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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中的话筒,轻声对一旁的摄影师说:“关了吧,别拍了。”

唐琛行来时,彼此无声地注视了几秒,唐琛扶着灵继续前行,苏珊妮的神情凝重而哀伤。

一个人从前方疾步跑来,停在游龙旗队伍前,噗通一声跪下,对着唐琛咚咚地磕了几个响头,朗声道:“干爹,我回来了,来送江叔。”

唐琛站住了,整个队伍也随他停了下来。

“清岫?”

有人认出来,这不是鸭堡中已经失踪大半年的那个替补花魁么?人们面面相觑,嘁嘁喳喳细碎地响起。

唐琛不出一声地望着他,清岫又将头磕下去:“唐轩不孝,不知家中有大变故,儿子来迟,还望干爹恕罪!”

唐琛终于开口,低沉的嗓音却分外清晰:“唐轩,起来,站到我身边来。”

“是,干爹!”

游龙旗继续缓缓向前,宛如一行孤雁,独自哀鸣,唐人街里依然沉寂无声,神情呆滞的人们望着送葬队伍渐行渐远……

一杯清茶毕恭毕敬地奉到唐琛面前。

唐琛没有接,半垂着眼问:“没我的允许怎么擅自回来了?”

唐轩端着茶不慌不忙地跪了下来:“之前看到报上说干爹出了事,我哪还有什么心思读书,背着四爷他们偷偷买了船票往回赶,船上消息闭塞,到了这里才知道都是误传,没想到江爷却……干爹别生气,等给江爷守完头七的礼数,我就回欧洲,只是……“

唐轩的声音小了下去,透着一缕凄惶:“只是心里舍不得您……”说完,微微掀起眼帘,看向唐琛,恰好对上唐琛投来的目光,唐轩索性抬起头,一双眼清透坦白,望着上座的唐琛。

西元不禁暗自思忖,多日不见,这孩子不仅长高了些,说话办事比从前更加妥帖老练,眉眼舒展,细看下,少了些少年气,出落得丰神俊秀,倒真有点唐琛的影子,只是五官不如唐琛立体深邃,气韵上也差了许多。

唐琛抬了抬手,唐轩这才站起身,将茶举过头顶,重新奉上。

唐琛接过茶,掀开杯盖抿了一口,这才点了下头:“如今都知道你是我的义子,既然回来了,也不用急着赶回去,暑期就要过去了,等天气转凉再回去读书吧。”

唐轩面露喜色:“多谢干爹!”

“可也不能荒废了日子,你原先那点花拳绣腿不中用的,跟着这里的师父好好学学拳脚。”

“一切全听干爹安排。”

一个兄弟跑进内厅,在唐琛的耳边一阵私语,唐琛嗯了一声,看向身边的阿山:“跟我走一趟。”

西元心中一沉,唐琛已经起了身,唐轩眼巴巴地看着常在唐琛身边的几人随着一同往外走,自己想跟上又不敢,唐琛丢来一句话:“你也一起。”

夏末暑气更盛,蝉叫得呱噪,门房看见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郑宅来,转身奔向内宅,叫得更是劈了嗓:少爷——唐,唐先生来了——

唐琛照旧不用通报,径直往宅子里去,进了内院,郑少祖已经倚着卧房的门框,白绢捂嘴,咳嗽不止,一副病歪歪的样子,见了唐琛,强打精神地问:“唐先生,又出了什么事?”

“你病了,过来看看,二是……又听说你这病是因家中风水不好,正在大兴土木修整宅子,我懂风水,帮你看看。”

郑少祖忙道:“唐先生费心,不要紧的,夏季雨水大,屋顶漏雨,找几个工人修缮修缮。”

“病好些了?”

“还…还需要调养些时日。”

两人说着话,唐琛已经在宅子里转悠开了,上次来的时候直奔的后园,郑宅从前也很少踏足,这次穿庭过院,看的仔细,每间房屋都过了遍眼。果然,有些房屋支架搭梁的,正在整修。

郑少祖坚持跟着,唐琛也不阻拦,只说:“有劳郑少爷了。”

西元也逐一看向那些房,想不到郑明远离故土做了侨民,依然保持中式的传统,亭台楼阁的,比白老大西式的花园洋房看上去更有情致,唐人街不少有钱人也都效仿郑宅盖的中式庭院。

上次唐琛被方耀打晕带走,不知道被关在什么地方,出来的时候又蒙着双眼,到了索菲亚教堂才摘了眼布,但是唐琛笃定这件事跟郑少祖脱不了干系,捉贼拿赃,今天倒要看看这个“赃”藏在郑宅哪个角落,按着唐琛的描述,西元也细看那些雕梁画栋,大致都差不多,郑家还有不少家眷,女人们躲之不及,都缩在房中不敢出来,郑少祖的老婆抱着一岁大的女娃更是惊慌不已。

再看郑少祖,黄皮蜡瘦,两眼凄惶,倒真是一脸病容的样子,西元不禁也黯然,想起从前在欧洲留学时,这位太子爷是何等的嚣张跋扈,稍有不顺他意的便合起伙来欺负,轻则羞辱谩骂,重则拳脚相加,动不动就抬出自己鸿联社少堂主的身份压制旁人,海外求学,多数都是良家子弟,不愿招惹道上的人,就连西人也都对他退避三舍。

来到一座很小的偏院,只有一间套房,院中泛着油漆味,朱红的梁柱,粉白的墙,都是新刷的,唐琛眉宇微微一蹙,踹开中间的房门,西元跟了进去,屋里空空如也,一目了然。

郑少祖陪着笑走过来:“唐先生,刚上的漆,等晾干些才好往里搬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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