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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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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外婆2】

外婆说白崇禧是个挺。。。的人。

白崇禧是桂林临桂会仙人,平时说桂柳话和会仙方言。外婆小时候被寄养在白家的时候,他有时候还教外婆唱一些不知所谓的歌,比如说用《苏武牧羊》的古曲曲调自己填些会仙方言的歌词,而且很无聊。比如说什么“松松(他家哪个亲戚的小孩)尿裤子,是x姐(他家佣人)太懒了”之类,外婆又听不懂会仙方言,一头雾水。后来李宗仁跟白说:教小孩这种干嘛,她又听不懂。

我说外婆怎么会寄养在他家,这种当兵的怎么会看孩子。外婆说他家还有两个丫鬟带她呢——哦,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后来白跟着国xx去了台湾,外婆的爸爸当时是个参谋,她哥哥还有好几个亲戚都在里面当军官的。我外婆的爸爸说,我们哪也不去,我们的家业就在桂林,绝不会去那些没有根基的地方。李听说了,若有所思,后来李去了美国,外婆家依然没有去,外婆的爸爸还是那句老话:我们就是中国人,不管发生什么,死都要死在中国,不去那种一无所有没有根基的地方。

之后据说白在台湾死得很蹊跷,全身溃烂,难受得床单都抓烂了,死得很痛苦。坊间猜测很多。李后来也死在了美国。外婆家则从此隐姓埋名,外婆当军官的哥哥到了十万大山里的一个村当木匠,享年62。家族后来也没被批斗也没有被责问,一直很平安。只是现在那个村还没脱贫。

现在,白和李的故居在桂林临桂都成了文物。俱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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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舅婆】

我说的这个舅婆,就是我外婆的嫂子,外婆当国x党军官的哥哥的夫人。

当时我外婆的爸爸下令整个家族不准跟着国xx去台湾,必须低调呆在桂林哪也不去。于是外婆的这个军官哥哥就带着夫人到了十万大山边上的一个山村,隐姓埋名成了个木匠。

当时我这个舅婆是个小姐,是穿着高跟鞋和呢子大衣来到村子的。进村山路不能走车,她走得很辛苦,问我舅公还有多远,其实还有一个山头就到了。当时我舅公调皮,说,你看到前面那个表姊山(音)没有?过去是十万大山,我们还要往里走~吓得大小姐当场坐在地上就哭。

后来我这个舅公享年62岁,是做着木工活的时候猝死的,貌似没什么痛苦。舅婆现在还在,前年国庆节还去看望过她,当时95岁了。

我那是唯一一次见过这个舅婆,很惊奇的是,虽然她打扮是个朴素的当地老人家,但是竟然会说普通话,仪态、表情管理极佳,气质高雅雍容,思路清晰,谈吐不凡,看人的眼神都很犀利。确实有大小姐风范,我也自叹不如。

外婆说,那么深的山村,很难来一趟,真是见一面少一面,说不定,已经是最后一面了呢。

确实,我一个十五年驾龄的女司机,开进那个山村,差点吓尿在山路上。不过看到那个风景,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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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异国风情】

其实还是挺喜欢呆在国外的。就因为在国外不用努力就能拥有一样在国内永远没有的东西,那就是我浑身上下散发的异国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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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治安】

泰国乡下的治安反而比曼谷、芭提雅等大城市好。

比如说我们骑单车出去买菜,单车放在菜市场旁边,从来不用锁。有时候买了菜放在车篮子里面,想再去逛下衣服,菜就直接扔车篮子里了,根本没有人拿。宿舍房间门有时候忘了反锁,基本也不用担心。

我对这种治安非常满意。一次出去吃饭,甚至钱包都放在车篮子里忘了拿了。正吃着,有个大姐拿了我的钱包进店里问,谁的钱包忘了?整个店的人表示不是他们的,我一摸口袋才知道是我的。她便还给我,理所当然,不带半点怀疑。

不过乡下非常狗血的事也有。我支教的学校有个女老师在早上上班路上就被人绑架过,骇人听闻。乡下警察不太给力,是校董组织了善坛的人、校长组织了学校男老师四处去找,在一天半以后把人找回来了。问清楚了是因为感情纠纷。

所以我觉得在泰国乡下,只要自己不去惹事,洁身自好,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基本都能有保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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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善坛】

我有个老师,土生土长的泰国人,竟然专门做课题研究善坛机构。

善坛其实不是泰国官方组织,而是华人机构。以前的华人下南洋谋生,都会团结做事,抱团方式有多种:按家族姓氏抱团、按家乡地域抱团、按行业抱团等等。所以泰国的华人宗祠和地方商会多如牛毛,现在的中国人到了泰国,绝对不会孤苦无依。

而宗祠下面往往带有善坛,也就是维持这个华人组织在当地落脚的慈善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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