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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的话,我这就?吩咐膳房准备午膳。”
三人坐在一起用了膳,午后,萧琝启程离开?东宫。
他?与谢瑶话别了几句,扶着下人的手往前走,才走出?东宫几步,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萧琝猛地回头。
谢瑶还?在原地看?着他?,萧琝颔首与她打了招呼,目光很快落到了东宫的楼阁上。
一身蓝色衣袍的年轻储君站在高处,远远望过来一眼。
目光对视,萧琝瞳孔一缩。
顾长泽拉满了手中的弓,箭矢对准了他?的方向。
江臻吓得腿一软几乎要?跪下了。
“殿下……”
顾长泽摩挲着手中的弓箭,这样的距离,他?闭着眼都能射中萧琝。
手下的力道越发重,长弓拉满,将要?飞射出?去的时候,顾长泽却骤然?收了手。
他?将手中的弓箭扔了回去,忽然?问了江臻一个没头没尾的话。
“若有人舍身救你,你感怀在心,却忽然?有一天得知对方的救命出?自利用,又会如何?想?”
江臻战战兢兢地想了一会,试探着回道。
“多半会有些伤心?”
*
送走了萧琝,东宫再度安静下来,谢瑶一心一意地陪着顾长泽养伤,丝毫不知外面的天已闹翻了。
长信侯在牢中自戕而死,死前伏案认罪画押,手中的兵权尽数交出?,家眷被一并牵连打入死牢,皇后奔走了好几日,甚至好不容易说服了洐帝出?手,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听了消息便在寝宫呕出?一口血,五皇子连夜入了宫。
“三哥的死和他?多半无?关,但?长信侯的事和他?脱不了干系,我只是有些好奇,他?真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让整个天牢看?守的人都统一了口供吗?”
若真如此,这个哥哥如今手中的势力,只怕要?比他?想象中恐怖的多。
皇后慌张又扭曲地拽着五皇子的衣袖。
“怎么办,你三哥已经没了,长信侯也死了,若下一步轮到我们……他?是不是知道了当年的事,怎么就?这么巧,长信侯手下的私兵被赶尽杀绝地灭口,从他?成亲之后渐渐从东宫出?来,咱们身边的人便没一个好的。”
五皇子沉着声道。
“不管他?是不是知道了当年的事,他?必然?没有如今展现出?来的那般无?害。”
前几天晚上,他?特?意候在谢瑶回宫的路上,故意激了她,又把她往水中推,原也不过是想看?看?顾长泽的反应。
果然?顾长泽也没让他?失望。
那么雷厉风行?的手腕,他?虽受了皮肉苦,却也真的不敢再轻视这个大哥。
“他?很看?重他?的太子妃,虽然?不知道我们这回是遭了谁的算计,又做了谁的替罪羊,但?是母后……当务之急,必是想办法除掉东宫。”
*
接下来的几天,谢瑶按着太医令的交代,每日盯着顾长泽换药,晚间又陪同在主?院一同歇息。
她月事未走,到了晚上人总手脚冰凉,弓着身子躲在软榻一侧,有天晚上被顾长泽发觉了,便将她抱到怀里,大手轻轻给她揉着小腹。
他?的怀抱宽阔温热,能将她整个人抱进去,晚间她难受得睡不着,顾长泽也耐心地陪着给她说些玩笑讲故事,再轻轻拍着背哄她睡熟,一来二去,谢瑶已习惯了晚上入了榻便钻进他?怀里。
在东宫的下人眼中,殿下久病在榻,太子妃日夜陪侍,甚至贴身侍疾,两人感情甚好,却不知晓晚间入了榻,虽说是打着照顾的名号,但?顾长泽从未让她起身担忧过,反而是有时谢瑶不舒服了,顾长泽还?整宿给她揉着酸痛的腰,一时竟不知是谁在“侍奉”谁。
转眼七八天过去,顾长泽身上的伤口也渐渐结痂,太医令每日来看?诊,瞧着一日比一日好起来的伤口,更?是感动?得要?落泪。
他?还?从不知道殿下有如此安分的时候。
这边谢瑶才热了药端过来,顾长泽慵懒地倚着软榻,一口一口地任她喂着,等喝罢了,还?勾着谢瑶的手指笑言。
“孤这样听话,太子妃有无?奖励?”
谢瑶看?着他?有些血色的脸庞,总算渐渐放下心,瞧着四处无?人注意,飞快地在他?脸上落了个吻。
“许多天了,太子妃有没有想孤?”
身上的伤口才算好了些,顾长泽便又不安分,勾着谢瑶的细腰将她抱进怀里,唇落在她耳侧,呼吸间热气喷洒而出?,让谢瑶的脖颈顿时红了。
“也才七八日……”
别人哪有如何?他?这样的?
谢瑶想她年少时候在家,那早早嫁了人的手帕交们也没听说要?日夜与夫君……
怎么顾长泽堂堂太子,竟这般热衷此事?
“七八日了啊,孤想你的很。”
顾长泽笑了一声,唇顺着耳垂往下。
他?吻着谢瑶,将她抱上了软榻,头上的发簪顺着被他?扯落,叮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已有多日没亲近,他?对谢瑶的身子很是贪恋,顺着从脖颈吻到锁骨,凌乱的衣衫被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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