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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愿为县主领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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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容容是被门外悉悉索索的走动声吵醒的。

她批衣下床,透过窗棂看过去,外面依旧漆黑一片。

隐隐听见文摇说话的声音。

徐容容推开门,走了出来:“出了何事?”

突然而至的冷风激的她打了一个哆嗦。

文摇正在与人说话,见自家小姐出来,连忙过来用斗篷将她裹住:

“是那个小姑娘半夜突发高热,她母亲怕吵到我们便不声不响的守到现在。”

“可直到现在,依然高热未退,人也开始说胡话了,才来寻我。”

“没想到吵醒了小姐。”

徐容容闻言,心里一惊:“好端端的怎会突发高热?可有请舒郎中过来看过?”

文摇点了点头:“舒郎中正在屋中为她诊脉。”

徐容容听完,也没了瞌睡,她披着斗篷便去了那对母女的房中。

那妇人本家姓肖,夫家姓洛,因此称洛肖氏。

她的女儿名叫洛玉琪,年方十二。

见到徐容容进来,洛肖氏连忙站起身,局促的搓着双手。

她双眼通红,一脸的愧色:“实是小妇人无能,叨扰了县主。”

徐容容摆了摆手:“孩子生病,自然心焦……这怎能怪你?”

说完,她走到床边。

床上少女烧的通红的双颊,眉头紧锁似是十分痛苦。

徐容容问道:“她这是为何?”

舒庆坐在窗边把脉,他拧着眉毛,思忖了许久:“昨日我为洛丫头把过脉时,她只是脾虚肺热,按理说是因水土不服所致,适应之后便会缓解。可如今脉象混杂,与昨日大不相同,究竟为何会这样……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舒庆既然被称为“医绝”,他的医术,徐容容自是信得过的。

她问道:“可是中毒所致?”

舒庆摇了摇头:“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也并非重疾和绝症。”

见他愁容满面的样子,想来一时无法可解,于是徐容容问道:“既如此,当务之急还是先退热,您可有办法?”

“若只是退热……我倒是有一道方子。”舒庆坐到桌边,提笔拟了一张方子。

他说道:“此方可以暂时退热,但之后是否还会反复,眼下也未可知。”

若是连舒庆都没有办法,那眼下,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徐容容正要喊人取药,楚河已不知何时站到她的身旁:“我去吧。”

说完,他接过了方子,消失在微微露头的晨曦之中。

洛肖氏坐到床边,紧握着女儿的手,熬了一夜的双眼满是无助。

文摇劝慰道:“别急,待会先将药吃了,退热之后咱们再想法子。”

洛肖氏绞着手,说不出的心痛。

徐容容走了过来,在洛肖氏对面坐下:“昨日与那鲁大少纠缠时,你似乎说是从昱州而来?”

洛肖氏点了点头,抬手擦干下巴上的眼泪:“正是。我夫君先前在昱河之畔经营了一家曲坊,前些大水冲垮了堤坝,也冲垮了曲坊。我们本就一筹莫展,夫君又染病暴亡……原本我们就人丁单薄,又怕灾后会有动乱,因此只得变卖家产,逃难去京城寻亲。可谁承想……”

她看向女儿那烧得通红的双颊,泪水再一次模糊了双眼。

徐容容让文摇为她端来一盏热茶,待她缓了片刻,问道:“昨日我见她咳的厉害,这是你们北上之后才出现得症状吗?”

洛肖氏回忆了片刻,摇头道:“在我们离开昱州前,似乎已有些咳嗽了。不仅仅是玉琪,我们周边的几位老邻也都病了,只是当时处理完亡夫后事,一心向着上路,我便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说完,她脸色突变,“是不是我们出来的匆忙,才耽误了她的病情?这……这……”

这个年岁的妇人,一心相夫教子,只知自责和自醒。

徐容容叹了一口气,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臂:“你先多想,你能凭一己之力办完昱州的事,又将女儿带来京城脚下,已是十分难得。况且,此病又不是无药可以,舒郎中会想法子的。”

洛肖氏微怔,面前的少女不过十六七岁模样,但说话间的神态语调,却仿佛历经沧桑一般。

药很快便取来了,文摇手脚麻利,一会便将药端了进来。

在众人帮助下,洛肖氏将药给女儿喂了下去。

舒庆不愧为“医绝”,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洛玉琪的脸色便恢复如常,温度也与常人无异。

只是依旧未见醒来的迹象。

徐容容留下他在屋中医治,自己去了前面。

鲁知县一早便在前衙等候。

昨晚,他连夜寻到徐容容入住未果的第一个客栈。

那个掌柜说,从县主主仆谈话来看,她们只是过路的客人,并未打算在濮阳久留。

鲁知县心中有了底,如今他首要的事情,就是把这个县主伺候的舒舒服服,事事都按照她满意的来,这样才能快快的将这尊佛送走。

可什么才能让她满意?自然是牺牲鲁大少!

于是,鲁大少横行乡里的罪行被贴在衙门口公示,任由百姓围在门口指指点点。

虽然丢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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