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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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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能及时来帮月宁的救兵,就只有阿影一个了。

可阿影真的能赶来吗?他先前在地牢受的伤都没有好全,身体能撑得住吗?就算他真的及时赶到,就凭他一个人的力量……真的能敌得过顾青白这么多府兵吗?

许多不知答案的问题瞬间涌现在月宁的脑海中,将她的情绪再次搅乱了。

然而没容她再细想更多,一个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声音忽然从院子外面响起。

“好你个林月宁!敢阴我!”

顾青白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更加骇人。大抵是因为刚刚经历过争斗,他的头发松散了下来,身上和手上都有些细小的伤痕。在他背后还站着乌泱泱的府兵,第一排的人手中都拿着弓弩,大有要把月宁原地射杀的架势。

看到这个阵仗,月宁忽然浑身轻松,挺直了腰板走出房门,来到院子中央站定。

这一次,她没有向顾青白行礼,而是亭亭立在原地,重新拿起了久违的郡主架子。在高压面前,月宁心中的胆怯和不安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对顾青白的憎恶,以及对大仇将报的胸有成竹。

“顾青白,你在说什么呢?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一切是老天有眼,与我何干?”月宁一字一句驳斥着顾青白的质问,声音清冷又掷地有声。

而对方有些愣住了。这么多年,他听过月宁甜腻的撒娇、卑微的试探、谄媚的讨好,却从没有见过她如今这副气定神闲、高高在上的模样。她的话语冰冷没有情感……或许,这才是她第一次真正以郡主的身份来同自己交流。

可很快,顾青白就回过神来,更加疯癫地大声责骂着月宁:“别装傻了。我府上除了你,还有谁会花费如此心机来扳倒我?你演的不错,我竟然真的被你蒙骗了过去。”

他还是无法接受现实。自己养在腿边用来垫脚的白毛狗,什么时候竟变成了一头吃人的狮子?他也不愿意承认,其实祥宁郡主原本就是颗闪闪发亮的天上星,即便自己再出言贬低,将她从天下摘下来踩到泥里,星星也永远是星星,不会变成碎石。

眼见顾青白逐渐疯癫发狂,月宁不禁冷笑出声:“不是我太聪明,而是你太蠢。你忘恩负义、自私狂妄,落到这般田地都是你咎由自取,就乖乖等死吧。”

蠢。

顾青白听不得这个蠢字,尤其是听不得在自己眼中最蠢笨的月宁说出这个字。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双眼也越来越红。最终,他抽中腰间的佩刀,用刀尖指着月宁说:“不。我还有最后一条路,那就是杀了你。只要提着你的尸首出去,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你头上,我的官位就还保得住。”

杀心已起。

月宁冷冷地看着眼前发着寒光的刀刃,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拖延时间,绝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露怯。于是这一次,月宁的语气不再带有进攻的意味,而是十分高傲地嘲讽道:“真的吗?从前皇上肯听你的证词,是因为你有二皇子这个靠山,他会为你做保。可现在呢?事情发生也有段时间了,你可有听到二皇子为你求情?”

这句话刚问出口,顾青白的思路就被带跑了:“你懂什么?只要我能顺利解开此局,二皇子依然会重用我。我是他手上唯一的军方力量,他必须保我!”他吼得声音极大,可见就是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只能依靠提高音量来显得自己更有底气。

可对面的月宁却没有给他自欺欺人的机会,毫不留情地戳穿了真相:“唯一?不见得吧?你手上的军权不是已经被人分掉一半了吗?”

顾青白张了张嘴,没有找到可以分辩的话语。

月宁乘胜追击,冷笑着说出了更加残忍、直戳他心窝肺管子的大实话:“怪就怪你作孽太多、树敌太多,就连自己的主子也不敢深信于你。顾青白,你现在就是一枚弃子,怕是二皇子正在自己房中急得团团转,想着要怎么与你摆脱关系,再顺水推舟将你一脚踩死吧?”

“你!”顾青白的胸口起伏频率越来越快,让人总觉得他下一秒就会被气得吐出鲜血来。忽然,他举起手中的兵刃,叫嚣着向月宁的方向冲了过来。

“我就是死,也要拖你一起去死!”

咻!

还没等他碰到月宁的影子边,一支弓箭忽然从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直直射在了顾青白拿刀的右手上。

顾青白发出一声惨叫,手中的佩刀也应声掉落在地。他咬着牙拔下了扎在手背上的箭,鲜红的血液顿时喷涌而出,染红了地砖。

“什么人!”他边扯下一块碎布头缠着伤口,边四处张望。

这时,东南角的墙头上响起了一声口哨声,像是在回应他的问话。紧接着,一个黑影翻腾而起,衣角在风中被刮地猎猎作响,直到他飘飘然地立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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