琢磨不透。
他们之间的争斗和打闹,似乎成了一种习惯,也成为了他们童年记忆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久而久之,似是习惯了彼此的存在,当岑申要离开西北回齐都时,两个小家伙在马车前紧紧抱在一起,哭了许久。
他们许下承诺,以后一定要常常通信,保持联系。
随着时间的推移,信件从最初的每日一封,逐渐变成了三月一封,直至最后完全断了联系。
两人都有了新的朋友和忙碌的课业,彼此间的联系也逐渐淡去。
一切的变化从岑令的死亡开始,长公主带着长子去了宫中,被人投毒致死。
痛失长子,经历了这样的打击,她不再信任齐都中的任何人,更害怕次子也会遭遇不测。
十二岁的岑申带着一封书信和几个侍从,再一次来到西北,投身于段文雄将军的旗下,受其教授武艺。
那时候刚经历过兄长惨死的岑申,每日里死气沉沉的。
他失去了亲人,心中充满了悲痛和哀伤,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寡言,谁也不愿搭理。
段彬作为哥哥,深知妹妹段桦的活泼调皮,为了不让她总来烦自己,便告诉段桦这个是她小时候的玩伴申哥哥。
还说了岑申刚失去了最最亲近的亲人,让她每日一定要完成任务。
就是陪着岑申,让他早日走出失去亲人和背井离乡的阴霾。
段桦虽然年纪小,但十分懂事。
她明白哥哥的意思,也看到了岑申眼中的哀伤和孤独。
于是,她每天都会主动去找岑申,逗他说话、玩耍,尽自己所能让他开心起来。
许是段桦每日的纠缠有些效果,也或许是岑申自我恢复好了。总之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小伙子便又成了阳光开朗大男孩。
他陪她上树掏鸟蛋,下河捞鱼虾,在草原荒漠上赛马,沐浴在满天星辰下。甚至还一度让她霸占了他的卧房,也许过她共白头的诺言。
这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