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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祈烬灭走了之后,白药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愣是没睡着。今天早上起来,还以为会困倦不堪或者因为祈烬灭的话继续胡思乱想一天。

没想到一大早城外就开始打仗,伤兵不断地被从战场上运下来,其他几位军医的帐篷里挤满了伤员,就是白药这个刚来了一个晚上的新军医帐篷里也是人满为患。忙的不可开交的白药根本就没空去想那些情情爱爱。在这个时候,与其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集中精神多救两个人。

“幸好箭把你肩膀射穿了,虽然这样子身上多了一个洞。但总算是比较好处理。”白药拿出一把特制的剪子,把穿透了肩膀的箭头绞掉:“忍着点,我拔箭了!”

白药猛地把箭杆拔出来,在伤口流血前撒上云南白药:“伤口包一下就好了,回去后伤口不要碰水,要是不小心发炎了,就赶紧过来拿药。”

“军医,军医呢?齐将军受伤了。”两个小兵抬着担架往白药的帐篷快步走来,还没到就开始喊大夫了。路上许多不同部位包着纱布或者绷带的将士听到是齐将军受伤,都让开路方便担架通过。

白药正在帐篷里拿绷带给受箭伤的士兵包扎,听到外面有人在说祈烬灭受了伤,就晃了一下神。

“啊…嘶,白军医,你和我有仇吗?这么用力!”

白药一下子回了神,就看到士兵肩上绷带深深地勒进了皮肉,白药连忙把绑好的绷带解开重新包:“对不住,对不住了!我重新绑!”

那士兵拿过白药手里的绷带:“白军医,我自己来吧,你还是去外面看看齐将军的伤怎么样了。不然心神不宁的,等会儿给其他人上错了药就糟了。

“我还是帮你包好了再去,你一只手怎么包?”

“我给这位兄弟包。白军医你赶紧去吧,我们都知道你和齐将军关系好。”

白药看了眼说话的士兵,嗯,是脚受伤,手没有事,给他包应该不会出问题。

白药刚要撩帐篷的门帘出去,就看到外面有人伸手撩起门帘,两个士兵抬着一个担架进来。上面躺的正是胸口都是血迹,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祈烬灭。

看着昨天晚上还精神抖擞的人,现在紧闭着眼睛,脸色灰暗,毫无生机的样子,白药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赶紧把他放床上平躺。我去拿药箱。”

白药拿出剪子,想要把祈烬灭胸口的衣服剪开,好处理伤口。剪刀还没碰到祈烬灭衣服,就看到祈烬灭突然伸手一把抓住自己的手,用手指在自己手心里写了几个字。

“你们先出去吧,齐将军受伤太重,我要给他下救命金针,不能受人打扰。”

等人都出去了。白药把剪子收回药箱,没好气的说:“人都走了,别装了,起来吧!好端端的你搞什么鬼?”

原本还在床上奄奄一息,眼看着就要断气的祈烬灭一个打挺就坐起来了:“这是元帅的计策,可不是我搞鬼!不过要是我没有防备的话,说不定这血就真是我的了,现在嘛,”祈烬灭把上衣脱下,指着上面的血迹:“这上面是我昨天晚上回去后特地调的颜料。普通的将士不知道,你当大夫的还看不出来?”

祈烬灭握着白药的手不放:“其实你也是有一点点动心了,只是自己不知道或者不愿意承认罢了。如果不是关心则乱,你怎么会分不清血和颜料?”

白药把手使劲地抽出来,想要反驳,却突然想起刚刚看到祈烬灭了无生机躺着担架上的样子时,心理难受心疼的那种感觉。低下头不说话了。

看到白药沉默,知道不能逼太紧的祈烬灭见好就收,主动转移了话题:“我昨天不是说要去执行任务么,这次的受伤就是为了任务铺路。我是当着西戎人的面被奸细刺杀的,那奸细很早以前元帅就知道,一直忍着没动他,就想着反利用一回。他想要我命老久了,就是一直没机会。今天早上我故意让他近身,果然迫不及待就动手了。所以我‘不负众望’地光荣负伤了。受伤了就得养伤,这样我消失一段时间也就不打眼了。”

“等会儿出去后我就说你伤得很重,要好好静养。”白药从药箱了拿了一大卷绷带出来:“既然‘受伤’了,来缠绷带吧!”

祈烬灭低头看着白药在自己胸前动来动去的手,心里痒痒的:好想捉住亲一口。

祈烬灭正意淫得高兴的时候,就听到白药低声说了一句话。

“以后,如果要做危险的事,提前和我说一声。”白药缠好绷带后,看到祈烬灭傻傻愣愣地看着自己,打结的时候猛地一用力:“听到了没有?”

胸口一紧,祈烬灭回过神来,心里比刚刚意淫的时候更加高兴了几分:药药担心自己了,肯定是有一咪咪喜欢自己!如果之前那次说药药有一点喜欢自己时还有一点心虚和不确定,这一次,就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了。

祈烬灭一高兴,也就不管是不是军事机密,嘴上一点门都不把地将任务的内容说给白药听。看着白药担心的样子在心里窃喜,有一种知道相公要出门做一件危险的事,妻子在家着急担心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看到白银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祈烬灭心里就不是窃喜而是心疼了,连忙安慰说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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