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里是齐王府(1 / 2)
虞姝双眸暗沉,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心情不好,有迁怒。
可谁让礼部侍郎的嫡女撞枪口上了呢?
今天出门的样子,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从起床开始,脑子就满是哥哥和母妃在一起的画面,根本就没有她的位置。
心口堵得慌。
虞姝的审美观被俪贵妃养起来了,今日这衣服首饰一看就不是俪贵妃的手笔,她是无论如何都看不上的。
让她寒心的是,母妃眼里不仅只有哥哥,在哥哥出事的时候,连一丝关注都分不了给她了。
但凡母妃就算没时间亲自准备,多吩咐两句,东西也不是这样的。
所以,往常最喜欢听的赞美,今日谁说谁踩雷。
礼部侍郎的嫡女也冤枉得很,三公主的身份摆在那儿,几乎都知道三公主的喜好。
碰上了,即便什么都没看见也会夸两句,何况三公主就喜欢这调调的。
谁知道今天会踩雷?
虞姝脸色吓人,有点眼色的也不敢在这时候上前,不多时,就看见冲撞她的礼部侍郎嫡女红着眼睛进来了。
脸色更是一沉,瞪着虞浅表示不愉。
虞浅丝毫不管,还特意安排丫鬟陪同礼部侍郎嫡女,好好的招待。
等同当场打虞姝的脸。
这边,虞浅还没坐下,虞姝就阴沉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虞浅轻笑了一声,怎么以前不知道虞姝这么挂相呢?
看来这次的事情对她的刺激很大,“三公主,这里是齐王府,不是长乐宫。”
意思是,想耍威风,想说什么都算,那就回长乐宫。
哪怕皇宫,也不是她说了算的。
一股郁气直冲脑门,虞姝倏的一下站了起来,整个人越发低气压。
虞浅悠悠的说道:“公主做什么之前或许该想想,即便是俪贵妃,在这敢不敢这么做?”
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虞姝的怒火瞬间被压了下去,眼神恢复清明。
她想掀桌,但确实,俪贵妃到这也不敢这么做。
深呼吸几口气,虞姝对周围震惊的眼神视若无睹,又坐了下来。
虞浅看她一眼,知道这人的怒气都压在了心底。
可只要不在齐王府闹腾,管她到哪里去发泄呢!
虞浅也就按照流程,随意的找话题跟附近的人聊着。
就算虞姝不搭理她,也不会冷场。
倒是让人发现今日的三公主不正常,都不敢凑上前。
就这样,连续灌了好几杯茶,虞姝才将怒气彻底压下去,有心听着旁人聊的八卦。
也对后续来的青年才俊投了一分关注。
这时,有唱名说御史大夫的嫡孙,和一众官家子弟一起来了。
虞浅就见虞姝直了直身子,关注了许多,顿时明白了俪贵妃的打算,微微咂舌,还真是……敢想啊!
御史大夫不只一个嫡子,但是适龄的,能拿得出手的嫡孙只有正在走进来的这一个。
陈杨,上一届大名鼎鼎的陈探花。
陈杨打小就聪慧,三岁启蒙,五岁作文,七岁下场,便已经考取童生,八岁秀才。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十一岁中举,十五岁参加会试,以第五名的成绩进入殿试,两年多前被盛昌帝点为上科探花。
轰动了一年。
如今,陈杨已过十七,有这样辉煌的战绩还没说亲,那简直是贵胄之家最尖端的人选。
虞浅嘴角抽了抽,以陈杨的身份地位和本事,确实配得上公主,但是,也绝对不会尚公主。
在乾宇皇朝,公主下嫁和尚公主是两回事儿。
这等于是公主嫁去夫家和驸马入赘的概念。
尚公主,家庭地位是以公主为先,驸马上门,所以,大抵驸马是没有沾权利的机会了,最多能领个闲职,当条咸鱼。
而公主下嫁到夫家,那是以夫家为主,公主本人就不能沾权利了,只享有身为公主的各种基本福利。
虞浅可不认为虞姝愿意下嫁,但是,俪贵妃似乎就打着这个主意啊!
分明是为了给六皇子铺路。
别看陈杨似乎轻轻松松考了个探花,却连个闲职都没有捞到,那是盛昌帝考虑到他年纪太小,还需要沉淀几年再入官场。
前途是无量的。
加上,祖父是御史大夫,形同副相,还是盛昌帝近臣。
父亲也在翰林院担任侍讲学士,正四品,属于翰林院第二梯队官员了。
陈杨不可能还有机会爬得多高,也是御史大夫自己去盛昌帝面前求的,让陈杨沉淀几年再说。
这样一支优质股,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此时,虞婔也拿到了疑似名单,排名第一的就是陈杨。
“如果是其他人还好,公主的话,俪贵妃就不怕尾大不掉吗?”
陈杨的资本还不只如此,若说要参与夺嫡,那陈家姻亲的关系更吓人。
祖母是江南,文风盛行之地的世家嫡女。
母亲则是太尉亲弟弟的记名嫡女。
太尉亲弟弟就这么一个庶女,后来记在了嫡母名下,当成嫡女教养长大的。
小主,这个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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