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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直接阻止他的行为就足够让他感?激了。
那?边请府尹长子帮忙说合的想法破灭了,就算他父亲京城府尹本人支持他们的行动,四大世?家在粮铺的话事人请衙役们去抓人的时候,他能在明面上说个不字吗?还是得罪不起的。所?以一行人只能每天?被撵的鸡飞狗跳,跑路都熟练了不少。
而康王府里自从有了赵嬷嬷回归,陈秉江觉得自己院子里都像是注入了灵魂,活了不少。小丫鬟们也敢说笑了,春橘和百枳每天?服饰的更顺手了。赵嬷嬷有了那?天?撞见?帮忙解围的事情,每天?也不问陈秉江在外忙什么,把嘴巴紧紧闭成了蚌壳,只帮他打理着院内的事情。例如范硕表兄来找过他几次,都是赵嬷嬷代?为接待的。
——范表妹毕竟是要订婚事的人了,这阵子不方?便再到亲戚家来,天?天?傻乎乎的吃喝玩乐听八卦了。洹儿也没空接待表兄了,去赏花宴时陈秉江说的话好像被母亲记住了,康王妃这几日?给洹儿请了个夫子,正和他天?天?斗智斗勇着呢。
“表兄来找过我几次?有说是什么事情吗?”陈秉江诧异的问,赵嬷嬷摇头,她?见?范硕神情自然,不像是有什么大事,也没有说,大约只是来玩的。
陈秉江听闻便放下了。他这段时间忙着粮食案,累得都快分不清白天?黑夜了,只好等这事结束以后再和表兄玩。至于要不要把范硕表兄也拉进小圈子参与计划……陈秉江打算随缘,下次如果能碰上就拉人,碰不上还是只能等事后。
……
前期的计划虽说有磕磕绊绊,但大体都很顺利的进行下去了。
从每天?越来越急的衙役官兵们上看就能看出压力有多大,他们很想抓住这伙不讲规矩的外地商人——或者应该说,套着一层衙役皮的四大世?家豢养的爪牙打手们很想抓住这群坏事的家伙。
可惜更精锐的靖勇伯麾下的士兵宁愿在城门口收孝敬也不愿意帮他们的忙。
士子们一开始还以为这是周晨家主动在偏袒。后来等到探花郎顺利谋划、引着外地商人们和四大世?家的话事人准备去进行秘密谈话的时候,周晨该带队伍去撒泼闹事了……他却险些被关在家里出不来。一众人才了解到,原来伯府门内的生活更加复杂,城口这事纯粹只是碰巧了。
虽然周晨没说过他是怎么甩掉伯府派来跟踪的人,每天?出门的。但下一次他一瘸一拐的过来时,大家心里还是都有了猜测。只有周晨自己满不在乎,拍拍胸口不当回事:“俺这种孩子都是田间揍大的,不就是顶撞爹两句吗,他打完算他的,我继续溜出来算我的,这是平了,俺认!”
——这事有这么算的吗?!
放在更论孝悌的京城子弟来看,谁听了不是瞠目结舌。连最暴脾气?的、天?天?在家被爹揍的刘满渡都忍不住震惊的向他请教:“那?,周兄,要是你爹往死里揍呢?腿都给你打断,不休养半年下不了床的那?种怎么办?”
“那?当然是跑了!”真世?子周晨瞪着牛铃似的大眼,困惑的脱口而出,“真打断了,爹后悔怎么办?娘心疼哭了怎么办?没钱抓药又怎么办?”
虽然,他现在在伯府中不管遭遇了什么,他的爹娘都远在千里之外,见?不到了。但他还是有亲生父亲的,那?同样的道理用起来准没错!
周晨理直气?壮的很认死理。
……
话说回来。
谁都没想到的是,四大世?家粮铺话事人和外地商人的交涉过了之后,后续事态的发展似乎顺利进行了,又似乎超出了想象:
饥民上门对粮店的撒泼施压根本没有打动那?些京中大小粮商,他们不为所?动,仍然坚决力//挺着四大世?家,追随着老大的脚步。计划被识破了,内卷失败,一切似乎只能走?陈秉江预计中最艰苦惨烈的那?条选项了。
但暗地里,有两次陈秉江竟然撞见?几个粮店的熟脸也偷偷摸摸的拉着小推车在平价卖米粮?!
不多时,外地商人果然也扛不住压力加入了其中,表面仍然是达成高价协议的。这下每天?更是乱了套了,衙役根本抓不过来,鬼鬼祟祟的三?波粮食贩子们偶尔见?面还能打个招呼,互相?行个方?便,真真假假的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
陈秉江差点?看傻了眼。是他不该怀疑“内卷”的威力!
现在就剩四大世?家的粮店还在苦撑着了,因为表面上大家伙都仍在听他们号令,统一高价卖粮。他们却心知肚明,只能在心里恼火:知晓那?些粮食贩子都是粮商们在暗中捣鬼,根本不听话。可他们已经骑虎难下了,这种局面下……四大世?家是讲究名?声的,表面上总不能带头违反之前的发话啊?那?不是自打嘴巴子吗?
局面就诡异的僵持住了。
陈秉江一行人悄悄的撤离了市场,不再卖粮了,白国公捐赠的粮食也差不多都告罄了。但市面上的外地粮食贩子还是络绎不绝,根本看不出和之前有什么区别,彻底成了气?候。说不定?京中大小商人和外地商人都在暗中笑的合不拢嘴呢,他们巴不得四大世?家的粮店顶在前面不降价!
老大在前面硬撑一天?,就帮他们垫底亏损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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