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缓和（1 / 2）

齐志衡一见恩师这态度，紧张心情就缓和了大半。他马上拉殷芷茹的手，告知恩师这是他的妻子，还有了孩儿齐云枫。温齐恒一听，听齐志衡说不仅娶了殷芷茹还有了孩子。原本得见徒弟就已经是大大的喜悦，这孩子更是为喜悦添上了一把火，便嚷嚷道:“你们这些徒弟真不让人省心，怎么还不赶紧把徒孙云枫带过来，让我这把老骨头沾沾喜气。”殷芷茹很是开心，真是人逢喜事、春风得意，便见缝插针赶忙跪拜并把寿礼双手奉上。温齐恒一见，便更是满意，心想这殷芷茹并非外界传言的那般邪性，便赶忙让她起来，嘴里喃喃道:“小殷，客气了不是，还让你这么破费。”说着说着，便赶忙拆开盒子，原来是八枚红玉寿桃珮，十分精美，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温齐恒道:“嗯，多谢，小殷，老头儿也没什么赏赐给你的。便把这枚玉佩送给你吧，就当见面礼了，祝愿你们夫妻同心。”殷芷茹见此，真是感动不已，早已泪流满面。她原以为这衡山之行，定波折不断，温老定不承认她这个魔教妖女甚至连累云枫孩儿。可万万没想到，江湖正道第一高手竟是这么平易近人，没有丝毫正邪成见，果然担得起“温老”二字！

齐志衡一见，更是欢喜不已，不禁说道:“恩师，弟子属实不孝大胆，让您受累、受惊了，没有好好侍奉陪伴您左右，没有聆听您的教诲，还私下娶妻芷茹妹并有了云枫孩儿。弟子，在这里给您，赔不是。”说着说着，竟又要跪下。

温齐恒不耐烦道:“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回来就好。十年之久，你还能等十年之后回来禀明我再娶妻，净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为师知道你担心什么，可是怕你媳妇儿来路不正，我接受不了小殷和那小云枫。可那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你媳妇儿人品不错，就算人品有差，又有什么关系？衡山派潜移默化的影响还不能够改变她吗？人们常说千人一面，其实不妨说是一人千面，善恶本就在人的一念之间，口是腹非者多了去了，师父见得太多太多了。更何况正邪二字，其实难以分辩。”

岳子肃、齐峰等均心想:“师父，对齐志衡师弟可真好，果然关怀备至，不仅欢喜接受殷芷茹和齐云枫，回了礼。甚至连这正邪之分，都能有所变化。”

温齐恒似乎有所回忆，想了想，又道:“你们俩可还是担心那夺天教教主楚人杰？担心他会对衡山大开杀戒？说句实在话，当今能让我老头儿佩服的人几乎没有，可唯有一人，老头儿确实是神往已久，他是我唯一敬佩之人。那就是夺天教教主楚人杰，你们不要这么惊讶，行不行？世人都传他神功盖世、当世无敌、邪焰滔天，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老魔头！可我不这么认为，他对武道的执着，老头儿我真是生平仅见。何况在他管理的西域下，多么繁荣昌盛，我相信那些普通百姓的笑容是发自真心的。他虽对我们正道人士下狠手，可你们仔细想想他可曾对普通百姓出手。若他想要修炼血冥神功，直接吸食当地百姓的血液便可，这不比吸食江湖正道人士的血液来得更加容易？没有风险、没有麻烦、没有争端。可为何江湖上却从未传出他吸食百姓鲜血这一情况，反倒夺天教教众对百姓颇为尊敬。正邪交手，损坏百姓财物本无可避免，可你们看看，哪次不是夺天教负责善后赔偿。他对百姓态度可比我们这些江湖正道强太多了。”说着说着，手便止不住捋了捋白莲花胡须。

温齐恒不再捋胡须，坚定霸气说道:“实话实说，老头儿可没有你们这么悲观。老头儿我，真的很期待这次寿宴，你们的到来实在是太及时了。因为，我有一种感觉，这次夺天教中心人物，主要是楚人杰，楚教主，他一定会来。老头儿，真的很期待与他见面，比比武。看看这邪派第一人和正道第一人的较量，谁更胜一等？请原谅老头自卖自夸。”边说着，边挥了挥衣袖。

在场众人一听这话，便是震惊得都说不出话。掌门人齐峰小眼睛变大了，直捂着双唇，不让它们发出声。岳子肃白色的脸庞，肉眼可见地变灰了。蔡文道脸都涨红了，眉头紧皱。莫少谦最为平静，只是他也揉了揉眼睛。卫赤诚半痴半呆，精神都恍惚了。莫云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全身都麻木了。今狐强吸了一口冷气，茫然失措，像个木头人。而齐志衡舌头都僵住了，说不出一个字。至于殷芷茹，她后退了几步，头撇下一边，耳朵脸色略微有些发红。掌门齐峰内心直呼:“师父老人家，真是越活越年轻，真是个老顽童，我不及也。我们师兄弟急得不行，生怕楚老魔大开杀戒，您反倒期待他的到来，真的是……”

“哦，对了，说了半天，我那小云枫孩儿呢，怎么还不叫他过来。老头儿，可想他了。快快，岳子肃，你还不快去找！”温齐恒赶忙说。“师父，您别着急，我马上就去找！”岳子肃赶忙回答道，运起轻功飞奔而去。温齐恒坏笑说:“子肃轻功进步很大呀，莫少谦你可得努力了。”

清风亭内，岳卓群还在滔滔不绝地分享衡山美食，主要是迎杰酒楼的美味佳肴。他甚至细化到了每道菜的色、香、形、器、质地、味，尤其着重介绍了烧鸭子，直言那滋味妙不可言，十分复合。而一旁的齐子枫，听得都入了迷，沉醉于其中无法自拔，时间在那一刻都静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