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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念头在脑海里驱之不散:如果她家庭美满不那么缺爱,她是不是就不会喜欢他了?如果出现一个比他更让她依赖,或者真正符合她喜好的人,她是不是就会离开他?
原来在交往的过程中,他不知不觉爱上了她,想要得到她的爱。这份渴求已经超过了本能和与生俱来的性格特质。
就在他驯养她的同时,她也驯养了他。在他一门心思想要她陷落之前,他就已经陷落了。
——我希望你可以陪我过去
——我愿意和精市一起走。
为了待在他身边,她愿意离开这片土生土长的土地。
除了他以外她在日|本没什么眷恋,也没有非要留在这边不可的理由。早就预料到了结果,但在得到肯定答复的那一刻,还是陷落在占有她的喜悦之中。
那一整晚,她就算睡着了也紧紧抱着他不放。
幸村蓦地联想起婴儿的“握持反射”。无力又柔弱,就连自如行走都做不到的婴孩,无论手心触碰到什么都会久久地抓住不放。
这样就好——幸村告诉自己。
两个人将来的人生轨迹就这么确定了。无论他向何种地方生长,她都将紧紧地缠附过来,成为他的一部分,两个人不分彼此。无论到如何久远的将来,她都将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她只要待在他身边,喜欢他被他喜欢就够了。她生命中的全部幸福都由他为她创造。
很可惜,这是他这一生遭遇的第二个挫折。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让她真的快乐起来,这个不愿承认的事实通过手中的画笔展现在了画布上。
看着她一天胜过一天的笑颜,他终于鼓起勇气提出为她画一副肖像。
现在的话,一定可以。
可结果让他深受打击。
即便她各种各样的笑容已经印在了脑海里,即便眼前的她的确是笑着的,画布上的她还是一副毫无笑意的神情。
整整一个星期,他将自己关在房间。不分昼夜,痴愣愣地面对着铺了满屋子的她的画像。
到了第七天,他突然发现画布上的她虽然同样没有笑容,神情却有着微妙的不同。
怯懦不安的,消沉颓靡的,忧伤的,茫然的,失落的,恐慌的……
他将这些画按照时间排序,从还没与她本人见面的第一副开始,顺着时间线一张张翻下去。
最开始的颓靡,与他相遇后变得有精神了一些,但多出了忧心和怯懦。
第一次共度的情人节以后,神情总算明亮了几分,却更加焦虑不安。在他出院之后总算轻松了一点。
在他为她的隐瞒心感焦灼的那段时间,她像是被追击的幼兽一般慌乱。
考入立海大之后是患得患失,现在是茫然难安,就好像身处茫茫大海中的一叶孤舟,恐惧着不止何时会到来的滔天巨浪。
果然,无法画出她的笑容绝不是什么巧合。以画笔和画纸为媒介,他们之间存在着无法用世间任何道理去解释的羁绊。
无视时间与空间,无视心与心的距离,她是他的灵感之源,他的画笔可以忠实地还原出她的内心。
他已经以一切所能想到的方式去爱她对她好,如果他还能为她做些别的以换来她快乐,那他又该怎么做?
那天晚上爸爸妈妈带着乃乃叶去参加亲戚的婚礼,奶奶在房间熟睡。
他们一起蜷在沙发上看电视。
灯关了,电视的光线将客厅映得忽明忽暗。他从背后搂着她,两人之间流动着无言的静默。
情绪的消沉让他们都有点心不在焉,没怎么留意电视上的节目。一开始似乎是个搞笑综艺,播着播着,竟然开始放几十年前的明星采访影像。
还偏偏是悠的,那时她叫武田小百合。
幸村正要换台,明野按住了他拿着遥控器的手。
“没关系的,就这么看吧。”
摄像机跟着主持人来到里见村,进入那家民宿。一身居家和服的小百合像是看板娘一般应声拉开障子门。就算是那个年代的镜头,也丝毫没能减损她艳光四射的美貌。
“好像是妈妈刚结婚那会。”
“嗯。”
灰黄模糊的画面中,小百合对着镜头表现出一副惊讶的神情,娇声埋怨:
“真是的,我怎么没听说你们要来啊,屋子里还什么都没收拾呢~”
幸村对电视台的节目策划并不了解,但他看得出,观众能看到的一切都是按照剧本演的。
镜头来到二楼她的房间,主持人找到一本日记。
主持人:“唔哦,不得了的东西发现!看起来有一定的年头了呢,封面还那么可爱,难道是孩童时代的小百合小姐写的?”
其它的工作人员也跟着起哄,“这真让人在意啊!”“真的超级在意!”“电视机前的各位也很在意吧?”
小百合双手捂嘴,笑得坐都坐不稳。 “住手啦,那种东西好羞耻的!”
虽然这么说,她却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在征得她的同意后,主持人随手翻开一页读了起来:
“'今天聪哥哥在河里捉到好大一条鲫鱼,他拿来送给了我们家。鱼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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