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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他可曾记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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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凤澜索性动作迅速地从他身上跨了过去,面无表情地说:“解衣。”

“在屋后。”他淡淡说了句,又闭上了眼睛。

御凤澜手腕突然一凉,他居然给她腕上戴了枚铃铛。

“什么意思?”她愤怒地问。

“响铃者,我之心腹。夜行王府,可保性命。”他缓缓说完,眼睛都没有睁一下。

御凤澜用力摇了摇手腕,闷闷地出来,仰头看天空,暗色丝绒上星星璀璨,月儿温柔地卧在云边,四周静谧得像无人之境。

不管是真是假,御凤澜嫁人了。

没有花轿喜烛,没有喜袍凤冠,没有媒灼之言,更没有半分柔情蜜意,她身后的人是她恨着的仇人,她所在的地方,是她亲人以前的家。

她想回藏心他们身边去,她猜,藏心他们肯定就在王府外面守着。她本来想偷偷溜出去,说不定能见见,但戴着这破玩艺儿,她哪里也去不了。

她在院中的躺椅上坐下,白天睡了一整天,现在哪会睡得着。她越想远离这些人,偏就越靠得近。

现在成了他十九妾,不知明天等着她的是什么。就这样枯坐了好一会儿,桌上的酒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起身过去,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捧着慢慢品。

身后突然有脚步声近了,她飞快扭头,只见他已经到了三步之外的树下。二人对视了一眼,他折了根树枝,在她的肩上轻轻抽了两下。

“干什么?”她恼怒地问。

他没出声,扔了树枝,大步往院外走去。

“疯了?”她踢开树枝,恨恨起身,莫名其妙打了她两下,不是疯了是什么?但才迈开步子,她突然怔住,地上躺着一只被击成两截的蜈蚣,乌黑丑陋。

是他刚从她肩上打下来的?

她打了个冷战,抬头看大树,繁茂的树枝里,会不会还藏着这

样的大蜈蚣!她生平最怕这种东西!

再也不敢在这里呆下去,跳过那只死蜈蚣,埋头冲进了屋子里。

腕上的银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一直伴随她整个夜晚。

一晚未眠的她,在天明时分突然忆起,在她七岁生日那年收到了一件礼物,也是一只银铃铛,用大红的锦布包着,放在她的桌上。

她拆开后,摇晃了几下,挂在了腰带上,带着它过了一整天。

那是谁送的?

她搜肠刮肚地想,却没有半点印象。

“十九夫人。”小歌和小元端着水盆进来,给她磕头行礼,笑眯眯地侍奉她梳洗。

“夫人的这身衣服太美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布料。”小元羡慕地看着她换下来的衣裳,想摸,却又不敢。

“你摸摸吧。”御凤澜绾好银钗,扭头笑道。

小元连连摆手,满脸惶恐地说:“奴婢不敢,奴婢就敢看看。十九夫人仙女一样的人物,这些东西肯定不是凡物,奴婢哪有资格碰。”

“还仙女呢,都嫁两回人了。”御凤澜随口笑道。

“十九夫人若不是仙女,就没有仙女了。”小元细声细气地接过话,捧了一身新衣裳过来,“这是王府里夫人们穿的,十九夫人好看的衣服还得收起来才好。”

御凤澜有些意外,小元看上去老实胆小,没想到还是个懂事的。

“我娘是帝家家奴,我在贵妃家里长大的。”小元柔柔地笑了笑,把衣裳抖开,要服侍她穿上。

御凤澜更加意外,她只一记眼神,小元居然就看懂了她的心事。帝夜天给她派的这两个丫头,看来都是用了心思的。

她晃了晃手上的铃铛,小声问:“那是每位夫人都有这个吗?”

小元和小歌对视一眼,摇了摇头,“没见过。”

那还说她是心腹?也对,她怎么可能

是他的心腹?见鬼!戴着这东西,只会让人笑话。

她用力把铃铛往外撸,但这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她越用力,它卡得越紧,在雪腕上勒出深深一道痕,让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那就让它不要响。”她拿过一方新锦帕,冷着脸几剪子绞碎,塞进铃铛。

“那帕子是悠衣绣呢。”小歌心痛地说道。

百两雪花银,一寸悠衣绣。她以前所有的衣裳都是悠衣绣,他给她一块帕子算什么?全是从她御家夺去的。

“十九夫人,宝公主来看你了,你快准备一下。”大管家的声音从院门口传进来。

御凤澜一楞,阿宝来干什么?

小元和小歌深知宝公主在帝家的地位,喜形于色,扶起御凤澜,引着她出来迎接阿宝公主。

出了院门,只见阿宝公主在两位大嬷嬷的陪伴下,正快步过来。一身鹅黄色悠衣锦的小短衫,白纱罗裙,简直就像最明媚的那朵铃兰花。

“十九夫人。”阿宝公主走到她面前,微笑着上下打量她。

“公主吉祥。”御凤澜福身行礼,温柔问安。

“起来吧,不必多礼。”阿宝公主扶了她一把,就势拉着她的手,迈进了院门。

御凤澜有些不习惯,因为薄念倾的关系,她对这公主很抗拒,很憎恶。

她轻轻抽出手,淡淡地说:“公主金枝玉叶,奴婢当谨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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