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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缚身与最初之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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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谁,你的恋人还是你的骨头?”现在好像也只能问些显而易见的问题了,“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她’而夺走了那么多的生命。知道吗,这样就太俗了,周六晚上播出的奇幻剧都已经不乐意拍这种情节了。”

“恋……恋人?不是的……我们不是!”

他陷入了短暂的恐慌,仿佛被看穿心绪的是他。

“这一切的死亡不全是为了她,也不是为了再一次见到她……尽管我很想见她。我只是想——”

他不再说下去了,不经意间攥紧的手掌几乎要将脊骨折断。很突兀的,他从草间猛得站起,任由抵在颈上的矛尖划破血管,浓稠的血滴就这么挂在裂开的皮肤边缘,不知何时才会坠落。和服的下摆被这突兀的动作拉扯着折起,露出未曾窥见的森森白骨。

在失去血肉之后,本该是供他立足的双腿,纤细得如同木枝一般。藏在这件得体衣物之下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模样的?无法想象,也难以窥见。

毋庸置疑的是,纯粹的骨头根本不可能再支撑起这幅身体。在冲动般愤然站起的半秒钟后,他的身躯便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腐烂的手掌紧紧拽着她的肩膀,压着她坠向地面,狰狞面孔仿若哭嚎。

应该躲开、应该逃远,五条怜清楚自己需要做什么,四肢却是僵硬了,连呼吸也就此停滞。有什么渗入了她的手脚之中,骤然间绷紧,再也没有能够容她操控的余地。窒息感随之侵入大脑,只有内心在尖叫。

……诶?

她已经害怕到,连身体都无法挪动了吗,就像笨拙的绵羊一样?

不是的,绝对不是。

怯懦是真的,无能也是事实,但她绝不是这种胆小鬼。

令人恐惧的、濒临死亡的感触,她体验了那么多次,比这更剧烈的疼痛也曾袭来。她根本不怕死亡,也不可能害怕眼前的古旧身躯。她应当能躲开的,为什么……

视线之中,尖锐的脊骨倏地迫近,咧着嘴的苍白头颅正斜斜地睨着她,以那空洞的眼眶。

听到了破裂的声音,蓄满水的球体轰然炸裂,更深入的异响钻进耳中。身躯木然撞向地面,高草无法成为柔软的缓冲,那切实的闷响比异物入侵更加沉重。

在鲜血渗透入残存的左眼之前,她看到了他的眼泪,鲜红鲜红地从破碎的右眼中淌落。

看着他,仿佛在注视着镜子的自己。他的喘息是自己的喘息,他的话语像是对她的安慰,似乎也是对自我痛楚的压抑。

“没事,不疼的……没事,没事。别害怕……别怕。”

骗子,骗子。他在说谎……好疼!

从他深蓝色眼眸的倒影中,她分明看得真真切切,他手中的脊椎骨刺入了眼眶,如同踩死一只蚂蚁般,轻易地将大脑与意识尽数碾压。

尖叫声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快让她叫出声吧,哪怕只是无用的宣泄也好。

会死。死在这里。

只有这个概念是鲜明的,她的想象或将在此刻化为事实。

……不想死。她不想死。

她不能死。

这是她的身体,是她的意识,无论是诅咒还是术式,都不可以夺走她的主权。

一定有碎裂的绷断声,视线被彻底染成了血红,一切皆不真切。铃音好像盖住了其余的一切声响,期望之中的符咒不会在今日祝她平安。

五条怜看着他的嘴唇翕动着,似在嚅嗫着重重叠叠的话语,难以听清。

即便是在手中的天沼矛穿透身躯之后,他的言语仍未中断。胸前撕裂般的剧痛却让她想要尖叫出声,温热的血在胸漫满开。她亲眼看着胸膛撕开三角的裂口,涌动而出的血液伴着心跳的频率弥漫,笼罩在他的影子里,如同深黑的淤泥。

她看着自己的的双唇颤栗着,吐露出重重叠叠的清晰话语。她听见了。

“我向你诅咒,我向你祈求。”

解离。

残存的自我在心中呼喊。

将意识与咒力解离,转移至其他生物,实现完全的操控,这是明外解离的术式。

「要是把意识都转移出去了,一不小心会丢掉性命哦。」

这是谁的话语?

“夺走了我本该拥有的一切,现在我将延续千年的怨恨尽数奉上。你不会忘记对我的承诺,此刻正是你应苏醒之时……”

大地在颤动,如同凄厉的哭嚎。所能窥见的周遭的一切尽数碎裂,陷入目不可及的黑暗。

……不,不是山崩地裂。是她在崩塌。

意识与感情,全部都在消失,从这幅身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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