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谈话（1 / 2）

对角巷的生活忙碌但平静。下班之后还可以和小伙伴谈天说地。

两人坐在摩金夫人长袍店后门的长椅上，看着繁华的巫师商业区和歪歪扭扭的建筑出神。

玛西亚把羊皮纸垫在书上，写作业写得飞快：“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西弗勒斯一直没找到和玛西亚好好谈话的机会，这两天确实憋得够呛：“你——现在能想起来什么？”

玛西亚把羊皮纸夹在书里，托腮看天：“只有和你们一起在梦境里看到的那些。永恒之城、亘古黑暗、玛莉卡……”

“《传说时代》里说，‘金色流星为交界地带来了律法’。”西弗勒斯翻出他的笔记，看起来被翻阅了很多次：“我们在梦里看到了金色流星是如何降临的……它摧毁了永恒之城。”

“可为什么它要摧毁永恒之城？是因为那个能吸纳一切魔法的亘古黑暗吗？”

玛西亚点点头：“那能让交界地屏蔽一切的干涉——这是外来神只绝对不会容忍之事。”

“祂们怎么舍得这片土地上信仰的力量呢？”

西弗勒斯沉默下来，他想到梦境中对外来神只抱有好奇和善意的玛莉卡。

似乎有些分歧早早埋下，他有许许多多的疑问，最终说出口的只有一句话。

“玛莉卡，你的妹妹……她去哪了？”

玛西亚的表情还是那样平静，似乎对这个妹妹没有一丝一毫的亲情。

“这件事我很肯定。”她把书放在长椅上，伸了个懒腰。

“她死了。”

这个答案没有出乎西弗勒斯的意料。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嘴巴张张合合。

玛西亚转过头来：“没事，我都不记得她了。”

两人再次陷入无话可说的沉默。

西弗勒斯放在口袋里的手挤压着旋风薄荷糖的糖纸，那吃起来简直像生吞了一整管牙膏。

他还是把那块糖纸都皱皱巴巴的薄荷糖掏了出来，轻轻推到玛西亚的手边。

玛西亚挑起眉毛，她笑了笑：“没记错的话，这还是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不速之客所打断。

“哦，西弗勒斯——你也在这里？”

铂金头发的高大学长站在他们眼前，他摘下黑色长袍的兜帽，铂金色的长发披在肩头。

“还有格洛恩，你们好。”

他看向玛西亚的眼神极其复杂，虽然只有一瞬。西弗勒斯看到是熟悉的学长，放下警惕心，两人一左一右分头行动，给卢修斯学长在长椅上腾了个座位出来。

卢修斯看着两个即将升入二年级的小朋友动作这么整齐划一，有点想笑。他优雅地坐下，抚平长袍：“你们怎么在这里？”

西弗勒斯非常平铺直叙地讲述了自己入职斯拉格吉格斯药房，整个暑假都会在这里打工的全程。

卢修斯听得震撼又心酸，马尔福家的大少爷看起来从来没听说过如此催人泪下的上学故事，这让他简直带上了一点慈爱：“那格洛恩……”

“学长，我在上个圣诞节假期就来打工了。”

卢修斯更感动了，他的喉结抽动了一下，看向他们的眼神就如同玛西亚和西弗勒斯是暴风雨夜被人丢弃在下水道旁，浑身湿透、无家可归，只能用自己的小鼻子找残羹冷炙吃的小动物……

西弗勒斯被卢修斯的眼神看得一阵恶寒，鸡皮疙瘩简直要把他的衣服顶起来。

看起来卢修斯想表示什么，他简直有些手足无措，最终伸开胳膊，一边一个揽住两个小朋友：“有什么事随时可以跟我说，或者直接去我家……”

玛西亚全身僵硬，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谢谢你，马尔福学长，我们可以打工养活自己的。”

“叫我卢修斯，玛西亚！”有种突如其来的责任感降临在卢修斯肩头，他感觉自己的胳膊简直就像宽大的翅膀，给两条生活所迫可怜兮兮的小蛇遮风挡雨：“后面的假期你们都来马尔福庄园，就当是我雇佣你们……”

西弗勒斯大脑飞速运转，想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能转移学长注意力的话题：“对了，卢修斯学长，你怎么在这里？”

卢修斯僵硬了一下，默默收回他搭在两人肩膀上的胳膊：“……一些事情。你们上了二年级之后……”

玛西亚问道：“和斯莱特林的秘密课堂有关系吗？”

卢修斯好像终于找到了借口：“对，是这个，是为了准备斯莱特林的黑魔法防御课。”

“珍妮弗.史密斯教授已经辞职，邓布利多目前还没有找到教授黑魔法防御课的新人选。”他耐心地向学弟学妹解释，“频繁更换教授，如果只是跟随霍格沃茨的教学进度，那注定没法学好这门课程。”

“卢修斯学长，你真的很负责，不会有比你更好的级长了。”

卢修斯一低头，就看到玛西亚亮晶晶的灰色眼睛——这个学习优异、自力更生的小女巫简直是身残志坚，他的怜爱之心简直要溢出来。

“可是为什么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每年都会更换呢？”

小女巫看起来真的只是好奇，卢修斯一哽：“这个嘛……其实，等你们二年级……”

他低头看到默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