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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艘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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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答应你。”

斗篷人凝视她半晌:“我去找燃烧物。”

他下马,在山洞里就地驻扎,又出去寻找柴火了。

绫顿把背包在山洞里放好,花盆安置在一边,又拿出观测镜朝不远处的丘陵望去。

那个曾经出现在精灵耳后的红色花印记,现在活生生地出现在她眼前。

花神。

关于这种寄生虫的一切在她的记忆里像海浪一样翻涌起来。

在诺伊多夫堡,它被称为“恶魔之花”,在精灵世界,它是不祥的禁术幻术的标记,曙色草告诉她这是寄生虫。

她心情复杂,从背包里取了点东西吃,又在山洞附近找到了水泉,但不敢接水喝。

之前她和东朱联系过了,便不再使用秀塔果有限的次数。

天色又黑了下来。

绫顿总算知道为什么恶体族的时空生产力不高了。

工作时间少得可怜,又没有火源和光源。

所谓躺平的时空。

斗篷人鸩苍背着大捆柴火回到山洞中:“我冷了,生火吧。”

她点完火,困惑地问他:“为什么你说没有火和热量会死?”

鸩苍从披风下伸出手,没有戴手套

她不解地盯着。

他无奈地提示:“握上去。”

她“噢噢”了一声,握住了他的手。

冷。

这是她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词。

他的手上布满了有力的茧子,却因为冰冷而变得分外硬而扎手,像冰块一样,几乎把她冻得发痛。

她这才想起来,她还没触碰过鸩苍的皮肤。

他穿着厚重的披风,平时又习惯戴手套,虽然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不少肢体接触,但她竟没发现披风和手套下的皮肤如此冰凉。

“好冷。”她放开了手。

但那只手却好像留恋她的温度似的,轻轻牵住了她的手指。

她心里一跳,从火光里抬眸看向他。

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

“因为你很温暖。”他松开了她的手。

黑马在山洞里休息。

鸩苍去看了她所找到的那股水泉,低下身闻了闻:“可以喝。”

外面黑夜骤临,山洞里篝火跳跃。

从这里再往夜色遍布的远处看去,那处丘陵上的巨大妖艳红花依然夺目,像是在微微发光一样,美得令人无法转开眼目。

“精灵族的血术就是如此,施术者以血为力,因此身体会变得冰凉如尸体,如果没有热源维持温度,就会死亡。”鸩苍解释道。

“还真是精灵族的术式。”她恍然。

梦术、幻术、血术,果然这些乱七八糟的术式都来自精灵族。

他探究地看着她:“你和精灵族之间有交游?”

她答道:“算是吧。”

“精灵的世界里有些什么?”他那张线条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她想起来,他身为半个精灵,还没有去过精灵的大陆。

“天晚了,你休息吧,等结束这件事我再和你细说。”她催促道。

靠着岩壁休息了一会儿,斗篷人睁开眼睛。

他的视线越过篝火,落在山洞口那个还在和花盆里的小苗说悄悄话的女性人类身上。

绫顿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摘下助听器,转头看向他:“我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为了和岩蔷薇交流,她还特地跑到远一点的山洞口嘀嘀咕咕。

他摇了摇头。

兜帽压出的阴影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抱着花盆走过来,特地凑近来看他的神色。

斗篷人淡色的嘴唇微动:“我可以抱着你吗?”

她差点拿不稳手里的花盆:“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重新闭上眼睛,不再提那件事了。

等鸩苍再次小憩醒来时,她把一个水壶交给了他,面无表情道:“好心给你捂捂,它比我热多了。”

空水壶里装满了山泉里的水,隔着篝火加热了。

他把温热的水壶抱进怀里,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一些:“谢谢。”

夜晚的时间实在太长了,向来贯彻老年人作息的绫顿都有点不耐烦了。

她天没亮就起来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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