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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理所当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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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昭阳性子无拘洒脱,不似笼中鸟。”皇贵妃轻叹,端坐说与赫连肃听,“潜邸之时,您曾携府中女眷在草原游玩过一阵,那时臣妾想带一只鹰回府养着玩儿,您不同意。”

“您说鹰英勇、自由,拘束不得,它们只有在草原上,才是勇士、王者,若困在笼中,消磨了天性,鹰便不成鹰。”

“臣妾知道,昭阳与其他皇子公主不同,她是天赐的福泽,是大夏的麒麟儿,她不该沉在这宫墙里。”

赫连肃神色不动,只盯着赫连玉沉静的睡颜:“你怨朕当年强迫你入府,如今只能困在宫中?”

皇贵妃垂眸:“臣妾不敢。”

“陛下,江太医到。”

“进来,再给昭阳诊一次脉。”

江太医进殿,伏跪在床榻前,取一薄如蝉翼的丝帕垫于赫连玉手腕,一只手轻轻放在脉上,垂眸、面色凝重。

诊脉的时刻,仿佛凝固了时间,极度缓慢与专注,让人只能听到平稳的呼吸声。

殿内伺候的人大气不敢喘,唯恐江太医说出坏消息,哪怕尘埃大小,也要不得。

江太医收回手:“回陛下,殿下脉象平稳,并无大碍,明日便可清醒。”

“退下吧。”

江太医退下后,皇贵妃起身跪到地上。

“陛下,既然昭阳已无大碍,还请您放心回去休息,臣妾会守在凤阳阁,寸步不离,直至昭阳醒来。”

赫连肃不便再待下去,到底是回了养心殿。

皇贵妃在凤阳阁守了一整夜,直至赫连玉醒来。

翌日清晨。

皇贵妃斜坐椅上,胳膊撑着桌打盹,代雁时不时打一两个哈欠,努力撑着眼皮,辞冬守在榻边打盹。

赫连玉迷迷糊糊醒来,无意识踢踢被子,辞冬立马清醒,捶捶发麻的腿,膝行到赫连玉枕边榻前。

赫连玉伸了个懒腰,喉咙咕哝出舒服的呻吟,手指触碰到温温软软的东西,惊得她乍然回缩,转头望去。

“辞冬?怎么这么早就进来了?”赫连玉撑着胳膊,坐在床上,皇贵妃与代雁的身影撞入眼中,她疑惑,“皇贵妃怎么在我宫里?”

“殿下,您昨个儿遇刺杀,昏迷不醒,皇贵妃娘娘一直在殿内照看您。”

“这样啊……”

二人说着话,皇贵妃醒了过来,代雁扶着她坐到赫连玉床边。

“昭阳身子可有不爽利?”

“没有,就是有点饿。”赫连玉笑笑,“娘娘上来睡会?”

“不了,你醒了便好。”皇贵妃眼底疲惫,脸上仍悬着笑,“今个儿就别出宫了,午膳时去见见你父皇,昨个儿夜里他可差点赖着不走。”

“今个儿拘着你不出宫,可不拘着你玩,逛逛御花园、珍禽园便不错;若是不想出凤阳阁,叫十几个乐女舞女,亦或者叫个戏班子,搭个戏台子,唱上一整日也无妨。”

赫连玉目送皇贵妃离开,趿着鞋子蹦蹦跳跳到醒春房间。

醒春是贴身侍女,一等宫女,住的房间虽说不上极好,但也比普通宫女的大通铺强许多,起码有一间卧房,一间外堂,干净整洁。

赫连玉轻悄悄推门,探头向里边望。

辞冬低声:“殿下,醒春姐姐这会儿怕是没醒,不如……”

“殿下?”

沙哑声打断了辞冬。

赫连玉闻声推开门,往里边跑去,辞冬紧紧追上。

醒春身子疲软,脸上的红肿比昨日要厉害些,额角青紫,瞧着分外可怜。

她挣扎着起身行礼,半截身子悬在床外,脚腕上的伤却令她无力下榻,急得她眼中含泪。

“别动啊!”

“你身上有伤!”

赫连玉噌地窜过去,将醒春半截身子往床上推。

“这时候就不用行礼了。”

醒春低眉:“谢殿下。”

“嗯嗯嗯,你快躺好吧!”赫连玉按住醒春,暗叹她受了伤也有劲儿。

醒春泪儿顺着脸庞滑下,挣扎着从枕头下拿出两张银票,递与赫连玉:“殿下,这是长左大人送奴婢的一千两银票,及国师大人的一万两银票。”

“醒春未能帮到殿下,却令殿下犯险,醒春有罪,也受之有愧。”

“给你就拿着。”赫连玉把银票推向醒春,眼珠子艰难移开,瞥向床边的花瓶,“不要管有没有愧,到你手里的银子,就是你的。他们都不缺钱,你受了重伤,说到底是因为花央要杀我。”

醒春仍沁泪,哽咽:“奴婢心甘情愿。”

“既然心甘情愿,那收银子也该理所当然。”赫连玉轻拍醒春的肩膀,弯眸,“这段日子好好养伤。”

醒春笑中带泪:“好。”

“辞冬,这几天你照顾醒春吧,映月和彩云先替你们当值。”

赫连玉交代完,直奔小厨房,催促着糕点师傅做些新花样。

醒春房间。

辞冬坐在床边,端着药碗喂醒春,调侃:“没想到啊,我也有伺候醒春姑娘的一天。”

醒春笑嗔她,微抬眼皮耸辞冬,“怎么,伺候我委屈你了?”

“哪儿能啊!来,姑娘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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