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谈乐（1 / 2）

岳卓群疑惑问道:“我很好奇一个问题，人杰，你多大了？”

“不告诉你，不要问男人的年龄，男人的年龄是个秘密。”楚人杰说道。岳卓群寻思着:“真是个小气的男人！谁不知谁了，你就是个老妖怪！”

楚人杰说“好了，卓群弟，别想了，总之我比你大很多很多。不要在黄花长亭坐着了，耽误了好多时间，小半天都过去了，随我进屋去。”

岳卓群和他缓步进入屋中，清幽之感油然而生。只见屋内桌椅几榻，无一不是小叶紫檀所制，墙上悬挂着一幅桂花紫薇图。桂花、紫薇为夏秋之季的花神，画中的花枝穿插缤纷艳丽，花瓣繁复重叠，花卉设色有明显层次变化，叶脉向背清晰，足见写生之妙。桂花、紫薇两种花卉相互竞放，仿佛能闻到醉人的花香。尤其是紫薇花，最是惊艳，花红叶绿，欣欣向荣，那蕊丝如繐的花心、皱折细碎的花瓣，与椭圆饱满的花苞，都极佳捕捉到紫薇的形态，当真“独占芳菲当夏景，不将颜色托春风。”

楚人杰将七弦绿绮琴放在小叶紫檀桌子上，说道:“卓群弟，口渴了吧，来，赶快用茶，请。”边说边从大肚紫砂壶中倒出一碗橙红玉茶。岳卓群双手接过，没有行虚礼。

楚人杰微微一笑，说道:“卓群弟，果然真性情。不知眼下，心情如何？”

岳卓群答:“自是心情甚美，很平静平和。‘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当真妙不可言！”

楚人杰道:“卓群弟，你喜欢就好。”见他不再继续品茶，楚人杰手指也不再摩挲着红玉板指。

“宫商角徵羽为五击或五音，从宫到羽，按照音的高低排列，形成五声音阶。宫商角徵羽就是五声音级上的五个音级，后来再加上变宫、变徵，也相当于七声音阶。五声或五音往往和六律并举，正六律、和五声。律音本不同，不可混为一谈。律，本是用来定音的主管，律以平声，也用钟弦定音，故有所谓管律、钟律和弦律。用十二个长度不同的律管，吹出十二个高低不同的标准音，叫做十二律，从低到高依次为: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中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十二律相传为当年皇帝命伶伦为律，闻凤凰之名而制十二律。”楚人杰道，语气平和舒缓。

岳卓群对音律一窍不通，可他却听得入迷，就这样在旁边听着楚人杰的叙述，不作打扰，直觉他魅力非凡，竟没有丝毫的困意。

楚人杰见状，心底更是满意，便道:“十二律分为阳阴两类，六律包含阴阳各六的十二律。律管的长度是固定的。长管发音低，短管发音高。长度由低到高依次为:黄钟、林钟、太簇、南吕、姑洗、应钟、蕤宾、大吕、夷则、夹钟、无射、中吕。宫为音阶的第一级音，以宫为音阶的是宫调式，以宫作为乐曲旋律中最重要的居于核心地位的主音。七声音阶也可以有种主音不同的调式，不同的调式有不同的色彩，产生不同的音乐效果。五声音阶的五种调式，用十二律定音，可各得十二调，有六十调。而七声音阶的七种调式，用十二律定音，可得八十四调。八十四调可分称十二宫七十二调。”

岳卓群道:“继续，继续，我在听。”

楚人杰说:“八音，是指八类乐器，即金石土革丝木匏竹，金指钟镈，石指磬，土指埙，革指鼓鼗，丝指琴瑟，木指柷敔，匏指笙，竹指管箫。一年十二月，正好和十二律相适应。‘孟春之月，律中太簇；仲春之月，律中夹钟；季春之月，律中古洗；孟夏之月，律中中吕；仲夏之月，律中蕤宾；季夏之月，律中林钟；孟秋之月，律中夷则；仲秋之月，律中南吕；季秋之月，律中无射；孟冬之月，律中应钟；仲冬之月，律中黄钟；季冬之月，律中大吕。”

“那古琴呢？”岳卓群问。

楚人杰道:“古琴历史由来已久，相传为伏義神农东汉抚古琴俩削桐为古琴，丝调为弦，神秘而高深。又有舜定琴为五弦，文王增一弦，武王伐纣又增一弦为七弦的传说。总之古琴之音，能使人的心灵感到宁静祥和，拥有能支配万物心灵的力量，古琴又称瑶琴、玉琴、七弦琴、丝桐。古琴七弦，十三徵，有十种不同拨弦方式，基本技巧为散、按、泛，音域宽广、音色深沉、余韵悠扬。依琴体的项、腰形制的不同有所区分，有伏義氏、仲尼式、连珠式、落霞式、灵机式、蕉叶式、列子式、伶宫式、神农式、响泉式、凤姿式、师旷式、亚额式、钟离式、剑式等。由琴面、琴弦、琴徽、琴头、轸子、绒扣、琴尾、琴底、龙池凤沼、雁足。古琴是静的艺术，一需环境的安静，二需抚琴者的心静，而我今天的心很平静。想来定能抚出清丽而静、和润而远的绝妙琴音，轻、松、脆、滑、高、洁、清、虚、幽、奇、古、澹、中、和、疾、徐。”

“而我这绿绮，因司马相如而名声大噪。‘含愁更奏绿绮琴，调高弦绝无知音’，不过今天我只觉开心，有卓群弟眼前为伴，又有何苦闷愁绪？”楚人杰道，语气清冷平和。

岳卓群举手示意，说:“人杰，我想问，你喜欢听胡琴吗？你一定不会喜欢胡琴和拉胡琴的人，像你这样位高权重的江湖至尊只会觉得胡琴俗气，太过市井，过于悲苦。”

楚人杰含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