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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他不可能让她离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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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他不可能让她离开

“父皇和母后还有钦天监监正选了不少时间,最后一致将大婚吉日定在了今年腊月初六。”

“距离现在,还有将近小半年的时间,足够礼部办出一个风风光光的大婚,在这半年中,临珩,晚晚,你们学国策政史的进度别停,还有折子——”

建成帝拍了拍手边的一小摞奏折。

“父皇从今日起,会让人天天送过来一些没批的折子,你们两个好好练练手,争取早日,把朝政接手过去。”

听着这句‘没批的折子’,虞听晚惊诧抬眼,朝着主位上的自家父皇看去。

“父皇,现在就把折子扔过来,是不是太急了些?”

这些时日,虞听晚虽然接触了不少奏折,但那些都是批阅过的折子,建成帝让她边看如何批折子边学习。

像今日这种,没批的折子就直接扔过来,还是第一次。

凡是朝堂上呈到御前的奏折,都事关国之大事,她现在才学了这么几天,根本没有把握能处理这种国乎国祚的奏折。

对于她的担心,建成帝却很放心地说:“在让人送奏折过来之前,父皇会先给你们筛选一遍,棘手的折子父皇都会留下。”

“而且,送来凝壞殿的奏折,等再送回去御书房后,父皇还会再看一遍,有父皇给你们兜底,不用有顾虑,放手去做就行。”

说完朝政,建成帝又与女儿女婿说了会儿话,还没说完,外面有一宫人进来,禀报说:

“陛下,从兖州传来消息,宋今砚病逝,宋顼一时无法接受儿子离去,也连病了两场,如今身子大不如从前。”

骤然听到兖州的消息,建成帝皱了皱眉。

他问宫人:“病逝?”

宫人点头,“听说是自从皇室与宋家的婚约解除后,宋今砚在去兖州的途中便整日意志消沉萎靡,来到兖州后,更是终日悔恨度日,生存的意志薄弱,前几日不注意染了一场风寒,没挺过来,于前日凌晨病逝。”

建成帝没再说话。

一旁,谢临珩无声看向了虞听晚。

后者手中拿着一本奏折,目光都在折子身上,面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殿中沉默片刻,建成帝摆手,让宫人退下去。

宋家当初所犯之罪,哪一样,都是株连全族的死罪,皇室留宋家众人一条命,已是法外开恩。

建成帝沉沉叹了口气。

没在凝壞殿再多待,嘱咐了女儿女婿两句注意劳逸结合便回了御书房。

建成帝走后,谢临珩看向虞听晚。

后者也正好抬头,瞥见他的目光,她看过来,“怎么了?”

他手中拿着本奏折,却没翻开,注视着她,随口问:

“没什么反应?”

她听得懂是在问什么。

只是——

她反问他:“我该有什么反应?”

她话说的清醒却也凉薄。

“在婚事未解除的时候,我给过他很多次机会,哪怕他屡屡猜忌我,猜忌皇室,我也不曾有过废除婚约的念头。”

“婚约早些年便已定下,他本可以什么都不做,就能坐稳皇亲国戚的位置,宋家也会有无尽的荣华。”

“可他和宋家却都不满足,不满足只能得到一个闲散的驸马之位,不满足距离九五至尊之位只剩一步之遥却无法收入囊中,甚至大婚还未成完,就迫不及待地勾结他国、笼络朝臣试图强行夺权。”

“宋家上下只下放兖州已是法外开恩,若是他们宋家冤屈,那我该愧疚。可造成如今这一切的原因,是他们的贪婪与野心,那我该有什么反应。”

或许是对宋今砚并无感情的缘故,她在分析宋家之事时,不掺杂任何私情,她出身皇室,身为皇室公主,所思所想皆以皇室与朝堂为主。

这番话,十足的清醒与理智。

可若听在不知情的人的耳中,有时也会给人几分凉薄之感。

某一个瞬间,谢临珩有种冲动想问问她:

她一开始没想过与宋今砚解除婚约,是为顾及皇室的颜面与朝堂的安稳,

那她如今答应嫁他,是因为他是最合适的驸马人选,还是因为她对他,也有那么几分的男女之情?

可这个问题到了嘴边,却被他压下。

她对他有没有感情重要吗?

总归人是他的了。

婚既然赐了,他就不可能让她再离开。

有感情也好,没感情也罢,总归她都是他的。

谢临珩没再提跟宋家有关的任何话题。

他扫了眼她手中看了会儿又放下的折子,没急着直接跟她讲朝中之事,而是问她的意见:

“是直接看奏折,还是接着刚才的再下一盘棋?”

听着后半句,虞听晚抬睫看向他。

她脱口而出想说,先下棋后看折子。

可余光瞥见她父皇刚让人送来的这一摞没批阅的奏折,未出口的话硬生生被她咽下去,转而变为:

“这些折子都还没批,估计父皇那边还着急要,还是先看折子吧,待看完再下棋。”

谢临珩依着她。

建成帝让人送来的这些折子,大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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