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她体弱多病但言出法随11(1 / 2)
“那品茗的邀约,你要去赴?”
“我已经答应了,还回了帖子。”
“过多参与人间的权力斗争,于你我无益。”青年的眼中满是不赞同,却还是叹了口气没再多说:
“你自有你的道,随你去吧。”
两个人都没再多说,就这样静坐了一上午。等到午膳过后抽出时间考较了一下宴秋小姑娘的功课,让聆音楼的执事备马车,祝影抱着豹豹前往丞相府。
总归那皇帝的眼线在盯着,她怎么去都会被知道。那还不如坐着马车舒舒服服的去,总好过自己走过去找罪受。
侍从上前交了邀帖,那掌门的下人就唤来了侍女领路。带着祝影绕过屏门前往茶厅就坐,蔺循礼早就候在那里了。
“国师大人,快快入座…”胡子花白的老丞相连忙放下茶盏站起身,抬手示意祝影坐在对面,看见祝影空空的身侧竟有些失望:
“国师大人的那位小友未来吗?鄙人还让府中厨房准备了些膳食…”
『嗷嗷嗷?』
一听到有吃的,豹豹从祝影的袖子里探出脑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满脸遗憾的蔺循礼。
“啊,是小友。”蔺循礼也不奇怪豹豹的体型变化,心情又转为欢喜,招呼着侍从拿来食盒,一列排开摆在豹豹面前。
“府中厨子虽比不上宫廷御厨,但胜在多有些巧思…小友喜欢就好。”
豹豹已经放弃思考了,从祝影的袖子里连滚带爬地蹦出来,抱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肘子上嘴就啃。
祝影和蔺循礼茶桌前落座,只是老丞相的目光已经慈爱地放在小豹子身上。
“当真是天地造化,这世间竟有这般惹人心生爱怜的事物。斑白似虎,又少了些许凶恶之气…”
“国师大人,这位小友可有名讳?”
“豹豹。”
“…好名字啊,大繁至简,大道至朴。单字一个‘豹’,更回归了本我,有返璞归真之意。”
“蔺大人好眼力,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祝影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有些佩服老丞相的超厚滤镜,对这么随意的名字都能硬夸下去。
既然相邀品茗,作为借口的紫雾云山自然也是要拿出来的。蔺循礼年轻时也是当年文人雅客中的风流人物,更是以一手茶艺广交天下英杰。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茶水的清香晕散开来,暗红泛紫的茶叶在棕红色的茶水中沉沉浮浮,光是闻着就心旷神怡起来。
就连旁边啃鸡爪的豹豹都分到了一杯,祝影浅饮一口,放下茶盏舒了口气。
“蔺先生当真是一手好茶道,某今日来的不亏。”
“兀自琢磨的儿戏之物,让国师见笑了。”
两个人简单寒暄了一阵,聊了些祝影来京城的沿途见闻,绕了半天圈子才直入主题。
如果只是寒暄品茗,那就不会只在祝影入京的次日就递交邀帖了。兜兜转转还是切入了正题,老丞相在聊到京城见闻时话锋一转,点明了今天的目的:
“国师大人昨夜应当见过了琴鹤君,可有了解到如今的趋势?”
“吾与琴鹤君早年熟识,他与我讲过,皇帝不信鬼神。”祝影将残茶泼在一旁的金牛茶宠上,表情没什么变化:
“鬼神之事,本就信则有不信则无,帝王的信服与否对吾没有影响。”
“国师大人大量坦然,鄙人佩服。只是帝王有意打压,百姓信仰恐会动摇…”
“吾知道丞相的意思。”祝影眼中笑意不减,指尖蘸了蘸茶水,在桌面划拉出来一个字。
“半月后的涿郡将发蝗患,吾将亲自前往祛灾,届时,还望丞相助我。”
搞定了正事,祝影就没有再多留的借口。偏偏豹豹黏黏糊糊地不愿意走,祝影在心底催了几遍无果,也就再度拿起了茶盏。
和老丞相天南海北地随意聊了些,两个人的关系已经熟稔到对方一口一个“祝君”,就差把她当知音看了。
聊着聊着,不知怎的就聊到了蔺循礼的家事上面。
蔺夫人生下如今的蔺府长公子时难产去世,年轻时候丞相又是个拼命三郎的性子,关怀着百姓就忽视了自己的孩子。
如今的蔺颖川长成了品性俱佳的雅正君子,却与蔺循礼如何也亲近不起来。在政治观念上两人也意见不合,就更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了。
所幸蔺循礼曾收养了和蔺颖川年岁相仿的牧箫引,两个孩子一起长大关系不错,有牧箫引从中斡旋,现在的父子关系已经缓和许多了。
话虽如此,牧箫引在国师信仰上的观念也和丞相大人背道而驰。天天在朝堂上和蔺循礼互相掐架,气得老头子天天骂他是流氓。
这边正说着,那边就来了下人传话,说将军府的牧箫引在回廊遇见了蔺颖川,两个人都已经在茶厅外候着了。
“真是奇了怪,这两人平日也不来寻我,怎么今日还赶在一起来。”蔺循礼捋着胡子摇了摇头,看向面前拨弄香炉灰的仙人:
“估计是听到下人的音讯,得知您来了我这里,这是来试探的啊。”
“无妨,正好也有些好奇,京城人人称道的雅正公子是何模样。”
“京城里不当真的戏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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