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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何罪之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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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岳的出现,着实让安珞出乎了安珞的意料。

毕竟安平岳昨日便出了京去巡营,本来也对她说是后日才会回来。

虽说今日安珀出事后,家中应是也给她爹送了信,可这送信之人先要问到她爹行踪、再将信送到她爹手上,他爹从大营回来也需要时间。

这一来二去,又碰上如今一更就会关闭城门,安珞算着运气好的话,他爹倒也勉强能在城门关闭前赶回来。

只是就算他爹及时赶了回来,那也该是先回家中才是,又怎么会直接跑来了宫内?

难道是巡营时出了什么问题,他爹恰好早便踏上了归程?可真是如此、那就必是急务,看他爹的样子,可也不像是碰到了什么难事儿。

尽管心中疑惑,但此时毕竟不是问的时候。

安珞依礼上前、叩拜过圣上后,得了平身的恩准后,便起身在殿中站定。

此时,闵文益坐在上方主位,安平岳与叱罗那和卓驼鲁分坐在殿下两旁。

闵景迟、尤文骥和杜翎远原本也站在殿中后方,安珞站好后,闵景迟无声地挪了两步、站到她身侧,尤文骥和杜翎远见状,也上前一步,站在了两人后方。

闵文益见三人如此,顿时有些惊讶,不由得深深看了一眼安珞。

闵景迟就暂且不论,可这尤文骥和杜翎远,都是年轻一辈臣子中的杰出之人,如今两人的这般表现,显然是要和安家这丫头共同进退了。

且最重要的是,他能看得出来,这两人绝非是看在闵景迟的面子上随他做的,他们是真心信重于安珞。

闵文益虽心中惊讶,但面上却并未显露出分毫。

他也不再拖延,开口说道:“安珞,你可知罪吗?”

听到闵文益向自己问罪,安珞却依旧气定神闲,不慌不忙。

“回陛下,臣女不知。”她答道。

“哦?可北辰三皇子说你擅长使臣居所、刺杀于他,还一剑刺伤在了他的……腿上,这事儿你难道也要说自己全不知晓?”

闵文益说着,状似无意地转头看了眼侧边的叱罗那,见他满眼恨毒地盯着安珞的模样,心中不免发笑。

这伤在腿、上,是叱罗那进宫时自己的说法,但叱罗那究竟伤在了何处,他从闵景迟那儿却早已知晓。

叱罗那这般故意隐瞒伤处,要瞒的显然不是他们天佑,而是他自己带来的使臣和手下。

至于这原因……想想也就知道了。

北辰的皇室之争可比天佑更加残酷,一个成了废人的皇子注定无缘皇位,而一个仅仅是可能成为废人的皇子,他的属下多半会另觅他主、他也会招来无数的暗箭明枪,直到变为前一种情况。

叱罗那是绝不愿透漏自己真正伤在了何处的。

安珞也是聪明人,此时自然也接收到了圣上的暗示。

这情况显然和她原来预计的一样,叱罗那就算是被她切了半截,为了自己也是不能追究她之罪过的。

若她猜的不过,就连叱罗那此趟前来宫中,多半也是身不由己。

毕竟她与安珀是在众目睽睽下走出客栈的,她们二人身上皆无伤口,那叱罗那屋中的血迹、和他受伤的事实,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

既是遮掩不住伤口,又不能被北辰之人、哪怕是自己的附庸发现真正伤在了什么地方。

那么唯一可行的应对方式,就是创造出一个本不存在、但无伤大雅的伤处,并声称那才是安珞造成的、唯一的伤。

可既是这样一个伤,那从明面上看,就纯粹是拿捏安珞、乃至天佑的把柄,是天佑之过。

这和亲之事到如今都未有定论,有了这样一个现成的筏子,若叱罗那还不趁机来扎上一扎,那才是分外古怪,定要惹卓驼鲁及其他使臣生疑的。

是以就算是赶鸭子上架、迫不得已,就算叱罗那明知自己难从安珞这儿讨到什么好,这一趟他也是不得不来的。

“擅闯居所的确是臣女所为,可那也是因为三皇子设计绑走我妹妹,意欲不轨,臣女闯入客栈乃是救妹心切,刺杀实乃无稽之谈!”

安珞朗声说着,转头看向叱罗那,冷笑轻嘲。

“我还没追究三皇子掳掠家妹之事,三皇子倒先来告我刺杀?还真是好大一张脸。”

“一派胡言!”安珞话音未落,卓驼鲁便已扬声怒斥,“我们殿下乃是北辰皇子,此番又是作为使臣前来,为的更是和亲之事,唯望两国和睦,是为大义!又怎会掳掠你妹妹?你竟敢这般污蔑殿下!?”

“污蔑?”安珞闻言转眸看向卓驼鲁,“满城皆知我妹妹今日上午被人掳走,而我从晨居客栈救出家妹之时,亦是众人皆见。你说是我污蔑?那我倒想听使臣解释解释,我妹妹究竟是怎么到了三皇子房间?”

面对安珞的质问,卓驼鲁却是丝毫不慌:“哼!我怎么知道她如何进了客栈?焉知不是你妹妹自己潜入了客栈,伙同你一起预谋刺杀殿下!”

虽然掳掠之事的确是他们所为,但此事他们决计不能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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