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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传出。

他顿住脚步。

谢心树站在屋檐下, 看他们教练找后勤组要来了水,于是伸手接过,帮忙拎了两箱。

教练转头就要走, 被谢心树叫住。

“我什么时候可以上场打比赛?”谢心树问。

教练有些不耐烦:“你不是都发烧了么, 三十八度七,你瞎折腾什么。”

“不是给我报了替补吗?”谢心树走到教练身边,追问, “经理说昨天队长他们遇到闪雷,打得很累, 今天可能会抽两场换替补跑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追着我一路就为了说这个?”教练黑着脸,“要是他们谁状态不好再考虑换你上。”

这落在旁人耳朵里就是句应付谢心树的话,怎么听怎么敷衍,但谢心树好像很开心,郑重应了声“好”。

杨致听脚步声靠近,抬脚走了。

他回到观赛席,在休息。距离下一场还要等十分钟,这期间杨致余光停在角落。

等了会儿,谢心树回来了,教练没在,估计和经理在抓选手数据。

TTL的位置上只坐在谢心树一个人,杨致没投去视线,但留了根神经。

谢心树坐得很直,只是因为教练一句可能会换他上,他就算身体不太舒服也保持着精神,眼神很有力,紧紧盯着比赛场。

杨致瞬间想到他第一次见到谢心树的情景,那会儿谢心树也是整双眼睛里都充满韧劲,TTL甚至没把他介绍给flow,但友谊赛期间,谢心树就窝在杂物间内抄赛车数据。

有点意思。

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杨致又拿了一场世冠回来,而谢心树还在TTL,甚至这次只是勉强被当做替补带来。

他记得自己说过,祝谢心树能早日成为正式选手。

但结巴是硬伤,俱乐部不敢要,沈流双的话没错,很客观,很中肯。

所以谢心树现在仍然在尝试获得俱乐部的认可。

杨致上场,打完下场,来回三四次,过去半小时,他再看过去,发现谢心树还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姿势都没动过,背脊挺得很直。

谢心树没离开TTL,别人可能会奇怪,会疑惑,为什么。

太浪费时间了,如果连职业的门槛都跨不进,好好上学,好好找工作不行么,换一条路不行么,为什么非得死磕?

杨致觉得谢心树不像是钻牛角尖的人,看起来明明很聪明很俊朗。

而作为天赋怪,作为被评为车神的top级选手,杨致在用余光打量对方,且拧开瓶盖的瞬间,突然脑子过电般,想到一种可能。

这个小朋友会不会和他是一类人。

他们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状态,知道自己的特长。

他们甚至能隐约预见,自己是天才。

正因为有清晰的自我认知和不甘认输的信念,他们不愿意成为蒙尘明珠。

当初杨致也不是真的完全凭靠一腔热爱和满腹情怀就能抛下一切去打职业的。

如果有这份能刷新世界认知的自信,为什么他们不能坚定地选择他们想走的路?

如果这路上的荆棘数不胜数,那正好说明天将降大任。

杨致压下心头这份悸动,头一回对一个新人选手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和兴趣。

而对某个人产生好奇,就是沦陷的开始。

夜里两点,flow训练完,杨致拿起手机搜了十分钟。

浏览器搜索记录:

人在高烧三十八度的情况下不睡觉会不会死

他想了想谢心树的坐姿,改成:

成年男人在高烧三十八度的情况下站军姿两小时会不会死

搜完他切软件去搜TTL的官方账号。

官博关注了所有旗下选手,这里面杨致来回看了好久,确定应该是没有谢心树。

他又回微信去翻各大飞车群,看到个头像是苹果笑脸的,莫名有种预感,点进这人资料卡一看,群名片写着TTL一队暂替补。

连个ID都没有。

他想起今天的情景,谢心树全程没找医务组,教练和经理也没空管他,事先谢心树有没有吃过药,杨致不知道。但看谢心树拎水走路晃晃悠悠,面色发红,一副不振的表情的样子,杨致感觉他这烧一时半会儿是退不了。

在flow杨致爷惯了,刘滔事事亲力亲为,把他们选手照顾得很好。小时候杨致也是在山里长大的,皮糙肉厚,生病全靠免疫系统自愈。

但杨致想起自己之前在东南亚打比赛时发烧,刘滔给他喂的快速退烧药,又切软件去搜了搜,确定牌子和名字后再回到微信。

他是不方便直接加好友和谢心树聊,原本想着闪送点药过去的念头也很快被扼杀在摇篮。

不合适。

杨致烦得揉了揉眉心,最后决定还是改了个签名。

[ActiFast Panadol]

这绝对是杨致二十多年人生以来做过最傻的事,说出去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不过杨致这签名挂了五天才换,他想着但凡谢心树会在意一点飞车电竞祖师爷的最近动向,应该能及时发现他的新签名。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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