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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大碍,瞒了也就瞒了,这次……祸福难料,夜深露重,扰人清梦不说,来了怕也是多添几个揪心的,何况,唐先生要怎么跟西元的家人解释呢?
阿江试图商量着:“太晚了,不如等西元醒了,明天一早我亲自去接他们。”
“不,现在就去。”唐琛的口吻不容置疑。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兄弟们连忙围到门口,只有唐琛一人纹丝不动,紧紧盯着那扇门,那支未被点燃的烟垂在唇上,轻轻一抖,掉在了地上。
好险,伤口离肺部只差毫厘,手术很成功,只是西元还没有醒。
唐琛用力抹了把脸,深深吐出一口气,手术车从面前推过,西元看上去是那样的沉静安宁,好似无牵无挂。
步履声声,三个人急匆匆地赶来,看到推车上的儿子,顾夫人急忙扑上前:“西元……”
唐琛走过去:“伯父伯母,先让护士把西元送去病房吧。”
三人不约而同抬头望过来。
“东升?怎么是你?”顾夫人倍感意外,那双秀丽的酷似西元的眼睛充满了疑问。
“你们放心,西元已经没事了,只是需要好好休息。”
眼前的东升沉稳平静,似乎带着某种力量,令几颗惶惶无措的心略感安慰,顾教授点了点头,陪同妻子护着西元先回了病房。
夜晚的走廊漫长寂寥,只剩下一个孤独的身影岿然不动地守在病房门口,顶上的灯光白晃晃地照着他,就像照在一座冰冷的雕像上,沉默而凝重。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是唐琛今晚听到顾家人问得最多的一句话。
“伯母,我叫唐琛,东升是我的小名。”
当唐琛大大方方报出名字时,顾夫人怔了怔,继而一抹慌乱,目光渐渐变了味,拒之千里又躲躲闪闪。
顾教授依旧不发一言,顾晓棠却不管不顾:“唐琛,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让我哥哥替你去做那些危险的事了?”
“喂,顾晓棠,你讲话小心点,西元受伤不关唐先生的事,要不是先生及时赶到,你哥就……”
“阿江!”唐琛一声低斥,阿江立即闭上了嘴。
顾夫人一把将女儿拽到身边,迅速瞥了眼唐琛,手里不停掖紧儿子盖的那床薄被,又用绢帕轻轻擦着他额上的细汗。
唐琛看向弟兄们“你们都出去,谁也不许再到医院来。”
“先生——”
“都走!”
弟兄们鱼贯而出,只留唐琛一人站在病房中央,投在地上的身影伶仃细长,望着病床前的一家人,唐琛的声音低沉又歉然:“对不起,西元受伤,弟兄们也是急躁,言语有失,请伯父伯母见谅。”
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病房里静悄悄的,唐琛又独自站了片刻,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孤影,顾炎到底是读书人,堪堪地一点头,算是给了个回应,唐琛慢慢地转身,又回头看了眼西元,这才离开了病房。
黎明的曙光悄然爬上走廊尽头的窗棂,病房的门开了,顾晓棠扶着门框,眼圈红红的,显然刚哭过,多少有些不情愿地说:“哥哥醒了,要见你。”
西元躺在床上,像烫平的纸人,薄薄的,虚浮无力的,见到唐琛,缓缓将脸别向一旁:“爸、妈,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同他讲。”
空气静得就连唐琛落座时衣角摩挲椅子的声音都那么清晰,西元仍然望着窗外,这间高级病房于他并不陌生,唐琛被刺伤时住过,更早一些,他陪他跳进御膳坊的水晶宫时也住过,窗外的栀子花似乎也没什么改变,还是那样葱茏别致,暗送清香。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一个有话要说的人却始终沉默,另一个也不去打扰,就像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同一间病房,他守着床上的西元,望着他沉睡,望着他醒来,只是不知道西元的梦里全都是他。
西元终于转过头来,神情微冷,直视唐琛:“为什么要告诉他们?”
唐琛没有回答,静静地望着质问自己的西元。
“你想让他们尽快离开藩市,就用了这种最直接的办法,对吗我的唐先生?”
唐琛还是不说话,答案过于明显,说什么都是徒劳。
西元怨念地将目光移开,轻轻咳嗽了几声,麻药劲过去了,背上的伤口钻心的疼,话说的更是艰难:“唐琛,你总是习惯按着自己的方式做事,独断专行,很少问问别人的想法,连商量的机会都不给。”
唐琛沉了沉眼眸,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这样做,只会吓到他们,就算离开这个国家,你觉得我父母知道我在鸿联社帮你做事,以后的日子就不会提心吊胆吗?”
唐琛吸了口气,从兜里翻出一块吉利糖来,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继续望着西元。
西元身上那股子怨气,好似松了口的气球,顿时瘪了下去,只剩下自己躺在那里缓缓地撒着气。
“看来我还得谢谢唐先生,窗户纸迟早都要捅破,只是由你来捅比我自己来的要痛快得多!”
粉红色的糖块优雅地在齿间翻了个个,发出一声清脆的玉响。
西元白了他一眼:“你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跑出来,不怕别人看见?以为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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