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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骗谁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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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山谷,牡丹花田。

“都给我起来,”笛飞声踢开领头,阴着脸道,“把尸体挖出来!”

他和李相夷挖,也不知要挖到何时。

再说,有苦力不用是傻子。

地上的人腿疼胳膊疼,叫喊连天地面面相觑。

笛飞声随便选个人,大刀切进人肩膀,“三,二——”

刀下人疼得面色惨白,其余人冷汗直冒。

他们麻溜地爬起来,哪儿哪儿都不疼了。

“我们挖,我们马上挖。”

笛飞声收刀,被拿来杀鸡儆猴的那人,连忙跟上队伍。

不一会后,花田里全是拿着铁锹铁铲,挖尸体的人。

“老笛,你守着这边,我去那边看看。”李相夷指指田外的屋子。

笛飞声微颔下首,“赶紧去,忙完好找李莲花他们。”

“你,过来。”李相夷转向领头。

领头畏首畏尾地过去,“少侠何事需要我效劳?”

李相夷用少师拍他后背,“带路。”

领头置下铁锹,上前带他过去。

守田的屋子分成两部分。

一部分是牢房,花农和用来做花肥的百姓,都关押在里面。

加起来,有十来个人。

他们蜷缩在茅草上睡——花田的打斗透不进牢房。

听见脚步声,就警惕地睁开眼。

因为有人来,通常代表着麻烦。

不过今天的情况,似乎不大一样。

打骂他们的领头,正对着个白衣小公子点头哈腰,“就是这里,您请您请。”

是上面来的人,还是……他们不敢问。

李相夷对上那双双胆惧而麻木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

那些眼睛,跟十岁时,在闲云山庄遇到的,很像很像。

但又有所差别。

他告诉他们,“大家放心,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然只有存活的,被当作花肥的那两个人很高兴。

其余的花农,则是黯然伤神。

他们被迫杀了人,即便出去,也不得自由。

李相夷头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奈,那是他在云隐山未曾有过的。

下山前,他最大的无奈无非就那几样。

该如何调和老笛和南宫弦月的矛盾,该如何跳出李莲花挖的坑,以及荷包里的糖为何总是完得那样快……

还有,何时才能下山行侠仗义。

可现在,他救了他们,却好像永远也救不了他们了。

出了牢房,外面的夜色暗沉如水。

他深呼吸一口气,才往下一块地方去。

那是守卫们吃喝睡的地方。

翻了翻,没什么特别的。

除了一只站在栖架上,眼神锐利的,黑鹰。

李相夷驻停在它面前,“这鹰——”

他话未完,领头就答,“养来玩的。”

“你骗谁呢。”李相夷凉凉瞥他一瞥。

那鹰脚上,明明绑着信筒。

上前去取,那鹰盯着他手就是一啄。

还好在李莲花养的鸡群里练出来了,他眼疾手快地缩回来,没被啄到。

“你去取。”他指挥。

“里面没信。”领头没动。

“让你取就取。”李相夷语气寒了几分。

领头这才去摘信筒,鹰不啄他。

他攥在手里,面犯为难。

李相夷夺过,拇指一推盖子,里面果然什么都没有。

“信呢?”

“这不没送,也没收到。”领头解释。

李相夷忖了忖,估计收到也销毁了。

他刚在屋里搜索,就没找到来往信纸。

对着信筒又觑了觑,他发现内部底下,烙着个黑色符号。

“什么意思?”

领头“噢”了一声,“裴聿与我们的联络标志。”

“直呼其名,”李相夷看向他,哼道,“你倒是对自家主子尊敬得很呐。”

领头如坐针毡地干笑笑,“他,他平日里待我们不好。”

“我们,我们私下里都不喜欢这个主子。”

“欲盖弥彰。”李相夷一嗤。

这批黑衣客训练有素,提及裴聿时,如对空气。

若当真对裴聿言听计从,为何扮无面鬼之事,不交给手下去办。

他们功夫虽弱些,但对付洛阳百姓,已是绰绰有余。

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横剑架上领头的脖颈,“我再问你一遍。”

“这个标志是什么意思,你们和谁联络?”

领头抖得像筛糠,面色万分地纠结与挣扎。

“我我我,我不能说,他们会杀了我的。”

“那你是觉得,我不会杀你?”李相夷反问。

领头一滞,随后是凄然的苦笑。

是啊,左右都是死,有什么区别呢。

猛然,他抓住少师,往自己脖子一抹。

就在舍生赴死的那一瞬,他活过来了。

咦,怎么割不开?

他撩开眼皮,愣愣地打量剑身,很是神奇。

李相夷静静地看笑话,“忘了告诉你,我这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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