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要有操纵者（1 / 1）

"遇到不想回应的问题，我也会和你一样保持沉默，一句都不说，直到对方放弃追问。不是说不能回答，只是还没理清怎样开口。或许我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了我的目标上，所以在其他方面……我显得有点迟钝，这是我姐姐绮罗和我的朋友坤常提到的，他们总说我笨。”

"公子如此精明，怎能说是笨蛋？"

"有的时候，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愚蠢。这是没办法的。如果真那么聪明，也就不会有这样的困惑了。你也是这样吧，我们把心思放在别处，所以经常忽略了自己的感受。不过你比我更甚。”

"忽略了自己的感受？"

"只要是你父亲、寒霜宗主的命令，不管对你好坏，你都会服从吧？这次，其实你不情愿跟我一起来，但还是为了迎合家人陪我出行。你在忽略自己，待在我身边会让你快乐吗？"

快乐……

灵瑶不确定，但她认为也许这样也不错。在这里，她不必为寒霜宗烦心，也许要比在宗门里更轻松。

因为在这里，有个人比她更关心她，会细心规划并坚定地执行一切。

那是灵瑶无法企及的，是她这辈子也无法做到的……

或许，自己也该如此。可灵瑶明白，她还办不到。正如姐姐所说，也许未来的自己能做到，但现在……

"现在的我，不过是提线木偶罢了。"

"木偶没有自己的意志，而且要有操纵者。那你现在的操纵者是谁呢？"

"如果你认为自己是木偶，却不清楚控制者是谁，那只是块木头罢了。木偶只有在操控下才有生命力，否则只是静态的木雕。"

白子黎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顺着灵瑶的话说下去。

他不认为灵瑶是木偶，她有自己的意识，只是她是天才，总会有些与众不同。而在她们身上，这一点很明显。

白子黎不算天才，只是比别人更刻苦，更清楚自己的追求。简单点说，他是一个特立独行之人。

"木偶需要一个主人，公子想说的是这个吗？"

"可以说是，又可以不是……"

"但木偶没有灵魂，只遵命于他人。”

"或许是这样，不过也不一定。都说人全情投入创造物时，会将自己的灵魂注入其中，那个物品就有了生命，有了独立的意志。我听过类似的故事，主人公是个木偶。"

匹诺曹么……

白子黎不由苦笑，但的确是如此。虽然是童话，但如果创造者全力以赴，或许真的能让木偶拥有灵魂。只是人们看法不同，艺术家赋予作品美的灵魂，也是一种灵魂，不必太纠结这些。

灵瑶沉思，不知作何选择。

如果说木偶需有主人，她的主人又是谁？

是寒霜宗吗？是父亲？姐姐他们？还是都不是。

她想象不出主人的模样，于是目光转向身旁的他。他在思考，静默无言，像她一样仰望星空。

他似乎知晓一切，明白所求，清楚地知道应做何事，勇往直前、坚定不移。如果能像他那样，也许就能找到自己的答案。

也许姐姐和父亲是对的。如果由他来引导，可能真的能帮到她，至少是这样。

"公子。"

"嗯？" 白子黎转头，发现灵瑶正凝视着他，很认真。

他总觉得灵瑶眼神怪怪的，很坚决但又有点……

"怎么了，灵瑶小姐？"

"公子能否成为我的主人？"

"……"

白子黎愕然，一时语塞，仿佛愣住了。

半晌，他才恢复过来："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

"既然公子认为倾注足够的感情在木偶身上，它就会有生命。而我是个没有主人的‘木偶’，为何公子不行呢？"

"灵瑶小姐，我话里的意思是误导你了，恐怕在这方面……帮不了你。"

白子黎的意思并非如此。她擅自误解了他的言外之意。她已获得了足够的感情，她不是真正的木偶，有着自我意识。

"你并非木偶。就像现在，你做出了决定，希望能由我来做你的主人，那是出自你自己内心的意志。是你自愿说出，所以你不算是木偶，灵瑶小姐，我之前的话让你误会了……"

"是吗……"灵瑶心里莫名失落。

也许如他所言，她不是木偶，但……灵瑶确实不知道自己的期望是什么，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以后不要再这么说……"

对心脏不太好，白子黎虽不会误会，但被其他人听到可能会引起误解。特别是绮罗听到，她肯定会兴奋异常。

白子黎不希望发生那样的事情，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公子不愿当我主人，那我会试着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