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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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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时茂领命正要下去,刚走到门口,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转头就问:“爷,你许久不曾发病,昨儿是什么情况啊?难道说是你去了知府宅邸,给盐商商会发现了什么,他们对你出手了?”

“不是盐商商会。”陆湛舒展的长眉微微皱起,“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子。”

“量他们也不敢。”朱时茂点了点头,又问:“那为何又发病了?这不是都好了吗?”

陆湛轻摇了摇头,而后话锋一转,说起另一桩事情,“你今日去天竺寺找个高僧,叫他批一个本王同赵紫嫣乃是天作之合的断语。”

朱时茂奇怪了,“爷之前不是还说要批个八字不合的命语,为何突然改主意了啊?”

陆湛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吩咐,“再挑十匹苏绣,连同大师的断语一并给赵夫人送去。”

这是要做甚呢?

朱时茂刚想再问两句,便见自家爷垂下眼眸,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退下吧。”

牌坊街的当铺,那个清灰胡子掌柜的,还没高兴一日,就迎来了官兵的围剿。

朱时茂手握官府的文书,目光自那掌柜微微发白的脸上扫过,冷哼一声,继而宣告道:“知府大人有令,晋王的婢子,昨儿夜里携宝剑私逃,将宝剑当于此处,如今真相大白,还请掌柜的物归原主,以免闹上公堂,惹下牢狱之灾。”

那掌柜的一听,难怪要价这么便宜了,竟然是赃物,还是当朝王爷的赃物,那掌柜的当即便跪在了门口,顿时抖如筛糠,“草,草民遵命。”

朱时茂挥了挥手,两个士兵齐整步入库房,其余十几个士兵分成两列站在门外。

不一会儿,一个士兵便将朝阳取了出来。

朱时茂抽开锈迹斑斑的剑鞘,剑身立时无所遁形,剑身光可鉴人,甚至连朱时茂眼尾的皱纹都清晰可照,他不由得叹道:“不愧是九王爷用过的宝剑,即便是埋在地下多年,依旧是通体雪亮。”

朱时茂拿到朝阳,便也不耽搁,正要离去,又想起一桩事来,令那掌柜道:“你将那典当文书给洒家瞧一瞧。

那掌柜颤巍巍起身进了内房,不一会儿就捧着账本出来了。

朱时茂拿接手过账本,略微一扫,落款处竟然是林芫,不由得咪了咪眼。

自家王爷和林芫都不曾打过照面,这剑是如何到的林芫手里?

等朱时茂去了一趟天竺寺,又回城将陆湛交代的苏绣十匹和高僧的批语一起给送去了赵府,他一路马不停蹄,等做好这所有的事情,再回到登月湖的湖心小筑,太阳还没有落山。

朱时茂将朝阳放在桌案上,又从袖袋中掏出那一页有林芫落款的文书,一并放在陆湛面前,问道:“爷,这朝阳是如何到的林姑娘手中?”

日光透过扇形窗棂打在陆湛鸦羽般的睫毛上,在他面上投下一片清冷的阴影,他轻抬下颌,冷冷地道:“朱时茂,你管的太宽了。”

朱时茂见自家王爷并不愿意谈及林芫,于是点头致歉,“是老奴多嘴了。”

顿了顿,他又询问道:“只是不知,王爷打算如何处置那林芫?”

以他对自家王爷的了解,能将他手中的宝剑拿去当了,这林芫只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可朱时茂没有想到的是,自家王爷只是拿起朝阳端详了片刻,确认它并无大碍后,只淡淡地道:

“她啊?”

“还不配本王费心思。”

听这意思竟是要轻轻揭过了,朱时茂还想问两句,又想起陆湛方才的不耐烦来,于是悻悻地闭上了嘴巴,刚要转身离去,就听自家王爷又开口吩咐:

“你去查一下近日扬州城南门码头,可是有出发去西夏龙城的客船?”

朱时茂脚步一顿,转首反问道:“爷,我们不是三日后回京城吗?打听西夏的船做甚?”

陆湛继续道:“你告诉赵怀仁,大理寺有个案子涉及一个女贼,这女賊近日将要从扬州乘坐客船逃去西夏龙城,是以本王需要探查近日所有前往龙城的客船及客人名册。”

朱时茂有些奇怪,“什么案子,什么女贼?老奴怎么从来没听爷提起过?”

陆湛反问,“怎么?本王现在行事,还要向你禀告?”

朱时茂汗颜道:“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这就去赵府找赵怀仁安排这事。”

陆湛见他要离开,又添了一句,“顺道再带些拜礼,一并给赵夫人送去。”

朱时茂忙应道:“爷放心,老奴挑选的礼物,保管叫赵小姐和赵夫人满意。上午送给赵夫人的苏绣,赵夫人就极其喜欢,当着老奴的面就将府上的绣娘叫来,说是让给赵小姐做衣裳穿。至于爷叫我带去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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