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同榻而眠(1 / 2)
祁宴慌忙捂住她的嘴巴。“你别嚷嚷!孤给钱就是了!”
若让人知道,他堂堂九王爷来听个曲子,连银子都付不起,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清月知道,这才刚开始,还谈不上命的生意。先榨点血,养养胃口也好。
“一炷香,一曲情,王爷想听几曲呢?”
祁宴懂她的小心思,也懒得拆穿,直接将三十万两银票叠放在桌子上。
“够不够一晚上?”
清月大大方方的将银票收起,并掂了掂份量。“勉勉强强!”
祁宴有些头疼。
三十万两,也不是个小数目,还勉勉强强?王府虽家大业大,但也经不起这样挥霍。
照这么下去,不出一个月,他将成为大祁最穷的穷光蛋。难怪人们常说,青楼就是销金楼,还真是半点不假。
“柳妈妈,来收分红了!”
清月故意当着祁宴的面,抽五千两出去。顺道再看看这傲娇王爷的脸色,有多精彩。
“奴家给王爷唱一曲小情郎如何?记得王爷曾经就说,想听这一曲!”
“不许唱!”祁宴不是来听曲的。要听也不是以这种方式听,更不是在这种地方听。
若真让这小女人开口,日后的旧账怕是得再翻三年。
她虽说自入娼门为妓。可谁若真把她当妓子,她铁定记恨三千年。
所以这曲子,坚决不能听。
“呦!王爷已经付了钱,不听曲子,想干嘛呢?”
“若是王爷想做奴家入幕之宾的话,这点钱可是不够的。你应该知道奴家的规矩,只收命,不收钱!”
清月这话,半真半假半地试探。
以祁宴的睿智,定能听懂,且看他有没有那份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决心罢了。
“除了林芸,你且说说其他要求。只要本王能做到的,都依你。孤不做你的入幕之宾,但你必须离开这鬼地方。”
清月浅浅一笑,避开这话题。
“奴家还是给王爷唱曲吧!您可是付了三十万两银子呢,若一句不唱,奴家心里过意不去!”
“不听,不许唱!”
小女人这种阴阳怪气、口是心非的当,祁宴已经上过好几次,这回坚决不给自己挖坑。
“王爷的心思真是好难琢磨呀!”
“先前,我做官家小姐时,您非要逼着我学妓子唱曲,不依,还差点掐死我!”
“现在,奴家做了妓子,好不容易学会几首曲子,您又不让唱!真真是难伺候!”
“你说你,堂堂尊贵的大王爷,干嘛总为难我一个小小弱女子呢?”
一本旧账没翻完,又来翻出第二本。
祁宴真想把那张小嘴巴堵上,好让她停止这百般嘲讽的挖苦。
“强词夺理,孤啥时候为难你了!”
“哪怕此时此刻,不都是你拿捏孤么?”
清月眸光冷冽,一句话就把祁宴的委屈,砸的粉碎。
“奴家小小妓子,连嫁人都是遭人嫌弃的,哪来的胆量,敢拿捏战神爷呢?您就莫要挖苦奴家了!”
祁宴不敢再开口。
总之,对上气头上的小女人,他说啥,做啥,都是错的。
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太傅总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遇到不讲理的小人,他可以一剑砍了。
遇到翻旧账的小女人,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偏偏那些旧账,还是他自己造的孽,抹都抹不掉。
清月望着沉默如金的九王爷,也歇了挖苦撩拨的心思。这男人,虽说很疯,却极睿智。
也是个精于探测人心的狡诈者。
“王爷既不想听曲,那奴家便歇了。你若想留下,这软榻赠你。你若想走,请自便。奴家不留!”
原本,这晚是自己的及笄成人夜,是春宵帐暖的洞房花烛夜。
如今,人人夸赞好福气的鸿王妃,却躺在花房,成了卖身卖艺的妓子,还真是讽刺。
红帐落下,祁宴不知清月在想什么。可那一声哀切的叹息,又在他心口划上一道。
她看着云淡风轻,豪气冲天,实则是伤心的,是委屈的,是被逼无奈的。
“清清,你若是睡不着,孤陪你下棋好不好?”
清月没有回答,继续将满腔悲愤裹在被窝里。
“你若是实在想念你小师傅,孤再陪你去见她一次好不好!”
“不用了!”清月极力的压制呜咽,低沉的声音有些暗哑。
小师傅定是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圆满出嫁,哪料自己却堕入娼门,成为一名花娘。
还有何脸面去见她?
祁宴见许久没动静,以为她已经睡着,殊不知枕巾早已被泪水浸透,排山倒海的痛楚,被她压抑成万籁俱寂。
清清,对不起,若不是我一次次的侮辱你是妓子,今日,你是不是就不会入娼门?
祁宴越想越懊恼,恨不得把自己给劈了。
重重的拳头,落在软榻上,轰地一声,竹榻碎成一堆断木。
祁宴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小心翼翼的掀开红帐。“清清,这榻不结实,孤没地儿安歇了!”
清月往里面挪了挪,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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