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胜(3 / 4)
棋子也个个如碗一样大小。棋馆的人正照着一张潦草的纸,紧张忙慌地往上摆棋子。 原本的观赛区则置了几排桌椅,上还摆了各类果品、茶点,坐上已聚集了不少人。 “那边还没完事,这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杜雪衣哭笑不得。 经此一事,她对老祝是既佩服又无奈。 ——“棋鬼大人依旧棋风稳健,但这黑子下的什么东西?”坐在观棋区最前的锦衣男子一手拿着刚从霁云楼打包的百花糕,边吃边感叹。他身后站了两个仆从,这纨绔的气质丝毫不输吴少。 ——“就是,乱七八糟。”另一人刚落座,就响起一阵金玉相撞之声,“算了咱还是继续来研究刚才的棋谱吧。”说罢,他从怀中将方才花了大价钱的棋谱取了出来。 ——“别说刚才那小子还真有两下子,这棋术恐怕得曹先生亲自出马才能胜了。看来棋鬼大人这次又要得第二咯!” ——“胡说!要是章先生开始时就一对一,又执白先行,怎会如此?” ——“要不打赌?” 杜雪衣:“......” 她感觉下一刻老祝可能会突然出现,让他们花钱下注了。 “姑娘有所不知,这是春日棋赛的传统。”老祝的声音果真出现了,只不过是冲杜雪衣而来的。 “啊?”杜雪衣茫然转身,“你是说赌注?” “说笑了,这不是赌坊,可不能公开让他们下注。”老祝喜笑颜开,经他们这一番闹腾,杜雪衣都觉得他笑得皱纹都变多了。 “我是说这个大棋盘。”老祝愉快地指指院中,刚好棋馆的人正放下一个巨大的黑子,“哎哟,这下的......” 说罢老祝作势掩面,笑容却依旧挂在脸上。 果不其然,这是另一桩买卖。 据老祝所说,这是外面的观棋者花高价,买里面指定棋手当下这一局的战况,只要出资够一百两即可。如此一来可一睹棋手的风采,二来可增长棋艺,三来更可为棋手扬名,当然也可以此作赌局。 但大棋盘有且仅有一块,只能观赏一盘,因此若有多人出资要看不同棋手的对局,则价高者得。 “一百两?!!疯了吧!”夏橙睁大了眼睛。 “人家可是棋鬼,他那些追随者,随随便便就凑出来一百两了!”老祝慈爱地看了眼夏橙。 “突然有点想念吴少了。”杜雪衣托着腮感叹。 “哎哟,好像有结果了!我得去看看,二位请自便哈!”老祝轻快地往柜台奔去。 “吴小友,中场负——”大棋盘前的摆棋人高声喊道。 杜雪衣、夏橙:“???” “吴小友?”夏橙不太确定道,“不会是吴少吧?他的棋这么烂吗?” “吴中友?吴小友?”杜雪衣亦是有些懵。 但真相很快就浮出水面,身材魁梧的吴中友已大摇大摆地从赛场中走了出来。 刚还在想念吴中友的杜雪衣,顿时不太想承认自己认识这人了。 “合着刚才跟章槐对阵的就是你?”夏橙看了看院中的大棋盘,又看了看吴中友,满脸的嫌弃,“吴小友?” “这不怕让人家知道我是江湖盟主嘛,低调低调。”吴中友笑呵呵道,丝毫未有战败后的沮丧之情。 正说着,便见章槐也已从赛场中走出。他高昂着头,轻蔑地瞥了三人一眼,随即转身往楼上的雅间而去,估摸着是去焚香洗手了。 轻松得胜的李征鸿和怀无也相继走出,众人正要离开,吴中友却有些迟疑:“要不我们等等宇文小兄弟?他帮了我们这么大忙,总得表示表示不是?” 杜雪衣望着已黑了大半的天,叹了一声,说道:“今儿这么多事,先回去听消息要紧,第一轮不有五天嘛。” “也不知道他能否撑得到五天。”吴中友满脸失望。 “还是想想你自己吧,也不知你能不能撑到后天。”怀无笑道。 春日棋赛共分为上场和下场,上场下场各五天,所有人一天一局,五场全胜者直接进入下场。负一场的人亦可进入下场,但需内部再对一局,得胜后方可同五场全胜者再次角逐,并最后得出前几名。 这也意味着,输两场者,就可直接走人了。 杜雪衣问李征鸿:“宇文栩的棋如何?” “一般,但他的对手比他更一般。” “那不急。”杜雪衣倒也想交这个朋友。 一行人正有说有笑地走出棋馆,忽闻到一阵香气扑鼻,章槐目不斜视,径直从众人之中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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