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流言四起(1 / 2)
“不肯写,那就休怪末将无礼了,来人啦,余知府和程知府心怀满洲,通虏卖国,且将二人收押进梧州大牢,交大帅处置!”
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既然马仲英都说了他手中的兵不是摆设,那陈德只得动粗了。
“你……老夫是大帅委任的梧州知府,刑科主事,自投大帅以来尽心尽力,在梧州人尽皆知,你这是构陷忠良,老夫要见大帅。”
“不错,你不要以为本官不知道你们内卫是干什么的,不就是咱们大明锦衣卫那一套吗,本官乃是圣人门徒,又岂会怕你们这些见不到光的鹰犬爪牙?”
说来也奇怪,在满洲那边甘当奴才的文人士大夫,到了大明这边立时就变得铁骨铮铮,一副虽万千人吾往矣的架势。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本将了,经查余思明、程荩二人通奴卖国,其罪当诛,着即押至菜市口斩首示众。”
陈德也没想到这两个二五仔居然有如此骨气,大手一挥,几个内卫就是一拥而入,将余思明和程荩反手押住,当场就向府外推去。
“陈将军……陈将军有话好好说,非是本官和程主事不愿意助将军行事,只是我们也是堂堂的进士出身,若是我二人写此银词艳曲之事传扬出去,那我们以后如何在士林中立足,而且对大帅的声誉也有影响,您说是不是。”
和马仲英预想的一样,面对陈德高高举起的屠刀,自诩为圣人子弟的余思明和程荩退缩了,语气明显松动下来。
“又没要你们用真名写,而且本将可以担保,此事只有天知,地知,你们知,我和大帅知。”
虽然鄙视余思明和程荩的为人,但陈德有求于人,还是拍着胸脯对二人打起了保票。
在陈德的软硬兼施下,余思明和程荩终于屈服,于是乎二人在推行政务的之余,废寝忘食地埋首于白纸黑字之间,二人都是熟读诗书的进士,写话本自然是手到擒来。
短短几日,就已经写好了十几章,为了丰满人物形象,二人不光把珍藏的几本禁书和春宫翻了出来观摩借鉴,而且还进行了深入的交流,比如说布步木泰和洪承畴还有多尔衮如何承前启后,吴良辅为什么能和佟佳氏诞下玄烨。
反正文人黑人一张嘴,他们当年能编排出魏忠贤之所以能秽乱宫禁,是因为吃了童男的脑髓,吴良辅自然也能枯木逢春。
吕轻侯和陈宗昱挑选的一个西洋画师抵达梧州时,这本清宫秘史已经差不多完本了,在观摩过成书后,吕轻侯又对本书进行了深层次润色修改,什么还珠入瓮,什么比翼双飞,等十八般武艺,都不带重样地添加进去,而且每一章都添了西洋画,这才送到了陈德手上。
意犹未尽地看了三遍之后,陈德终是恋恋不舍地将成稿还给了余思明,并责成了立即刊印,然后装船送至柳州还有浙江,准备通过总兵大人和闽浙总督赵国祚,将此书在大江南北广为售卖。
与此同时,湖广南部和江西西南诸府县也传出了不少流言,有的说,皇帝担心岳乐兵权过大,对他生出了不满的心思,有的说皇帝不是先帝的骨血,而是太监之子,安亲王岳乐这次就是回京靖难,还有人说鳌拜就是因为知道当今皇帝不是先帝子嗣,才被皇帝擒拿的,要不然皇帝怎么会对世代忠于黄台吉这一系的鳌拜下黑手。
自古最难防的不是大火也不是洪水而是人言,再大的火,你只要在外围布置隔离带,这火终究都会歇灭,再大的洪水,用堵和疏,终究会让洪水流归大海,可是这人言却是最难防的。
所谓一传十、十传百、在口口相传之下,终于传到刚刚抵达桂黔边境的安亲王岳乐和他所属的满洲将官的耳中。
“父王,这可是如何是好,要是圣上听闻此事,会不会因此罢了您的职司,甚至在心存芥蒂之下对安亲王府动手。”
一心想在在两广建功立业的赛愣额怎么也想不到官军还没进入广西,铜仁这边竟然有人谣传皇帝不是先帝骨肉,自家老爹为了满洲正统,准备带云南之兵进京靖难这样的事。
彰泰和赖塔等满洲王公大臣也对这样的流言头疼不已,皇帝的性子他们是知道的,既独断专行又刻薄寡恩,若是知道有此流言,鬼知道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呵呵,这流言不是马逆就是尚逆放的,他们这是收到了我军大举入境的消息,这才用这等下作的手段扰乱视听,这是欲效仿当年诸葛亮离间曹魏的手段,离间本王和皇帝。”
岳乐本想说诸葛亮离间司马懿与魏明帝,可转念一想,司马懿后来确实篡了曹魏的江山,在这个节骨眼上,将自己必做司马懿,这岂不是自已给自己找不自在。
“王爷,圣上虽然天姿聪颖,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即使陛下不信,但时间一长,难保圣上不会起疑,人言可畏啊,王爷还是要尽快拿出解决方案呀!”
赖塔出自满洲那穆都鲁氏,满洲正白旗人,黄台吉崇德年间被编入军,因松锦之战有功,升牛录章京,后又平定夔东十三家,消灭了中原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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