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2 / 2)
直指坐在堂上的余秉时,凌厉眼神恨不得将余秉时盯穿,怒道:“他因眼红这当家之位,便狠心出此下策。多年来,我爹也并未身死而是被此人所囚。他忌惮我的武功,又欲让我替他做事,便用父兄来要挟我。” 见众人俱怀震惊神色,他又朝众人行了一礼,续道:“如今,我终于探得我父余秉空,正是被此狼心狗肺之徒囚于余府地窖之中。我余飞景,在此恳请各位救我父兄,还他们一个公道!” “真有此事?”众人面面相觑,余宗文首先反应过来,愤慨地指着余秉时,“秉空兄难道还活着?!” “若各位不信,可同飞景前往地窖一看。”余玄度说得诚恳。 “飞景啊。”方才的慌乱与怒气已荡然无存,余秉时面上回归往日的平和。只见他走到正厅中央,缓步行至余玄度身前,痛心疾首道:“你武学天赋异禀、智力超群,我这当家之位早晚会让于你的。而如今,你居然为了这迟早会给你的当家之位,无凭无据就搬弄是非,还将此谣言弄得世人皆知,我们余家今后在江湖脸面何存?我真的对你太失望了!” 许是余秉时的这一番声泪俱下的表演太过于生动,加之平日里他向来以温和示人,原本有些动摇的余家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余宗文也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该相信何人。 “失望?!!”余玄度欲学余飞景那笑声,却未能习得其邪魅狷狂之态,但对付余家人也足矣,而且他说的话很快便激起众人的强烈反应:“你要整个余家跟你陪葬吗?!!” “怎么回事!”余宗文闻言身体一颤。 “余秉时!你囚我父兄,以此要挟我这么多年,这就罢了!”余玄度也不理会众人七嘴八舌的问话,往前一步,凑近比他高一头的余秉时,气势全然不输,全身散发着危险气息。 余秉时不自觉地退了一小步。 余玄度忽的自顾自笑得癫狂,继而退后一步跌跌撞撞地转过头,边指着余秉时边朝众人喊道:“但如今你们可知这人要干什么?要造反哪!!!” “造反又是怎么回事?”余宗文这暴脾气又上来了,这次他差点跳上三尺高。 “余秉时,你自己想找死我不拦你,但如今你可要拉整个余家下水啊!”余玄度说着袖中抖出几张信件,堪堪被余宗文一把抢过。 “余秉时!”余宗文边看边气得发抖,“你真要造反!” “莫听这狂徒信口雌黄,为了得此当家人之位,无凭无据想要给我扣个谋反的帽子!”余秉时怒不可遏。 “这就是凭据,诸位尽可传看。”余玄度指着余宗文手中紧紧攥的信件,一脸无辜朝众人摆摆手。 “你!”余秉时原本只道这小侄子只是单纯想威胁自己交出余秉空,正准备好将之前就应付过许多次的一套言辞又拿来套用,却不料错不及防杀出个造反的罪名,甚至还携带了证据,登时恼羞成怒,却又忌惮余飞景的武功,一时手足无措。 “当家的!余玄度跑出来了!”这边混乱场景还未收拾,却听得门外一家仆慌里慌张喊道,屋内的喧闹登时被撕碎,而议事厅所在的水阁之外,也传来叮叮当当的铁链相撞之声。 余玄度三两步踏出议事厅,却被余秉时的人拦住。 只见余飞景手上戴着铁链,正被家仆拖着往后走,见余玄度出来,边跳着挣扎着边含糊喊道:“飞!飞!” 完全看不出来任何破绽。 “余秉时,你还想怎样?”余玄度转头指着余秉时怒道。 众人议论纷纷,余宗文亦指着余秉时大骂:“余秉时!还不住手!你还有良心吗?” 拖着余飞景的家仆被这一吼吓得放开了手,而挡在余玄度身前的人见形势不对,也露出怯然神色不自觉往后一退,余玄度当即从空档处闪出往余飞景而去。 眼看即将上演一场兄弟重逢的戏码,却见余飞景激动地朝余玄度身上一扑,扑通两声,两个长相相同的黑衣少年连着叮当作响的锁链登时落入水中。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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