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恶徒巴拉巴(2 / 4)
萨雷拉开了自己的领口,向着众人展示他刚才被贝莱姆弄出来的勒痕。
“杂种,你找......”贝莱姆咬牙切齿。
“瞧瞧,他在说些什么?杂种?他称诸位贵人是什么?这就是侯爵阁下,口中的,托斯卡纳人与诺曼人的平等?”切萨雷得意洋洋了起来。
“难道托斯卡纳人之间从来不争吵吗?
仅仅因为骂人的是诺曼人,被骂的是托斯卡纳人,仅仅因为出生地不同,就可以上升到平不平等的问题?
如果一场争吵就可以上升到平不平等的问题上。
那么我说,那所谓的平等也太脆弱了。
你要的是口头上的平等吗?
如果是口头上的,那么我想以后所有吵架的人,都进监狱好了。
让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是平等。
我说的平等,不是诺曼人和托斯卡纳人,骂不骂对方是杂种。
是法律上的!
无论是托斯卡纳人,还是诺曼人在法律上都没有优待,犯了罪的人就必须得到惩罚!
哪怕那个罪人是个尊贵的伯爵!
让我来告诉你们,什么是虚伪的平等!
虚伪的平等是,嘴巴上不能够说对方是杂种,但是却因为身份和种族出身,在法律上得到优待!
杀人者,仅仅因为他的种族身份,而得到豁免!
‘杂种’是道德问题,不是法律问题!
如果你要求这个,那么以后随地大小便的人都要小心了,因为这将导致他们获刑!
现在告诉你们的领主,你们想要的是这样的虚伪平等吗?”
埃里克目光打向了主厅中的众人。
众人开始回避起了埃里克的目光。
“确实,写进法律里才靠谱。我们在胡扯什么?”
“如果把道德问题也加进法律的话,那帮治安官要发财了。”
“如果这个诺曼侯爵能够说到做到的话.......”
众人开始倾向埃里克。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贝莱姆大人就算被惩处过后,仍然没有得到悔改!所以我要求圣座施加进一步的惩处,精神上的惩处!”切萨雷高声叫道。
“诸位托斯卡纳的附庸,意大利诸城的贵人们,市民们,公民们。你们应该对这个案件的起因经过并不了解。
就像这位切萨雷行政官所说,身份和出身决定不了一个人的好坏。
一个人面容粗狂,脾气暴躁,也不意味着他是一个坏人,因为我们都知道很多城市里的屠夫都是这样。
他们不修边幅,身强体壮,脾气暴躁,因为他们整日面对的是动物,他们要做的就是见血的生意。每天只是重复地在自己的屋子里挥舞着斧头,久而久之被塑造了性格。
这是因为他们的生活,职业,环境所造成的。
我们诺曼人也是如此,诺曼人的土地并不比意大利的肥沃,商业也不如意大利的兴盛。
但我们人口众多,我们那块狭小的土地无法容纳我们。
我们被迫离开养育我们的土地,去往更加遥远的地方,以谋求生路。
然而我们身无长物,唯一的倚仗就是我们的身体与长剑,莪们只能够不停地挥舞长剑和骑枪。
因为我不如意大利人智慧,也不如意大利人幸运,剑是我们唯一能够倚仗的东西。
我们被迫让自己变得可怖,变得勇武,变得令人生畏,但其实杀戮对于任何一个人类来说都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每个诺曼人第一次站在战场上时也同样会畏惧,会胆怯,会想着逃跑。
上帝教导我们要平和。
但是我们为了生存,往往不得不背弃这样的信条。
但是不这样做,我们就活不下去。
你们能够想象吗?
即便是个贵族之家,有着整整十二个孩子,终究也必须有十一个孩子要去流浪。
诺曼底比这个糟糕的家庭要多很多。
贝莱姆同样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蒙哥马利家族不过也是后起之秀。
从他的父亲罗歇开始。”
随后埃里克走到贝莱姆身前,将他的上衣扒开,他的上身时密密麻麻的勒痕,而且大多已经结痂了,不过仍有些渗着血。
贵人们为这一密恐的场景而感到同情。
“就在数日前,尽管只有这位女士的丈夫,佛罗伦萨的贵人安东尼奥,一人向女侯爵提出申诉,众所周知,在诺曼底的法律里,需要有十位自由民同时指认,才会被判罪。
仅仅两个自由民就可以定罪,也许这在托斯卡纳的传统里是符合规定的,但是对于诺曼人来说是不可理解的。但是这位你们憎恶的贝莱姆伯爵,仍然愿意遵从女侯爵与圣座以及枢机主教团的裁决。
为自己可能存在的,没有被证实的,让这位卢克雷齐亚夫人产生误解的行为,向上帝赎罪。
有人说,他这是做贼心虚。
但我要为他辩解,因为这在诺曼底的法律里,这勾引罪名根本不成立。而我当时亦未加冕为托斯卡纳的侯爵,因此他完全可以通过他诺曼人的身份摆脱托斯卡纳的审判。
那天的见证者,都知道当时的贝莱姆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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