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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注定的命运(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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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默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兜帽女子,想象着她面纱下的容貌是否也如狐狸一般有着细细的胡须,斗篷下那些如触手状的凸起难道是蓬松的尾巴?

瓦斯塔亚拥有着庞大的种族数量,有些是短命种,有些寿命比普通人类长。有一些瓦斯塔亚人据说能活上千年,还有一些则在传闻和传说中是永生不死的。阿狸便属于长寿种族的一员,她已经在人类社会的边缘游离数百年了,但相对于她种群的寿命而言,阿狸大概还是个刚刚成年的小女孩,并且也有着符合这个年龄段的心性。

阿狸的身世是个谜,甚至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找不到自己瓦斯塔亚部族的历史,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族在其他瓦斯塔亚中的地位。留给她的线索只有她此生一直佩戴的双生宝石。她无师自通地领悟了流淌在体内的瓦斯塔亚魔法,与彼端的精神领域产生着共鸣。

阿狸的天赋能让她吸收吞噬每个猎物的生命精魄,并获取他们的记忆,猎物的范畴不只局限于野生动物,人也包括在内。每个短暂而又精致的记忆碎片都让她经历了心痛与幸福,她也越陷越深,直到看到一段讲述着关于恶魔妖狐的恐怖传说的记忆,阿狸才大惊失色。

随着她攫取的精魄越来越多,她也越来越与自己的猎物感同身受,因此也对自己捕猎的行为感到罪孽深重。一种深深的悲伤让阿狸怀疑自己的本质,皤然悔悟之下,如今的阿狸决心只靠自己的双眼去体验生命的每一种滋味,虽然可能偶尔会放纵一回,享用生命的精魄,却一直对抗着本能,不吞噬掉他人的整个生命。

那对双生宝石是阿狸追根溯源的唯一线索,她从这个线索出发,开始寻找自己的同类。

她要活出自己的一生,不再依靠那些借来的记忆和陌生的梦境。

至于疾风剑豪亚索,他是一名浪人剑客,师从村子里的剑术大师素马长老学习传奇的御风剑术,同时担任起素马的贴身侍卫。

但在诺克萨斯入侵后,亚索渴望在战场上贡献自己的剑术,某天深夜,他离开了岗位,前往村庄附近的山谷参战。

第二天回到道场,他却发现素马长老被谋害,亚索不仅擅离职守,还被指控为杀人凶手,因为素马长老死于御风剑术。

为了洗清自己的罪责,查明真相,无奈之下亚索只好拔剑而战,逃脱抓捕,成了战后艾欧尼亚土地上的逃犯,搜寻着任何可能让他找到凶手的线索。而与此同时,昔日的朋友们却成了追杀他的猎人,一次又一次地逼迫他在战斗与死亡之间做出选择。这始终都是他甘愿背负的代价,直到他遇到了最可怕的对手——他的哥哥,永恩。

二人遵照荣誉礼法,相互绕行。当他们的剑刃最终交锋时,永恩未能匹敌,随着一道钢铁的寒光,亚索手刃了自己的兄长。

他恳请哥哥的原谅,但永恩临死前只是告诉他,杀掉素马长老的是御风剑术,而亚索是唯一一个可能掌握此术之人。然后他便永远沉默了,至死也未能说出原谅的话语。

没有了师父和兄长,亚索悲痛欲绝地在山中流浪,如同一柄无鞘之剑,苦饮着战争与失落的痛苦。虽然在数年之后,素马长老死亡的真相得以揭露——诺克萨斯的流放者锐雯引发的一场意外,但亚索仍然没法原谅自己当初抛下师父擅自离去,更没法原谅自己亲手杀害了永恩。如今,亚索依旧浪迹天涯,进行着自我的放逐。

刚遇到亚索的时候,阿狸就感受到了亚索的坐立不安,他就像一柄寻不到剑鞘的宝剑,旁人只是凑近都会被他的锋锐所伤。亚索急于离开艾欧尼亚,而阿狸则需要贴身侍卫,所以他们一拍即合,轻易达成共识。

见了这两人,当下自己的处境已经由“未知”转变为了“熟悉”,伊默心中有了底气,对于自身在不断远离艾欧尼亚这一情况,心里的紧迫感反倒消除了不少。

亚索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青年,这就是让雇主下定决心出海的人?出众的外表或许在某些场合很吃香,尤其是对于雇主这样的年轻姑娘而言——经过短暂的相处,没有现出真面目的阿狸在亚索心里就是这样一个印象——但这并不与实力挂钩。

尤其是阿狸对伊默的实力信心满满,但亚索并没有看出伊默有几分值得信任。

伊默背着一柄好剑,亚索凭气息就能感觉出来,哪怕那柄剑隐于鞘中,含而不露。但看了伊默的手掌,亚索却能断言,伊默的武艺平平无奇,那不是一双练剑的手,这柄好剑在这年轻人手中,有些暴殄天物了。

这人年纪不大,虽然努力往武士打扮靠近,但身上衣物材质精美,且五官柔和,皮肤细腻,一看就不是常年在外奔波之人,在亚索的判断中,眼前这年轻人绝难胜任护卫这种职务,反而更像是城里贵胄之家出身的公子哥,过惯了优渥的生活心血来潮想出门找点刺激。

长久的流浪生涯让亚索少了几分轻狂放荡,逐渐变得内敛沉着。如果他心中有所疑虑,他不会在面上表现出来。亚索不动声色地说:“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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