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君如山水(1 / 2)
巫丛山:“......”
姜雀:“鼓掌!”
众人呱唧呱唧:“真棒,怎么说得这么好了?”
屠冥满脸黑线。
每一个癫子背后都有一群更疯的癫子。
孟听泉捧着手里的半炷香使劲吹了几口,喊道:“时辰快到了!”
姜雀几人立刻朝巫丛山喊道:“快成亲,你们要炸了!要炸了!”
孟听泉还是‘羽笙’的模样,捧着香使劲吹使劲吹,叶陵川在他身后旁白:“等香燃尽,十二个时辰就到了,结不了婚契,死。”
‘死’字刚出口,巫丛山的目光立刻落到那香上,就见孟听泉吹得更起劲了。
“呼呼!呼呼呼呼呼!”
巫丛山心跳直飚,这烧的哪是香,这是他的命!
他想冲过去拦人,被闻耀一把拽倒,从须弥袋里拿出颗三生石,割破巫丛山的手就把血往上滴。
在宗门,每个成年的弟子都会领到一颗三生石。
巫丛山奋力抽回手,血滴到地上:“还有时间,到最后一刻再结不迟。”
不到最后一刻,他不死心。
最重大的转机往往只会出现在最关键的时刻。
闻耀伸手又去拽他:“这么犟呢?早一刻晚一刻没什么区别。”
巫丛山把两手交叉插到腋窝下,死死压住:“不结。”
闻耀伸手去拽,一拽一个拽不动。
巫芊越抬袖掩面,简直没眼看,看把他儿逼成什么样了,三岁用的招都给拿出来了。
她沉沉叹了口气,造孽啊。
闻耀和巫丛山僵持了一会,孟听泉一声大喝:“时辰到!”
巫芊越对着他儿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清白重要命重要,结!”
闻耀仰天大笑:“来吧,我的小山山~”
巫芊越拽他左手,闻耀拽他右手,巫丛山大喊:“不要!我不要!”
“等一下!”
就在巫丛山绝望之际,姜雀突然出声,十分认真地看着手札上一句话:“这里说鸳鸯锁还有别的解法。”
巫丛山一把甩开闻耀和巫芊越,指着姜雀大喊:“速速说来!”
转机!
他就知道一定会有转机!
姜雀大声喊出早就想好的话:“给对方一百万灵石,并磕头大喊三声‘我是渣男,你是我爹’。”
闻耀默默看向巫丛山,拽住他的手就往三生石上按:“还是结吧,我没钱。”
巫丛山声嘶力竭:“我有!我有钱!”
“给悬赏准备的一百万灵石就在殿内,就在我王座旁的金箱中,母亲,快去拿!”
巫芊越顾不得仪态,几步跑到金箱旁抱出一大袋灵石,又跑回闻耀身边把灵石塞给他。
接着摁住巫丛山的头:“快磕头!”
巫丛山黑着脸,这腿怎么也跪不下去。
闻耀突然一把捂住自己左手腕:“好疼,好像要炸了,要炸了!”
巫芊越当即一个滑铲给自己儿子铲倒,摁着他头就往下磕:“关键时刻你犟什么,面子重要命重要?磕!”
跪都跪了,巫丛山深吸一口气,一咬牙一闭眼,对闻耀大喊:“我是渣男,你是我爹!”
“哎,乖儿子!”
闻耀边应声边把灵石扛到肩上,后退一步,大喊:“跑!”
话落,闻耀夺窗而逃。
姜雀、沈别云、叶陵川、拂生、还有俞惊鸿几人迅速扔出灵剑,风一样飞出王殿。
起飞瞬间,顺手拎上了懵逼的宿云朝雨还有屠冥。
顷刻间,王殿一片死寂。
巫芊越愣了会陡然发出尖锐爆鸣:“还没喊完三声,他们怎么跑了,我儿要死了,我儿要死了!”
就在她哭嚎之际,窗外天光乍亮,巫芊越哭声戛然而止,这怎么回事?
巫丛山还跪在地上,一张纸条晃晃悠悠地飘到他面前。
“鸳鸯锁是假的呢,感谢你的馈赠,耀。”
“对了,羽笙也是假的,你个渣男,诅咒你一辈子没人爱!”
巫芊越也看见了纸条上的字,整个人如遭雷击。
所以他们平白被人玩了一场,不仅尊严尽失,还给人送了一百万灵石。
巫芊越一口气没上来,晕倒在地。
巫丛山眼底郁色如有实质,手中纸条化为齑粉:“他日再见,定将今日之辱如数奉还。”
当晚,巫丛山发现了一封羽笙留下的信。
他被人耍了一通,心中积郁,不由自主走到了羽笙的石屋。
羽笙失踪已有十日,巫丛山终于想到,以羽笙的性格应当不会不告而别。
他打眼扫视过房间,在羽笙的梳妆台上发现了她留下的信:
丛山,见字如面。
心有千语,落笔难书,看见她画像的那刻,我还在想,今年冬日若能遇雪,定要跟你一同堆个雪娃娃。
自知是妄念,但还是忍不住会想。
你从不会与我胡闹,也不喜欢我这般欢脱,你最喜欢我安静坐在窗下,看书习字,抚琴弄笛。
相识六载,我与我,渐生疏。
今日一别,永不再见,你的爱很糟糕,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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